伏真不敢躲,生生地了下來,又道:“我給侯爺解釋了,真的解釋了。”
陸勁吼他:“那造謠的你怎麼不解釋?”
陸勁一邊著伏真,一邊進了偏門,結果垂花門,東菱正等著他們。
陸勁見了就有點不大好意思,收了馬鞭,道:“夫人在做什麼?”
他邊說邊要過垂花門,卻不想被東菱手攔住,陸勁心里咯噔一下,偏臉看向東菱。
東菱道:“夫人今日特意去醉仙樓了一桌席面,放在外院,還自掏嫁妝,請了紅袖閣的琵琶來,夫人還說醉仙樓的酒比不得春樓的烈,或許琵琶也不如那三娘,不過沒關系,嫁妝多,侯爺與副將盡管聽,哪怕聽到雙耳冒,也請得起。”
東菱說罷,款款離去,只剩了個傻眼的陸勁和伏真。
伏真現在的覺當真好極了,他道:“侯爺,你看,夫綱就得振起來,別把郎捧太高了,否則就會蹬鼻子上臉,而應該讓意識到,也不過如此,才會小心翼翼伺候著你。”
陸勁冷聲道:“說完了?”
伏真一瞧他那樣就知道他在生大氣,忙噤聲。
陸勁道:“來,老子教你怎麼振夫綱。”
他把伏真拎到了外院,那里頭如東菱所言,已經擺好了盛的席面,還候著個穿紅綃的琵琶,陸勁看了一眼,過去把的琵琶拿來,而后出佩劍,將琵琶砍斷,出琵琶弦。
那琵琶不明所以,被嚇得不敢出聲,只能往僻靜角落躲去,陸勁也無暇管,就讓伏真背著手用琵琶弦捆住。
那弦又韌又細,陸勁捆得又,伏真本不敢,陸勁還拍了拍他的臉,道:“待會兒跪到青梧院去,一刻都不要停歇把事說清楚,直到聽到為止,肯相信你為止,你才算把老子的清白給澄清清楚了,聽到了沒有?”
伏真也傻眼:“侯爺不是要重振夫綱?”
陸勁哼了聲:“你給老子記著,老子的夫綱就是——以為綱。”
第32章
伏真麻木了。
他早知如此, 當初就該阻止陸勁與伏全有過多的接,也好過把一個赫赫威武的將軍帶累這般畏妻懼的模樣。
當陸勁踹著他的屁,把他往青梧院門口趕時, 伏真仍舊不死心:“尋常男子就是三妻四妾也是有的, 侯爺不過是聽個曲兒又算得了什麼?沒必要這樣對夫人低聲下氣罷,只怕夫人越發覺得您好拿,天天要在您臉上作畫。”
他誠懇進言,陸勁瞥了他一眼,抬腳又是狠狠一踹, 冷笑道:“那你說,老子去聽了嗎?”
伏真連連改口:“就算侯爺去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陸勁道:“可是生氣了。”
伏真忙道:“子善妒本就是七出之調,若……”
伏真不敢說下去了,陸勁橫過來那眼又銳又兇,伏真完全不懷疑若非他是陸勁信任的家將,陸勁非手撕了他不可。
陸勁雙手抱, 道:“你拼死拼活要把燕云十八州從韃靼那搶回來,是為了什麼?”
伏真不假思索:“因為那是大周的故土,也是重要關隘,燕云十八州一直是北蠻之地與富饒中原的緩沖之地,失掉了燕云十八州, 韃靼的鐵蹄隨時可以南下搶掠一番,讓無數百信家破人亡, 流離失所。”
陸勁道:“除卻作為大周人的尊嚴驕傲, 其實說到底,我們要守住燕云十八州, 就是為了守住一個安定的環境,好讓我們去組建家園。伏真, 你再好好想想,家里有什麼?能讓我們為之拋頭顱灑熱?”
伏真道:“家里自然有爹娘,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他說到這兒,似有意會,抬頭看了眼陸勁。
陸勁見狀,抬手削了他后腦勺一下,道:“你也知道啊。沒有媳婦,你哪來的熱炕頭,沒有媳婦,你哪來的孩子,沒有媳婦,等你上了戰場,誰替你照顧爹娘。你媳婦任勞任怨為你撐起個家,讓你對人家好點怎麼就讓你那麼難?還是說你也羨慕那些一天到晚和七八糟的人攪和在一起,卻顧不上心疼自家媳婦的傻?”
伏真還不及答話,后腦勺又被陸勁敲了一下,他道:“你以后要是了這種沒擔當的狼心狗肺,老子管保幫著你媳婦削你。”
陸勁的鐵砂掌素來有力,就算只是這樣一敲,也足夠崩的伏真腦子嗡嗡響,他趕認錯。
陸勁斜了他眼:“再有下次,你試試看看。”
*
林如昭將昨日的死局又擺了出來,坐在窗邊自我對弈,忽聽得外頭靜雜,有些奇怪,來春玉問道:“外頭怎麼了?”
春玉一直在旁伺候,也不知道,就把在外頭的秋琴了進來,秋琴的神堪稱復雜,想笑似又不敢,只瞥了眼林如昭的神,忙將眼皮垂了下去,一板一眼地回答。
“是侯爺將小伏副將領來,給夫人道歉認錯。”
林如昭的手在棋缽里撥著,撥過圓潤的玉石棋子,道:“小伏副將合錯有之?陸勁別打著我的名頭磋磨副將。”
秋琴忙道:“小伏副將說先前與夫人講得那些話,都是他犯渾,胡說八道的,侯爺就好喝點酒,一回都沒去過宜雪居,更沒有見過那三娘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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