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州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餘小溪的側臉,那眼神,真是像極了湛時廉。
從前這樣的眼神,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餘小溪上的,可是現在……也許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現在就連小嫂子都被廉影響了,不止是眼神,還有氣質,還有……廉上那麽一點老謀深算的意味。
不過反過來想想,小嫂子似乎也改變了廉不。這兩個人真是一直在互相影響啊。
“陸,你在想什麽呢?”餘小溪衝他擺了擺手,有些奇怪,這個人盯著看怎麽還發呆了。
陸元州這才回過神來,才又問:“小嫂子,你是怎麽知道殷小姐的失憶是裝的?”
餘小溪緩緩解釋道:“我今天去看了殷小姐,我假裝走錯病房見到了,並且我還了,我想,如果是真的失憶了的人,有人認出了自己,一定會很想知道為什麽那個人會認識自己,或者追問對方的份,就算殷小姐失去了這五年來的記憶,現在的年份總該知道了,記憶裏有五年的空白記憶,怎麽會不好奇呢?”
當然了,並不是這一點讓懷疑,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好奇心很的人,但是殷瑤箐給送水果,還趁勢撞了一下,是覺到有敵意的。
試問一個陌生人開錯了你的病房,你是給送水果,還是說一句沒事讓離開?大多數都會選擇後者才比較正常。
還有,殷瑤箐當時撞了的手一下,明顯就是衝著那隻“假傷”的手去的。因為殷瑤箐討厭,才會有這樣的敵意。
種種跡象結合起來,再加上陸元州的話,推定出來,才敢說這個殷小姐又在裝,反正裝蒜也是的強項。
陸元州有些吃驚,說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殷瑤箐從來沒有問過他這空白的五年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反倒是一直追問他為什麽湛時廉不來醫院看。
經餘小溪這麽一說,他反倒終於覺得是哪裏不對勁了。
就算沒有人告訴殷瑤箐現在是哪年哪月,自己有手機,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既然發現了,為什麽從來都不問?
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心知肚明。
“小嫂子,果然是細心啊,太聰明了,跟廉的睿智有得一拚啊!”陸元州突然就笑了,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擔心這個殷瑤箐借著失憶來做什麽不好的事了。
可餘小溪並沒有多高興,隻是淡淡搖了搖頭:“陸,這件事你先幫我觀察觀察,等殷小姐好些再說。”
其實殷瑤箐失憶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覺得太過巧合了,現在知道是假裝的,其實也不意外,問題是現在因為殷瑤箐的緣故,外麵關於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太多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還是要從殷瑤箐上下手,也不可能要讓大叔一直一直護著,況且有些事,大叔也是很難做的。
畢竟殷小姐是大叔的前友,大叔也不好太過為難,當然大叔也不是一個氣量這麽小的人。
“好,沒問題。”陸元州笑了笑,現在小嫂子似乎要比剛開始他認識的時候沉穩了一些,還真是像廉啊!
他心裏不知道怎麽咯噔一下,這兩個人不會在一起待久了之後各自被同化吧?到時候小嫂子慢慢變廉那樣的人……兩個廉在一起生活……這個畫麵太過麗,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裴卉卉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談完了,三人吃了飯,餘小溪就拉著裴卉卉回學校了,一路上裴卉卉倒是問了很多,餘小溪把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裴卉卉這才恍然大悟。
“小溪,你說我怎麽就沒想出來呢?你跟你家大叔待久了,真是跟著智商也飆升啊!那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麽辦?穿那個殷小姐還是……”
“我本來就不笨好不好!臭卉卉!”餘小溪嗔怪的看了一眼裴卉卉,“穿還不著急,等好了自己會來找我麻煩的,到時候再說,不然以殷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把氣病了又該是我背鍋了。”
吃一塹長一智,才不會那麽傻呢!
這次的談話結束,餘小溪還真是平平靜靜的過了一段時間,雖然還是會有流言,劇組那邊暫時也不能開工,但是小日子過得還是滋潤的。
每天和卉卉一起上課,大叔會天天接下課,然後回去兩人一塊兒吃飯,一塊兒睡覺,早上又能的醒過來,周末還是跟大叔去約會,平平淡淡的,倒是幸福。
這天又是一個天氣大好的周末,天氣眼看著一天天暖和起來,漢景別墅的小花園裏一顆桃樹都已經開花了,眼見著春天到了,太都變得和煦起來。
今天因為湛時廉公司臨時有事,中午才會回來跟一起吃飯,一個人閑了些,就到小花園裏散散步,看看桃花。
見樹上桃花開得燦爛,餘小溪挑了一枝開得最好的,讓人幫剪了下來。
“嗯,有點香香的。”餘小溪湊近聞了聞,倒是非常滿意。
話音剛落,鄭媽就急匆匆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餘小姐,餘小姐,您快去前麵看看吧!”鄭媽年紀有些大了,跑兩步說話就有些。
餘小溪迎上前,一臉不知所以:“怎麽了,鄭媽,發生什麽事了嗎?”
鄭媽了兩口氣,語氣有些焦急:“剛剛外麵來了一位小姐,說是來找湛先生的,還自稱……自稱是……”
說著,鄭媽都有些不好開口。
“是什麽?鄭媽,你倒是說啊!”餘小溪心裏好像猜到了是誰。
“那位小姐自稱是湛先生的朋友,說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湛先生在外麵的人,這都找上門來了,真是……”
餘小溪不由自主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直接往別墅前麵去了。
別墅外麵,兩個保安攔在門口,似乎跟一個人起了爭執。
“我是時廉哥的朋友,你們居然敢攔著我?以後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
人的聲音有些悉,餘小溪定睛一看,認出了。
真是好囂張,居然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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