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家就沒打算給陸棠華請律師,陸家家主來見了湛時廉兩次,也鄭重道歉了兩次,
如果是別的家族,敢湛時廉的人,在北市一定下場極慘。
可因為有陸元州的存在,湛時廉沒有跟陸家計較。
不跟陸家計較,不代表不跟陸棠華計較。
陸棠華知道自己已經被陸家徹底拋棄,找了最好的律師給自己打司,想以自己神失常為借口要求輕判。
這種謊言立刻就被湛時廉雇的律師破,庭審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陸棠華數罪並罰,被判獄十年,沒有緩刑。
裴卉卉知道這件事,特地來找餘小溪吃了一頓火鍋。
“這個人被抓了,現在我可算是放心了!還有那個湛南蓉,終於迷途知返,簡直普天同慶喜大普奔!”裴卉卉以果代酒,隔著熱氣騰騰的鴛鴦鍋,和餘小溪幹了一杯。
餘小溪聽這麽打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抿了一口果,忍不住問:“對了,銘然哥哥最近怎麽樣了?他上次沒頭沒腦地生了你的氣,之後有沒有跟你道歉?”
“別提了,”裴卉卉沒好氣地搖搖頭,“他那種人,會拉下臉和我道歉才怪了。”
裴卉卉對這個裴銘然這個哥哥再了解不過,裴銘然屬於死要麵子活罪的那種,先前暗餘小溪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喜歡,卻憋著不肯開口,等到餘小溪已經了湛時廉的朋友,才後悔莫及,再想開口表白卻已經太遲。
“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你沒有變我的嫂子,也是件好事,我哥那個人吧,好是好,但是比不上你家大叔。你家大叔對你那是真一個寵,在外頭從不拈花惹草,小溪,我有時候真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否則怎麽會有一個這麽好的男朋友。”裴卉卉很是羨慕。
餘小溪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可每次這麽開玩笑問大叔的時候,大叔總會搖頭,說上輩子拯救銀河係的明明是他自己,不然他這輩子不可能遇到餘小溪這麽好的小丫頭。
想到這,餘小溪心裏甜甜的。
而裴卉卉看著這個好閨寫滿甜的小臉,歎了口氣喝著手裏的檸檬水,覺自己已然了一隻檸檬。
哎,這種甜甜的,什麽時候能到自己呢?
說起來,寒假都已經過半了,過了除夕就又是新的一年,而自己依舊是一條單狗。
裴卉卉有點心塞,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春節。
以往每年的春節都是冬天最冷的時候,今年的春節卻鬼使神差地升溫了幾度,冷空氣似乎被熱鬧的節日氣氛影響而變得有所緩和。
“可惜不能堆雪人了。”餘小溪有些憾。
莊園大大小小的門和玻璃,都被鄭媽上了對聯和喜字。
雖然和建築的歐式風格有些不搭,但看上去很喜慶。
“夫人你可千萬別當著湛的麵這麽說,否則湛指不定明天就會在這裏弄一個什麽人工降雪。”鄭媽煞有其事道。
這是句大實話,湛時廉對餘小溪寵到了骨子裏,如果餘小溪開口,人工降雪這種事湛時廉還真做得出。
餘小溪吐吐舌頭,心想這種話還真不能當著大叔的麵說。
前陣子下雪的時候,大叔已經帶著打過雪仗、堆過雪人了,那幾天玩得很開心,還用大叔送的相機拍了不雪景。
除了小學、初中那幾年,往年的寒假總是在忙著打工,從沒有過這麽開心的時候。
這麽一想,餘小溪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躺在醫院裏的餘弘揚。
雖然沒去醫院看過餘弘揚,但托湛岑給餘弘揚的賬戶上打了不錢。
餘小溪對餘弘揚這個父親,曾一度討厭到了骨子裏,現在餘弘揚落難,卻鬼使神差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的覺。
聽說餘弘揚過得不好,心裏反而有些難。
說沒出息也好,挨了打不記疼也罷,有些親或許不是一句斷絕關係就能割舍的,還是希餘弘揚的晚年能夠不這麽淒慘。
“餘小姐是不是想家了?”見餘小溪發愣,鄭媽忍不住問。
鄭媽知道餘小溪出在一個什麽樣的家庭,也清楚餘小溪的母親是因為患癌癥離世的。
在鄭媽看來,餘小溪是個可憐人,在餘家那種鬼地方吃了太多的苦,了太多的罪,也正是因為這樣,鄭媽對餘小溪關心備至,幾乎把當了自己的親閨。
餘小溪點了點頭:“小的時候,每次到了過年,我媽都會親手做一大桌子菜,做的紅燒魚最好吃了,病了的那兩年,還特地下廚給我做過好幾次紅燒魚……”
鄭媽聽得一陣心酸:“今年鄭媽給你做,還有什麽想吃的,鄭媽一並都給做齊。”
“謝謝鄭媽。”餘小溪心裏湧起說不出的。
不管是在漢景別墅,還是在這裏,都能會到家的覺。
那種覺不僅來源於大叔,還來源於鄭媽。
聽說鄭媽很早以前就是湛家的傭人了,已經照顧了大叔很多年,餘小溪一直把鄭媽當長輩看待,鄭媽對的好,全都記在了心裏。
“謝什麽?”鄭媽擺擺手,笑容和藹,“這些都是應該的。”
旁人都以為湛時廉是個冷口冷麵的人,鄭媽這個照顧了湛時廉多年的老傭人,卻知道湛有一副好心腸。
當年鄭媽老公車禍去世,遭家裏一幫惡親戚欺負的時候,是湛時廉派律師幫鄭媽打司,把鄭媽應得的夫妻共同財產,從那幫惡親戚手裏奪了回來。
這次餘小溪遭人綁架,救餘小溪的那一對貨車司機夫婦除了拿到了一大筆謝金之外,還被湛時廉破格聘進了他名下的一家貨運公司,薪資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倍。
湛時廉是個向來有恩必報的人,這一點,鄭媽心裏最清楚不過。
到了過年這天,湛岑搬來了不煙花。
莊園在郊區,不在城區,是可以燃放煙花竹的,餘小溪拿著湛岑遞過的點火棒,點燃了一個大大的煙花。
漂亮的花火在夜空中炸開,從橙變紅,組“新年快樂”的字樣。
餘小溪在莊園前的臺階上,抬頭看著,默默地在心裏許了一個能和大叔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生活一輩子的願。
臨近十二點,遠遠近近都放起了煙花,整個世界都在慶祝這寓意著所有好的新年伊始。
餘小溪把頭輕靠在湛時廉的手臂上,手被他捉住,放在了他暖融融的大口袋裏。
心裏被一種難以言說的緒填滿,至在這一年的新年,終於不再是孤單單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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