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湛楷安,餘小溪愣了一瞬。難道……這個湛楷安就是指使餘雅媛做這一切的真正幕後黑手?
可是沒有忘記,這個湛楷安跟大叔一直不對付,上回闕家新年酒會的時候,湛楷安就跟大叔吵了幾句,雖然後麵被大叔請下去“喝茶”了。
餘小溪對這個湛楷安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麽樣,但是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湛楷安就是想抓住自己,然後拿自己來威脅大叔!
“小丫頭,來,說句話。”湛楷安將手機遞到餘小溪跟前,滿臉不耐煩。
知道電話那頭肯定是湛時廉,餘小溪死死咬著,一句話也不肯說。不想,不想大叔被這個討厭的湛楷安威脅。而且,大叔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了,不想讓自己為大叔的肋。
見餘小溪不配合,湛楷安皺起了眉頭,狠狠道:“小丫頭,你說話!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的餘弘揚忙把餘小溪護在後,對著湛楷安道:“你想做什麽?你衝我來,別小溪!”
餘小溪眼裏閃過一錯愕,好像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餘弘揚有多久沒有這樣站在麵前保護了呢?
還來不及,湛楷安臉上閃過一暴戾,對著餘弘揚的肚子就是一腳,餘弘揚立馬被踹翻在地上。
餘小溪一驚,忙撲上去:“爸!你沒事吧?”
躺在地上的餘弘揚有些痛苦地捂住肚子,臉上卻出了一抹安的笑,他抖著聲音:“小溪,謝謝你,還肯認我這個沒用的爸爸。”
餘小溪眼眶一紅,忙搖了搖頭,扶著餘弘揚眼淚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是不是,小溪不怪爸爸,不怪你。”
一旁的湛楷安這才滿意一笑對著電話道:“怎麽樣?你不會告訴我你人的聲音你沒聽出來吧?”
聽見湛楷安這麽說,餘小溪心裏一,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電話大聲喊了一句:“大叔!鵝卵石!”
“小丫頭你找死是不是?”湛楷安心裏一驚,覺得餘小溪好像在跟湛時廉對什麽暗語,臉一沉就要手。
可是電話那頭的湛時廉就好像知道一樣,冷的聲音聽得人心裏一慌:“湛楷安,你要是一頭發,我保證,你跟你母親都會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
聽到這話的湛楷安作一滯,眼裏卻都是不甘。可是他很清楚,在湛時廉的東西沒有到手之前,他不能太得意忘形,不然現在的湛時廉完全可以把他製得死死的。
隻要湛時廉的財產公司到手,到時候,不管是眼前的餘小溪,還是湛時廉,他都一個不會放過。敢在自己麵前放肆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行!湛時廉,算你狠!現在你也確定了,人還活蹦跳,你最好是作快點兒,我可沒那麽好的耐心。”
電話那頭的湛時廉隻是冷道:“知道了。”
然後又掛斷了電話,湛楷安心裏氣極,明明現在被的人是湛時廉,他居然還這麽囂張,還是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掛我電話是吧?不給我臉麵是吧?好你個湛時廉!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後悔莫及!”湛楷安對著黑屏的手機狠狠道。
而另一頭的湛時廉卻是眉頭蹙。一旁的陸元州和闕意初臉也不是很好。
剛剛餘小溪在電話裏的聲音他全部聽到了,大了一句鵝卵石。
湛時廉在腦海裏搜索著跟小丫頭關於鵝卵石的回憶,半晌,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是湖!是莊園後麵的那座湖!他們前兩天才在湖邊,用鵝卵石對著湖水許了願。那證明,小丫頭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座湖的。
北市靠海,但是湖並不多,隻要查一查,排除一下,應該很快就能大致推測出小丫頭現在的位置。
“快!看地圖,北市所有的湖泊,大的小的,都要!”湛時廉對著一旁的陸元州和闕意初道。
好在,北市大部分的湖都是人造湖,多在公園或者小區附近,天然湖泊則很,市中心有,高檔別墅區有,野外也有。
湛時廉看著圈出來的湖泊,冷道:“湛楷安不可能把人藏在人流聚集的地方,不安全。而高檔別墅區,大都有我的房產,他不會把人藏在我眼皮底下。隻可能在野外人煙較的地方。”
陸元州飛快地排除了湛時廉說的湖泊,剩下的就隻有五個湖,排除一個在風景旅遊區的,還有一個都快要出北市的湖,剩下的就隻有三個了。
“這個最有可能,遠離人群,車輛很,而且,最好藏人的地方就是這裏了。”陸元州指著一個地方,嚴肅道。
“我們三個分開,你們兩個去其它兩個地方,我帶人去這裏!”湛時廉指著陸元州說的地方,眼裏閃過一焦急。
他的小丫頭離開他已經太久了,他很擔心,擔心會害怕,擔心會生病,還擔心那天的車禍,會不會了傷。
分頭行的三人,帶著各自的保鏢就急匆匆的出發了。
而此時的湛楷安眼神冷的盯著餘小溪。
“小丫頭,上次在闕家的酒會見了一麵,我們還沒有好好打過招呼吧?”湛楷安笑著,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餘小溪忍不住有些心慌,湛楷安做的是綁架勒索的事,就算是大叔把他想要的東西都給他了,但是事後,隻要餘小溪去報警去起訴,湛楷安不僅會失去這一切,甚至還會到法律的懲罰。
就連這樣的人都能想到這一層,湛楷安步步算計,又怎麽能想不到這一層呢?如果想到了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本不可能活著從這裏出去!
這樣一想,餘小溪的心裏就涼了半截。
是的,隻要餘小溪和這個餘弘揚死了,就沒有人能作證,到時候湛時廉的財產都到手了,就算他想要報仇,空口無憑的,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湛楷安想著,角出一抹冷的笑:“小丫頭,真可惜,你隻能活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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