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蓉回頭的時候,正對上溫北辰一雙帶笑的眼眸,他攤開的手心靜靜躺著一隻鑽石耳環,鑽石下麵還綴著一片天鵝的絨細羽,風輕輕一吹,羽在手心輕輕一,撓得有些的。
“你怎麽來了?”湛南蓉眉頭微蹙,對於這個想挖自己老哥牆角的男人可是沒有什麽好臉。
對於湛南蓉的敵意,溫北辰隻是輕輕一笑,又把手往前了一分,才緩緩道:“你的耳環掉在船上了。”
湛南蓉的眼神閃了閃,難怪今天早上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原來是被溫北辰撿到了。不過是一隻耳環而已,還丟得起,可不會就因此領了溫北辰的。
雙手叉在前,一臉不屑的模樣:“這不是我的,你找錯人了。”
溫北辰還是輕輕一笑,知道可能對自己有些誤會,也就不再打擾,隻禮貌道了一句:“那好,我就不打擾了。”
湛南蓉沒有看溫北辰一眼,隻聽見旁的腳步聲緩緩走遠。直到聽不到聲音,才轉,卻看見自己的耳環就被放在臺的小茶桌上,也許是怕被風吹掉,溫北辰特意用一隻小杯子住了羽的一角。
在溫灼的下,鑽石閃出耀眼的芒,還有些泛冷的風吹得耳環上的羽微微了,湛南蓉拿起桌上的耳環,不由得有些出神。
“溫,北,辰?”湛南蓉雖然平時不怎麽關注娛樂新聞,但是以溫北辰的熱度,這些年也聽了不雜七雜八的信息。
關於溫北辰的新聞,其實大多都是正麵新聞,大致說他是一個很認真很負責很努力的人,出道這些年很和人傳過緋聞,年紀輕輕,在歌壇上就已經小有所。
而且自從溫北辰換了經紀公司,為湛時廉公司的旗下藝人,下一步已經有進軍影視圈的打算了。
這樣的臉,應該很孩子歡迎吧?湛南蓉想著,不有些出神,溫北辰的帥氣和自家哥哥的帥是完全不一樣的。湛時廉冷峻嚴肅,不茍言笑,更像是不染凡塵的清冷神仙。但是溫北辰眉眼中有一子書卷氣,顯得儒雅溫潤,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怎麽會拿這個溫北辰跟自家哥哥比?真是瘋了。湛南蓉搖了搖頭,把桌上的耳環攥進手心收了起來。
沙灘上。
餘小溪用小鏟子鏟了兩下,沙子裏出半截掌大的海螺,驚喜地大:“大叔!大叔!這裏這裏!我挖到好大一隻!”
至於螃蟹嘛,都抓了大半桶了,今天自然是能夠好好吃一頓了。抓了螃蟹,餘小溪才發現,這沙灘上有很多好看的貝殼,大大小小,要是多撿些回去,到時候能用貝殼做很多漂亮的東西送給大叔。
雖然貝殼不值錢,但是餘小溪覺得自己親手做的東西,要比花錢買來的更有意義。
聽到聲音的湛時廉提著一隻小桶子,桶子裏已經裝了各樣的虎斑貝,白玉貝,五爪螺,長旋螺,大小不一,種類各樣。
餘小溪將海螺小心翼翼的挖出來,了上麵的沙子,然後踏著海浪,借著海水衝洗了一下手裏的海螺。
“大叔,聽說這樣的大海螺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喔!”說著,餘小溪就把海螺近了自己的耳朵,仔細聽著,“是真的誒!大叔,你快聽,真的是大海的聲音!”
雖然湛時廉對這種事不怎麽關心,但是看小丫頭一臉發現新世界的驚喜表,就不由得有些容。他提著桶子走上前,也湊上去聽了聽,海螺裏麵的回聲一陣一陣,倒確實是像極了海浪聲。
“還真的有。”
“那是當然啊!我要撿很多很多貝殼,這樣就好像撿了一片大海回去一樣!”餘小溪邊說著,邊邁著歡快的小步子想走回岸邊,突然腳下什麽東西一硌,一不留神,就被絆了一下,整個人直直往海水裏撲過去。
隻是下一瞬,一隻結實的手臂挽住了,整個人被湛時廉圈到了懷裏。
湛時廉的眼神像是溺水的月,溫得不像話:“傻丫頭,小心點。”
被湛時廉的眼神吸引,餘小溪一下子紅了臉,連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好……好像,有什麽東……東西被我踩到了。”
湛時廉將放開,等站穩才低頭看了一眼,隔著海水,看著像是塊石頭?等餘小溪把腳挪開,湛時廉才看清了這塊“石頭”的真麵目。
“好像是個蚌。”湛時廉蹙了蹙眉,把東西撈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接著道,“好像還是個珍珠蚌。看這麽大的個頭,裏麵說不定會有珍珠。”
餘小溪知道,珍珠都是蚌養出來的,現在市場上的珍珠大多都是人工養的蚌生出來的。可是眼前湛時廉手裏的這隻蚌好像是這海島野生的?
“不是吧,大叔!在這裏居然能撿到珍珠蚌?”餘小溪有些吃驚,野生的珍珠會不會比人工養的要好?
湛時廉仔細看了看,其實他名下有珠寶生意,但是他對養蚌這些東西不怎麽懂,他搖了搖頭,順手把蚌丟進了桶子裏才道:“回去讓專業的人來看看吧。”
餘小溪點了點頭,這才了自己的腰,有些苦著臉道:“大叔,我累了,腰好酸呀。”
在海灘上玩了這麽久,又撿貝殼又抓螃蟹的,剛剛看玩得這麽起勁,還以為不覺得累。果然,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湛時廉把手裏的桶子放在地上,然後一個彎腰就把餘小溪打橫抱了起來。
“大叔,你做什麽?”餘小溪一驚,但是整個人已經圈在了湛時廉懷裏。
湛時廉淺淺一笑,反問道:“不是累了嗎?我抱你回去!”
“可是……”可是海島上這麽多人呢,會害的。餘小溪臉一紅,沒有說出口,反是道,“那我的小貝殼們怎麽辦?”
“東西一會兒讓人拿過去。”湛時廉抱著餘小溪,心裏覺得十分滿足。隻是這個小丫頭怎麽每天吃這麽多就是長不胖呢?這樣瘦瘦的,難道是自己沒有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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