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在視線裏放大,闔黑的瞳仁,映出餘小溪琥珀的眸子。
一個吻,落在了餘小溪上。
帶著一點棉花糖的氣味,甜的。
輕輕閉上眼睛,靠在大叔的懷裏,天還在緩慢地轉,小小的玻璃窗把一切隔絕在外,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連空氣都變得那麽的安靜,那麽的溫……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到餘小溪以為時間已經停滯。
的被吻得嫣紅,眼裏泛著清澈的水,看得湛時廉忍不住就想欺負。
卻到底還是忍住了,他擔心要是再吻上去,小丫頭的就要破了。
“大叔,棉花糖都融了……”餘小溪嗔怪。
手裏的棉花糖已經隻剩下一木簽,禿禿的,掛著零星的幾糖,看上去格外可憐。
“回去的路上再買。”湛時廉寵溺說道。
“嗯,”餘小溪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次沒有說謝謝,聲音甜甜,“大叔,你對我特別特別特別的好……”
“小傻瓜。”湛時廉了的臉頰。
手,像是剛做好的水蛋,讓他很擔心一就要壞了。
“大叔,接下來我們去玩什麽?”餘小溪很是期待地問。
“由你做主。”湛時廉道。
就是把整個遊樂場包下來,對他來說也隻是了手指的事。
餘小溪歪著頭想了一下,興衝衝地說道:“不如我們去坐過山車吧!”
已經很久沒有坐過過山車了,上次來還是五六年前的事呢。
不是不想來,而是裴卉卉這個閨有點恐高,不大喜歡遊樂場這種地方,所以每次兩人都是逛吃逛吃,以至於都長得白白的。
幸好兩人骨架很細,不顯,不然早就變兩個小胖子了。
湛時廉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下了天,餘小溪拉了拉他的袖:“大叔,一會兒可不可以不要包場。”
略帶懇求的小眼神,著一說不出的萌。
過山車當然要很多很多人一起尖,才好玩,如果隻有自己和大叔兩個人,自己負責尖,大叔負責高冷,那多無聊呀,想想都覺得尷尬。
“好。”湛時廉頷首。
餘小溪笑出兩個小梨渦,蹦蹦跳跳地跑去過室山車那邊排隊了。
北市的室過山車不多,因為是冬天,室外過山車幾乎都已經沒有人坐了,所以這邊排隊的人特別的多。
湛時廉跟在後,時不時護住,替擋開四周擁的人。
不一會兒,兩人就一起坐上了過山車。
餘小溪咬咬,握住前的保護欄:“大叔……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點張?”
“沒有。”湛時廉搖搖頭。
“可是我覺得……有一點點張。”餘小溪很久沒有坐過過山車,小心髒跳得撲通撲通的。
“不怕,有我。”湛時廉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弱無骨的手指。
餘小溪看向他深邃而溫的眼裏,到一陣心安。
就在這時候,過山車開了。
速度一開始很慢,在過第一個彎道的時候,猛然加速,而後就越來越快,快到四周的景在視線裏變得模糊一片。
“啊——”
車上響起整齊劃一的尖聲,餘小溪也在尖,的長發飄散如海藻,白皙的小臉一團,又害怕又開懷,落在湛時廉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有趣。
可惜不方便拿相機,不然他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大叔——”餘小溪的聲音融化在風裏,銀鈴一般。
轉頭看著湛時廉,鬼使神差地鼓起了勇氣:“我喜歡你——”
“傻瓜。”
湛時廉很想一的長發,更想俯吻一吻這個小傻瓜。
喜歡他,他當然知道。
可聽這麽直白地親口說出來,還是頭一次。
心仿佛被什麽出了一下,那種覺,說不出的好。
“大叔,我喜歡你——”
餘小溪看著近在咫尺的湛時廉,勇氣很足,覺自己渾是膽。
換做平時,是不太敢說的。
可坐在過山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周的風給壯了膽,臉很紅,卻還是說出了口。
覺得有必要讓大叔知道自己這一刻的,這大半個月以來,覺得無比的幸福。
有時候真希這種幸福可以停下,可以定格保存。
有時候又很期待時間慢慢流逝,繼續送給自己下一個驚喜,下一個由大叔帶來的驚喜。
這種心而溫暖覺,之前從來沒有過。
很希自己能一直在大叔邊,雖然不能為他做什麽大事,但至可以在他工作的時候給他做一些小點心,可以說冷笑話給他聽,可以陪他一起散步,一起吃飯,一起做很多很多瑣碎小事……
幸福有時候並不是什麽實質的事,僅僅是在大叔邊,就已經到很幸福了。
“我很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餘小溪聽到了湛時廉的聲音。
他薄微,說出了那幾個字。
不止聲音溫,那種溫還深深沉澱在了他的眼眸裏,四目相對,幾乎讓餘小溪溺在了裏頭。
甜啊,太甜了。
小心髒愈發撲通撲通的,覺得自己有必要吃一顆抗糖丸。
像是變了一顆餞,渾上下都甜的,如果現在把丟去公園裏,一定能黏住特別特別特別多的蒼蠅和蚊子。
接著又是一個急轉彎,然後過山車猛地俯衝,幾乎是直線往下。
“啊——”
餘小溪再次尖起來,小臉皺一團。
天哪太可怕了,這種失重的覺好恐怖!
湛時廉牽住了的手,把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雖然有大叔在邊,但餘小溪還是覺得太刺激,可能是太久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活了,
的心髒都快要承不住了。
好在過山車終於放緩了速度,開始朝終點駛去。
餘小溪輕呼出一口氣,小手汗津津的。
來到終點,湛時廉拿出紙巾,幹了掌心的汗:“傻瓜,這麽膽小,還這麽喜歡過山車?”
餘小溪用力點頭:“是真的膽小,也是真的喜歡。”
就跟喜歡大叔一樣,其實有時候怕大叔的,尤其是大叔看向別人麵冰冷的時候,可這一點也不妨礙願意待在大叔邊。
湛時廉牽起的手:“還有哪些想去的地方?”
“還想……吃冰淇淋,”餘小溪晃著他的袖,小聲說道,“就吃一點點。”
前幾天吃了一個小冰淇淋,拉了一次肚子,大叔就讓傭人把冰箱裏的冰淇淋都清空了。
“不可以。”湛時廉想也不想地拒絕。
現在是冬天,小丫頭腸胃又有些弱,怎麽可以吃那麽冰的東西?
“隻吃一小口嘛……”餘小溪懇求。
水汪汪的眼神,到底讓湛時廉了心:“隻能吃一口。”
餘小溪出兩手指,眼道:“兩口。”
“一口。”湛時廉語氣不容回絕。
餘小溪兩手指依舊堅定地豎著,語氣卻如糯米糍:“兩口,就隻吃兩口好不好……”
湛時廉忍不住就刮了一下小巧的鼻尖:“不可以多吃。”
“嗯!”餘小溪麵乖巧,點頭如小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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