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楷安人呢?”湛時廉沉聲問。
“你……你想幹什麽?”郭雪琴頓時張起來,“楷安他……他發燒了,剛吃了藥,在樓上躺著呢,你可別來!”
“既然他病了,我和我哥來了,哪有不看看他的道理?”湛南蓉不由分說地就上了樓。
湛岑隨其後,郭雪琴上前要攔,卻攔不住。
幾人很快上了樓,房間裏,湛楷安果然睡在床上,見了幾人,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大哥,南蓉,你……你們來幹什麽?”
平時他對湛時廉和湛南蓉一直和恭敬,恭敬得挑不出一一毫的病。
也正是因為這樣,湛賦鴻才會對這個二兒子十分滿意,在湛賦鴻看來,小輩的孩子裏也隻有湛楷安最合他心意,不爭不搶的,十分聽他的話。
湛南蓉嗤笑看了湛楷安一眼:“聽說你肚子疼,吃了藥躺下了,看來是我和大哥打攪你了。”
湛楷安點了點頭:“是……是啊,不過沒關係,已經不怎麽礙事了。南蓉,難得你這麽關心我,看來你眼裏還是有我這個二哥的……”
他沒發覺,一旁的郭雪琴,臉明顯變了變。
郭雪琴想給湛楷安使眼,然而一旁一道冷冰冰的視線已經落到了郭雪琴的臉上。
湛時廉看了一眼郭雪琴,後者下意識地不敢有任何作。
說起來,也是湛時廉的氣場太冰冷,郭雪琴敢和湛南蓉囂,卻從不敢對湛時廉說出半句難聽的話,甚至就連看都不不敢多看湛時廉一眼。
湛時廉,是整個湛家唯一一個不敢惹的人。
湛南蓉把湛楷安和郭雪琴的臉看在眼裏,挑著眉說道:“這就奇怪了,剛才在樓下,那個人明明說是你發燒了,怎麽一下又變肚子疼了?”
“是……是腹瀉引發的發燒。”湛楷安著頭皮說道。
這話說出來沒人會信,湛楷安的深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心虛。
在場的幾個誰也不是傻子,哪會看不出他是在扯謊?
“我小嫂子被人綁架了,說吧,這事和你有沒有關係?”湛南蓉說明來意。
湛岑忍不住瞥了瞥,他還真是佩服湛南蓉,平時對餘小姐直呼其名,擺明不把餘小姐放在眼裏,這下倒是一口一個小嫂子了,變臉變得比誰都快。
看來想讓湛小姐忍下餘小姐這個小嫂子,也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湛家老宅這幾個容不下餘小姐,湛小姐一定會不假思索地和他們對著幹,能讓老宅這群人火冒三丈的事,湛小姐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你……”湛楷安激地從床上直接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幹過綁架人的事?”
“我胡說八道?我看是你心虛吧,不然沒事裝什麽病?”湛南蓉直接破,“不是都已經病得下不來床了嗎,怎麽一下又起來了?我看要不給你找個醫生治治吧,就找陸元州過來,倒看看你是上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
湛南蓉罵起人來毫不帶含糊,氣得湛楷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我怎麽就滲出了你這樣的兒?”湛賦鴻一張老臉也是掛不住了。
他雖然年紀已大,但聲如洪鍾,不怒自威,嚴肅的樣子和湛時廉頗有那麽幾分相似,湛南蓉到底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見湛賦鴻發怒,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翻著白眼沒再繼續往下說了。
湛時廉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盯著湛楷安。
湛楷安在這樣的目裏,有些頭皮發麻:“我……我沒有綁架那個什麽餘小溪。”
他的確不知道餘小溪遭綁架的事,還以為湛時廉是為了湛家的家產來的。
就在前天,湛氏集團舉辦了東大會,湛賦鴻當著所有東的麵宣布湛楷安是自己預定的繼承人,按理說湛時廉早就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才是,也不知為什麽,這兩天一直沒有找上門,直到今天才找了過來,卻隻字不提東大會的事,倒是湛南蓉,說什麽小嫂子被綁架。
關於湛南蓉口中的那個小嫂子,湛楷安是知道的。
他早就派人打聽過那個餘小溪,一開始還以為湛時廉是想娶北市哪個大家族的兒,進行一場商業聯姻,卻沒想到餘小溪不過是個落魄的富家。
弄清楚餘小溪的份之後,湛楷安大大鬆了口氣。
他不覺得這樣的湛時廉,有和自己競爭的資格。
更別說現在湛賦鴻這個父親,已經製定了自己來繼承湛家家業,湛時廉雖然是長子,但也沒有了和自己爭家產的資格。
“你沒有綁架我小嫂子,那你張什麽?”湛南蓉一眼就看穿了湛楷安的心虛。
湛時廉卻比看得更,以他對這湛家老宅這幾人的了解,如果小丫頭失蹤的事和這一家子有關,他們的反應絕不會是像現在這樣。
“我……我以為大哥是為了東大會的事來的。”再次對上湛時廉深淵般的目,湛楷安結了一下,不得不說實話。
郭雪琴不失時機地開口:“時廉啊,你如果是為了東大會的事來的,說實話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何苦賣關子?那件事是你爸的決定,和楷安無關,你可不能把氣都撒在楷安的頭上……”
“什麽東大會?”湛南蓉聽得一頭霧水。
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麽,狐疑地轉目看向湛賦鴻。
湛賦鴻原本沒想在這種場合說這件事,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開口:“我已經召開東大會,宣布楷安是我的繼承人了。”
湛南蓉聽了這話,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愣了一秒,立刻炸:“你瘋了是吧?要把湛氏集團給你的這個私生子?”
湛賦鴻有了第三者,還讓郭雪琴這個第三者懷上了湛楷安,是眾所周知的事,也是湛賦鴻這輩子幹得最丟臉的一件事。
這麽些年,這件事一直是湛賦鴻的逆鱗,從來沒人敢當著湛賦鴻的麵提起。
而今天湛南蓉卻這麽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這無異於當眾打湛賦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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