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湛老爺子起的背影,湛時廉看了一眼餘小溪,還是溫聲叮囑道:“小丫頭,在這裏等我會兒,不要跑,知道嗎?”
餘小溪重重地點了點頭,衝湛時廉出一個大大的笑來:“好!我就在這等你,我不著急!”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湛時廉了餘小溪的頭發,這才轉跟著湛老爺子向書房走去。
見湛老爺子湛時廉去書房談話了,其他人跟餘小溪也不是很,就各自散了,在外邊商量著什麽。
客廳裏就隻剩下了郭雪琴,湛賦鴻還有餘小溪。
知道湛賦鴻不怎麽喜歡,餘小溪就安靜地坐在一邊,時不時喝一口茶,什麽也不做就等著湛時廉。
郭雪琴剛剛被湛老爺子這樣說了一通,心裏正是不舒服的時候,況且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湛楷安是因為這個人才被抓進去的,心裏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餘小姐,上次就匆匆見了你一麵,說來我們還沒有好好認識過吧?”郭雪琴笑著,故意坐近了餘小溪,麵上看起來很是親切。
隻是餘小溪對這個郭雪琴一向是沒有什麽好的,大叔討厭的人,也會跟著討厭。但是出於禮貌,餘小溪隻是衝淺淺笑了笑:“是的,伯母你好。”
雖然是大叔的繼母,但是大叔不把當做母親,自己一聲伯母也就夠了。
對於稱呼,郭雪琴倒是不介意,隻是假裝親昵地拉過餘小溪的手道:“餘小姐,你剛剛也瞧見了,時廉這孩子子冷,對人呢從來就是這個態度,對家裏的叔叔伯伯都是搭不理的,但是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現在是時廉的未婚妻了,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說說,勸勸他才是!”
聽見未婚妻這樣的字眼,一旁的湛賦鴻忍不住眉頭一挑,臉上出幾分不悅。
餘小溪沒有察覺,隻是老老實實道:“大叔的事我其實不會管的,大叔做事都有大叔的道理,他要是不想,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郭雪琴假裝嗔怪地看了一眼餘小溪,才笑著道:“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實在?你是時廉的未婚妻,他怎麽說都是要聽你幾分的,我剛剛也說了,一筆寫不出兩個湛字來,你想啊,時廉怎麽說都是湛家人,現在他幫了湛家,以後他要是有困難了,湛家這些做長輩的,叔叔伯伯的,不也會幫他嗎?”
這話倒是說得漂亮,隻是餘小溪聽剛剛湛老爺子的話,大叔遇到困難的時候,這些湛家的叔叔伯伯可是沒有人幫過他,現在就算是大叔幫了湛家,估計這些人也隻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至於以後,這些人不給大叔使絆子就不錯了,還指他們去幫大叔,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不是餘小溪要用惡意去猜度人心,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事,大叔如果這次幫了湛家,以後這些人看大叔隨隨便便就能解決這麽大的事,就什麽事都指著大叔,一次又一次拿脈說事,無休無止,那這個湛家就會像個無底一樣,怎麽填也填不滿。
對於這些事,餘小溪是非常清楚的,便隻得裝糊塗道:“這些事,我也不懂,您跟我說這些其實也沒什麽用,你們應該自己跟大叔去說的。”
一旁的湛賦鴻眉頭一皺,冷笑了一聲才反問道:“聽餘小姐這意思,是覺得湛時廉不應該幫湛家了?”
在湛賦鴻的眼裏,餘小溪一個小門小戶出的,家裏現在又破了產,年紀輕輕的卻死死搭上湛時廉不鬆口,擺明了就是看上湛時廉的錢,不幫湛家,八也是餘小溪自己的私心。
見一直不說話的湛賦鴻突然蹦出這樣一句,餘小溪搖了搖頭,才有些笨拙地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雖然大家都是湛家人,但是大叔沒有義務替湛家解決所有事,有些事,自己做的,不得要自己承擔嗎?”
湛家的危機,都是因為湛楷安私自挪用公司的大筆資金,而且背後縱份,從而對湛家的生意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影響,而湛楷安之所以有這樣的權利,說到底都還是因為湛家人當初讓湛楷安當了湛家的繼承人,這一看錯人,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境況。
雖然這話是事實,但是在湛賦鴻看來,餘小溪這就是在暗地裏罵他識人不明,頭腦昏庸。
湛賦鴻不由得黑了臉,冷道:“怎麽?餘小姐是覺得湛家應該擔什麽樣的責任?還是餘小姐覺得這件事應該怪我讓湛楷安做了繼承人,我應該負起這個責任,彌補湛家的損失?”
餘小溪一驚,可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隻是單純覺得湛家出了這樣的事不是應該找湛時廉,而是要先想辦法減湛家的損失。上次聽裴卉卉說,湛家的票大跌以後,其它產業也跟著了影響,偏偏湛家的應對態度消極,就是現在,湛家也是每天都會白白浪費上百萬的資金。
可能幾百萬對從前的湛家來說,這完全不算什麽,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這樣隻會加重湛家的負擔,加速湛家破產。偏偏湛家這些人從前過慣了好日子,完全意識不到每天上百萬的損失是個什麽概念。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餘小溪想說,但是突然發現不管怎麽說,湛賦鴻都會曲解的意思,更加誤會。倒不如什麽都不說了。
一旁的郭雪晴暗地裏笑了笑,三兩句話就讓湛賦鴻更加討厭餘小溪。像這樣的事,實在是再拿手不過的了,當年也就是這樣,經常挑撥湛賦鴻和湛時廉的關係,也是這樣走了湛時廉的母親。湛賦鴻的脾氣和肋被拿得死死的,倒是個很好的利用工。
見欺負尷尬,郭雪琴又笑著打圓場:“哎呀,你看你,餘小姐現在都已經跟時廉訂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做什麽說這些話?嚇到餘小姐了!”
湛賦鴻冷冷看了餘小溪一眼,才冷哼道:“一家人?除非我死,不然別想著踏進湛家一步!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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