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想著,餘小溪就越是覺得郭雪琴這個人不簡單。
剛剛說起大叔的父親生病的時候,大叔明顯就是不願意回湛家,眼見大叔婉拒了,現在郭雪琴就是想利用自己讓大叔跟湛家重新扯上關係。
而且湛楷安上回還綁架過,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湛家也估著是沒有辦法了,現在想把主意打到大叔的頭上。雖然說,餘小溪不是什麽聰明人,但是凡是涉及到湛時廉的事,就忍不住會深想。
見郭雪琴這麽說,餘小溪隻是拉了拉湛時廉的手道:“大叔,湛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來一趟,一會兒我們請一起吃個晚飯吧,今天這麽多人在,日子又好,就熱鬧一下吧。”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餘小溪就像沒有聽懂的話一樣,反是熱地留郭雪琴一起吃晚飯,也算是全了晚輩的禮數。
郭雪琴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知道這個餘小溪的丫頭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假的沒聽懂,就是偏偏不接的話茬兒,看餘小溪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又不像是在假裝。可是剛剛都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這個丫頭要是還聽不懂,是個呆子嗎?
而一旁的湛時廉卻是輕笑了一聲,小丫頭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可能別人都覺得的小丫頭普通得很,但是他明白,他的小丫頭是最懂他的,也是很聰明的。
“行。”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日子好,還是因為有這個小丫頭在,湛時廉的心一下子好了很多,連帶著看著郭雪琴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
可是郭雪琴的臉就不是很好看了,自己今天大老遠厚著臉皮跑過來可不是要吃什麽晚飯的,本來就是衝著今天人多的時候故意來的。隻要湛時廉回到湛家,那麽自己的算盤也算是了一半,湛家的老長輩們自然會想辦法說服湛時廉幫助湛家渡過難關。
可是問題是湛時廉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管誰找他,他偏偏就是不見,今天要不是得了風聲,打著湛夫人的名頭來了這裏,還真的見不到湛時廉。
湛家現在已經不同往常,自己的兒子進了監獄不說,就連湛家也跟著了影響,都怪自己那混賬兒子背著幹的蠢事,現在湛家的資金鏈出現了嚴重的缺口,要是再不想辦法,湛家可就真的要破產了,到時候,自己一輩子的苦心就這麽打水漂了。
雖然郭雪琴心裏這麽想著,但是臉上到底還是沒出什麽端倪,反是接著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晚飯呢,我也就不留下來打擾你們了,不過,時廉吶,你有空還是親自去看看你爸吧,他年紀也大了,這湛家遲早是要到你手裏的。”
留下來看人臉,郭雪琴還沒有這麽沒眼力見。
湛時廉眸一沉,語氣卻有些意味不明:“聽說湛楷安遇到了大麻煩?”
提起湛楷安,郭雪琴不由自主攥了拳,眼裏閃過一暗,轉瞬即逝,卻又立馬換上了一副愧疚的模樣道:“唉,楷安這孩子就是被我慣壞了的,我居然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這件事,我其實也一直想私下找個機會跟餘小姐道歉,可是這不總也見不到人,今天我也不太好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這樣吧,下次,我一定親自上門給餘小姐賠禮道歉。”
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餘小溪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湛時廉搶先一步。
“是該道歉,不過,重要的是,我不希有人再把主意打到我的人上,要是湛楷安能早點懂,就很好了。”湛時廉很一口氣跟人說這麽多話,但是每次他的話越多,就越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郭雪琴眸子一閃,這話不就是在明目張膽的警告以後別在打餘小溪的主意嗎?要是敢餘小溪,湛楷安的下場就會是的下場。
居然威脅?郭雪琴暗暗咬了咬牙,才出一個笑來:“時廉,這話怎麽說的,一筆寫不出兩個湛字,大家都是一家人,楷安做了糊塗事,現在也得了應有的懲罰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斷然沒有包庇他的道理,隻希以後湛家能夠和和睦睦的,你也能早點跟你爸和好。”
冠冕堂皇的話從郭雪琴的裏說出來,還真有那麽幾分違和的覺。
湛時廉沒有答話,隻是握住了餘小溪的手,對郭雪琴道:“既然祝福也送到了,那我就不送了。”
這麽明顯的逐客令,郭雪琴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也不至於一把年紀了厚著臉皮賴在這裏不走,反倒是更襯著自己不懷好意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郭雪琴走得大方,頭也沒回一下。
隻是剛才歡喜的氣氛因為郭雪琴的到來變得有些沉悶了。
“廉,看來湛家那群老頑固是坐不住了,估計再晾下去就要狗急跳牆了。”陸元州了額前的頭發,有些玩笑道。
湛時廉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湛南蓉也是有些生氣的,湛家好的時候,湛家那群人整天隻想著把湛時廉控在手裏,沒功就果斷選擇了好把控的湛楷安。現在湛家被湛楷安弄這樣,倒是想著讓湛時廉來幫他們收拾這個爛攤子,到時候事解決了,搞不好那群老頑固又想要過河拆橋。
“哥!你管那些人呢!爸要是真病了,這個人也沒見多著急,這不明顯就是衝你來的嗎?這都是他們自作自,活該!我們別管!”
湛家的各種糾葛,餘小溪明白得不是很多,隻是見湛時廉眉頭微微蹙起,就覺得有些心疼。
“大叔……今天天氣這麽好,不能不開心哦。”
聽到餘小溪的聲音,湛時廉的眉頭才算是舒展,所有人都提起他的煩惱的時候,的小丫頭永遠隻在意他的心。
湛時廉衝著餘小溪溫一笑:“是呢,今天是遇見湛太太的第一天,應該很開心才對。”
嗯,湛太太,真是個不錯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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