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聽話地點了點頭,徑直坐在了餐桌旁。
湛時廉在邊坐下,淡淡道:“這件事,你就給我吧,做了什麽事,就得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這是應該的。”
是的,人做錯了事就應該有懲罰,不應該因為被傷害的人善良或者不在意就可以放過。那世界上的人不都會去欺負那些善良的人嗎?而善良的人明明是最該保護的人,不是嗎?
小丫頭就是太善良了,可以原諒很多人,原諒很多事,但是這樣的善良,隻會讓人更加有恃無恐。所以,他得親自出手。
他自認也不是什麽正義的守護者,可是,他是小丫頭的守護者,他都舍不得欺負的人,怎麽可能會讓別人欺負了去。
餘小溪愣了愣,到底是沒有說話,這是大叔的好意,知道。
而且王璐璐這個人,確實是有些欺怕,如果做了錯事不用付出代價,那人為什麽要善良呢?這個道理,餘小溪還是懂的。
吃完午飯,兩人一起休息了一會兒,餘小溪就要趕著去劇組了。
隻是剛回劇組,餘小溪就覺劇組的氣氛怪怪的。就走的這一會兒,出了什麽事嗎?
下意識的,餘小溪就想起了王璐璐。
四下看了幾眼,發現王璐璐本就沒在這裏,是了,剛剛王璐璐被帶走了,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裏。
“小溪!你總算是來了,怎麽沒接電話?”裴卉卉忙跑上前,臉有些不好。
餘小溪下意識了口袋,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裴卉卉的未接電話。
“剛剛午睡了一小會兒,沒注意。”四下看了看眾人不尋常的眼,又低了聲音問,“怎麽了?我怎麽覺今天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雖然前幾天,大家看的眼神也不怎麽友好,可是現在……這樣的眼神,更像是譏諷和輕蔑。可是……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啊!
裴卉卉從椅子上拿出一疊紙,遞給餘小溪:“你看,不知道是誰,把這些東西塞得到都是,大家現在正在討論這件事呢。”
看裴卉卉氣憤的樣子,餘小溪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拿起一看,其實也就是幾張從小路進出城堡的照片,有晚上進去的,也有白天從裏麵出來的。
不知的人,這樣一看,都明白這幾天就是在裏麵過夜的。但是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湛太太,就算是從裏麵出來,又怎麽樣?
估計這些人又以為攀附豪門,不知廉恥吧。
餘小溪幽幽歎了口氣,別人怎麽想的,又能怎麽左右呢?
“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說還好,一說裴卉卉就更生氣了:“還能有誰?還不就是那個王璐璐,這些都是手底下那個助理幹的好事,當場抓了個正著,可惜晚了一步,東西都流出去了!好在闕意初這個混球今天在,這些圖都收回來了,不過大家該看的,也都看到了。”
說闕意初混蛋的時候,裴卉卉的神,卻稍微溫了一些。什麽冤家,跟闕意初就是,好好的探班,闕意初給送好吃的,結果這個混蛋居然連雙筷子都沒帶。
心裏嘀咕歸嘀咕,眼下還是小溪的事比較讓人火大。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我說,你幹脆就讓這些人知道,認清楚你是什麽人,免得這些人一天到晚在後麵嚼舌。”裴卉卉這是替餘小溪不平。
世上哪有這種事,跟自己的未婚夫見麵還要被人指指點點,別說餘小溪隻是進城堡了,就是拍到跟湛時廉接吻,那也是人家小夫妻理之中的事,怎麽得到這些人評頭論足。
餘小溪搖了搖頭,臉上卻是有些無奈:“現在,就算是我說出來,你覺得他們還會信嗎?”
是的,這些人不會信,他們隻會堅定地認為是餘小溪用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搭上了湛時廉,哪怕他們忌憚湛時廉不敢多說什麽,心裏肯定也隻會更看不起餘小溪。
裴卉卉臉很不好,也知道自己沒什麽辦法,隻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別這麽生氣。
為了這群人,把自己氣壞了,不值得。
“不過,怎麽這麽久了,我怎麽一直沒有看見王璐璐?”裴卉卉四看了看,這才想起這個始作俑者。
餘小溪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暫時回不來吧?”
是的,那個人應該暫時不會回來了,或者……會像黎千一樣,永遠消失在娛樂圈。又或許……會永遠消失在北市。
另一邊,沉寂的辦公室裏。
湛時廉翻看完最後一頁資料,眼裏晦暗不明。
是的,眼前的資料就是手底下的人查到的東西,就是餘小溪最近在劇組裏都發生了什麽事的詳。
誣陷,誆騙,陷害,中傷,這就是那個王璐璐的人做的好事?
小丫頭差點被捕夾夾到的事,以及向日葵園蹊蹺的著火,以及……劇組那些不堪耳的流言……
湛時廉眼神一沉:“那個人呢?”
垂首站在一旁的助理忍不住打了寒,才明白湛說的那個人,就是今天中午被帶走的王璐璐。
“正關著,沒做什麽。”
助理忍不住心裏嘀咕了兩句,那個人外強中幹,看著潑辣的,可是到了他們手裏,至今連句利索話都說不出來,顯然已經是被嚇到了。再說了,沒湛的吩咐,他們倒也不敢對真的做什麽。
“不管是北市還是哪裏,以後在娛樂圈,我不想看到這個人。”湛時廉狠狠合上那些資料,眸子裏閃過一沉,“幹了不好事吧?”
好事?聽湛時廉別有意味的這麽一句,助理立馬會意地點點頭:“這個人仗著黃總撐腰,做了不手腳,背後也不是個幹淨的。”
不是喜歡傳人家的風言風語嗎?那自己也應該試試嚐盡別人白眼的滋味。
“別手,事都抖出去,這個人,沒有臉麵可言。”湛時廉眼神一沉,語氣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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