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湛時廉的時候,他正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牛從廚房出來。
餘小溪歡快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湛時廉,湛時廉長了手,這麽一撞,差點沒讓牛灑出來,弄到小丫頭上。
看小丫頭這麽開心,他一點也不生氣,隻是聲道:“怎麽了,一大早這麽開心。”
餘小溪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喜道:“大叔,下雪了,外麵下好大的雪!”
本來以為這都過完年了,應該是不會再下雪了的,沒想到昨天晚上他們才說了今天要一起堆雪人,晚上就下了一場這麽大的雪。
真是天公作!
湛時廉下意識朝外麵看了一眼,過玻璃窗,外麵大雪紛飛。都這個時節了,過一陣子天氣都要轉暖了,哪裏還會下雪,隻不過,昨天約好了要和小丫頭一起堆雪人,他花了巨資準備的人工降雪,算是臨走之前送給小丫頭的禮吧。
隻是這一切,他是不會說的,左右隻要小丫頭開心就行,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值得。
他眉眼含笑,道:“是啊,下雪了,今天我們可以堆一個大雪人了。”
餘小溪抬頭看見湛時廉手裏的牛,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他,繼而臉上又出一個幸福的笑:“大叔,你一大早起來,就一直在準備早餐嗎?”
“嗯,正好你也起床了,一起吃早餐吧,今天一天我都陪著你。”湛時廉這才把手上的兩杯牛放在桌上。
鄭媽正好出來,看見餘小溪還著腳,忙道:“哎呀,餘小姐,這大早上的,你怎麽不穿鞋,著腳就跑下來了?大冬天的,要是著涼了可怎麽好?”
聞言,湛時廉低頭一看,果然隻見餘小溪著一雙潔白的腳丫子。
湛時廉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你就是這麽照顧好自己的?”
餘小溪,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連鞋都沒穿就跑下來了,不過踩在地毯上,倒是也不覺得冷,隻是湛時廉的臉……
了自己的頭,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大叔,我忘了……剛剛就是太高興了,想第一時間跟你分,就……”
湛時廉本來不怎麽好看的臉,一下子就破功了,他真是怎麽也對這個小丫頭生不起氣來。
他一把抱起餘小溪,又上了樓。
餘小溪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湛時廉懷裏了,一下子紅了臉,小聲道:“還有這麽多人在呢。”
湛時廉卻是一臉的不容置疑:“回房間,洗漱好,穿好鞋再吃早餐。”
“其實……莊園裏麵的地暖很好用,一點也不冷。”餘小溪自知理虧,說著說著,聲音倒是越來越小。
湛時廉微微皺了皺眉,卻是隻道:“那也不行!”
這麽的小丫頭,他可不能讓有一點會生病的可能。尤其是,過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在北市,雖然知道莊園裏這麽多人都會照顧,但是他就是不放心。
一旁的鄭媽也是一臉姨母笑,見過那麽多小年輕人,還從來沒有哪一對,像們家爺和餘小姐一樣,這麽恩。
回到房間,湛時廉從帽間裏找了一雙厚厚的棉,然後蹲下來,卷好了子,自己給餘小溪套了進去。餘小溪燒紅了臉,大叔親自給穿子!
的腳往後了,卻被湛時廉抓得更。
“大叔,我……我可以自己穿的……”說話間,居然張得有點結。
昨天喝醉了酒,醒來就已經在床上了,應該是沒有洗腳的,該不會臭臭的吧?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趕出了腦海。
湛時廉隻是淡淡道:“別,穿好子就去洗漱,我等你吃早餐。”
餘小溪隻能乖順地讓他給自己穿好子,心裏卻是甜得冒泡泡。
“嗯!”
等洗漱完,換了服的時候,湛時廉已經在等了。
見來了,他才放下手裏的雜誌,衝一笑:“來,吃早餐了。”
餘小溪點點頭走上前,一聞這味道,就知道今天的早餐是湛時廉做的,鄭媽做的菜雖然也很好吃,但是沒有湛時廉做的合胃口。
因為餘小溪吃辣,口味偏重一些,所以湛時廉做菜的時候,總會加一點麻油或者辣油在裏麵,聞起來會更香。
這個蝦餃,表麵看起來和鄭媽做的沒什麽不同,但是餡兒裏麵肯定是湛時廉加了一點點麻油,聞起來除了鮮香的味道,還有一種麻油的特殊香味。
餘小溪坐在桌前,毫不客氣地夾了一個蝦餃給自己,口鮮,裏麵的蝦的,果然還有一點點麻麻的覺。
“大叔,你也吃一個。”餘小溪夾了一個蝦餃在湛時廉碗裏,心裏卻是暗暗想著,下次等大叔回來,自己也要早點起床,給大叔做一頓盛的早餐。
不然老是大叔在給自己做吃的,大叔對自己已經夠好了,自己也要盡力為大叔做點什麽才好。這才明白,原來為心的人洗手作羹湯,是一件很好的事。
心上人……嗯,真是一個好的字眼。
“吃完早餐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去堆雪人。”湛時廉看了看時間,等中午溫度稍微高一點再出去比較好,現在外麵的雪還沒有停呢。
餘小溪裏嚼著蝦餃,隻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句。
湛時廉看著碗裏的蝦餃,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寶貴,頂好吃的東西,怎麽小丫頭每次都能吃得這麽香?他輕輕咬了一口,看著餘小溪的樣子,裏的東西似乎確實香了幾分。
吃了早餐,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湛時廉是不怎麽看電視的,平時大多就是聽聽新聞,對那些泡沫偶像劇是完全不興趣的。
可是餘小溪拉著他一起追劇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電視劇好像也沒有那麽無聊。
“這個人肯定是個壞人。”餘小溪喜歡邊看電視邊跟他說自己的,湛時廉沒有想到,原來上回跟他一塊兒看驚悚電影的小丫頭居然喜歡看懸疑片。
本來他以為,小姑娘都喜歡看那些的東西呢。
“叮叮叮……”
正看得起勁,兜裏的電話突然又響了。
湛時廉接過電話,語氣淡淡的:“怎麽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湛時廉還是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隻是掛斷了電話以後,他的眉頭皺得更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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