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坐進車里,賈肅從車鏡中看向老板。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老板的表就知道,應該不太愉悅。
他一邊發車子,一邊小聲道:“您說您非得來這一趟干嗎?我來不就好了……免得看到不想看的,您還添堵。”
紀衡充耳不聞,子靠在椅背上,視線調向窗外,眼神微微有些冷漠。
賈肅幽幽嘆口氣。
唉,又是何必呢?
不是自討苦吃嘛~
事實證明,聶辭猜得沒錯,康嬈確實拒絕了小金總的訂婚請求。
原因很簡單,“我不過就是犯了全天下人都會犯的錯,干嘛要搭上自己一輩子?”
方琰坐在床上,朝豎起大拇指,“姐,你才是條漢子!”
康嬈一挑眉:“好說。”
“可是……”聶辭微笑著,禮貌地提醒道:“你睡的那個人,是小金總。是帝都那個金家的小金總。”
康嬈從小在帝都長大,當然知道金家在帝都的地位。
“我、我知道啊!”
顯得底氣不是那麼足,可還是重申道:“他是為了責任和所謂的面子,你也知道,都拍到了,他怕形象損所以才會用緩兵之計。”
方愫正在逗寶寶,聽到的話后抬起頭,黑框眼鏡架在小巧的臉龐上,憨又可。
“這不邏輯啊,他當初被、被拍到和紅姐同框,都被傳什麼樣子了,可他也沒有一句解釋,更、更不用說是訂婚了。”認真分析道:“我想,如果是小金總提出要和紅姐訂婚,紅、紅姐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小金總年輕有為,比紅姐背后那位金家二叔,不知道優秀多倍!做正牌,總比做、做見不得人的婦要好得多。”
nbsp; 方琰打了記響指,“聽到沒有?這才是腦子正常的人該想的。”
康嬈默默看向。
“哎呀,我不是說你沒腦子的意思!可你想啊,人家小金總真的犯不上!他會在乎這種事嗎?輿論對他有影響嗎?你們兩人男未婚未嫁,偶爾深度流一下也不犯法。犯得著搞這麼大靜嗎?”
聶辭垂眸低聲笑著,“是啊,答案顯而易見,可有的人啊,就是不愿意相信。”
方愫:“嗯。”
康嬈被這幾人說得臉越來越紅。
“那……換作你們,你們會答應嗎?”
方琰一滯,隨即便略帶幾分自嘲地說:“你看我現在這樣就明白了。”
連孩子都生了,衛之卻還是只能當孩子的爸爸,這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康嬈又去看聶辭,后者緩緩道:“坦白講,你也不是不無道理。”
“看,我就說嘛!”康嬈最后又問方愫:“你呢?”
方愫則不解:“為什麼不去嘗試?人生不就是因、因為充滿多樣才迷人嗎?”
這話一說完,屋子里的人都震驚了。
方琰喃喃道:“愫愫,我怎麼覺得有點跟不上你的長速度了?”
方愫道:“之所以糾結,難道不是因為早就心了?如果沒有心,又何必糾結?其實糾結本就有一個屬,那就是不論你怎麼選,都會
有百分之五十的功率。那如果醫生對你說,你這個病有一半的治愈率,你是治還是不治呢?別說會有一半的機會,哪怕就剩下三,不也還是要義無反顧地接治療?為什麼?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啊!所以,人生這些無意義的糾結,主要源就在人們會習慣給自己留有后路,生怕虧待了自己。到頭來,就會拿著相應穩妥的結果安自己說,幸虧當初沒有這麼選……可你沒選過,又怎麼知道是錯的?”
三個人全怔怔地看著,半天都沒有人開口說一個字。
最后,還是聶辭率先反應過來。
慢慢回頭就問那兩人:“這真的是方愫嗎?”
口齒清晰,頭腦冷靜,邏輯可怕,見解獨特!
記得,這丫頭以前社恐來著,就算是在生人面前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生怕了怯。
康嬈緩緩搖頭:“不好說~”
“我現在有點明白了。”方琰突然說:“為什麼陸裴岑會失敗。”
其余兩人也跟著點頭,現在對這個問題都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這時,王米米也來了。
“嬈姐,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康嬈掏出手機看,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是又有什麼事了嗎?”康嬈問。
王米米掏出手機給看:“我不知道康夫人這邊是怎麼回事,居然接采訪公然談論你的事!”
康嬈也是愣一下,跟康夫人有了嫌隙,早就不再走了。
可誰曾想,不招惹別人,別人卻主上門挑釁!
聶
辭和方琰也湊過來看,是日前康夫人接的專訪。
期間有談到康嬈養的份,并看似“無意”地出關于的一些私。
可想而知,為了抬高自價,康嬈必須是要低至塵埃。
康夫人對于兒子和養的事,只字不提,哪怕主持人持續挖坑,都不跳。
但話題要是圍繞康嬈,就像有說不完的話,上說著是關,實則曝的都是康嬈的私,以及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其中,就有開畫廊期間,跟康夫人發生的肢接,以至于王肆的畫被毀,而康嬈竟把鍋推給了聶辭……
這一下網友們都不干了,論群眾基礎,那勢必得是聶辭的!
如果康夫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后來聶辭冒生命危險救人,就更突顯偉大了!
所以,網上就又出現康嬈退圈的聲音。
過往的黑料也都一一出現,比如私生活,比如人品……
“……這是故意帶節奏無疑。”王米米總結道。
康嬈的臉不大好看,說不生氣不可能。
但最悲的是,竟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養母沒有說錯。
就拿畫廊這件事來說,沒得洗。
王米米在商量公關對策,康嬈突然道:“……算了吧。沒說錯,就這樣吧。”
“什麼就這樣?怎麼就這樣?”王米米恨鐵不鋼,“這番言論要是坐實了,你從今以后都沒得選!給你定義的標簽,你這輩子也別想摘下去了!所以,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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