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先拖著。第二天恰是周末,君熹拉著應晨書去醫院,開了藥。
周末的兩天里都盯著他吃藥。
應晨書偶爾騙說吃了,就跑去看他藥的數量,再打開相冊說他藥的數量不變,拍照了。
他被逗得,也不知道小姑娘怎麼忽然這麼認真地監督起了他。
所以周末那兩日里,應晨書被迫一日三餐都按時按點吃了藥,周一上班,也在飯點發了消息提醒他吃藥。
還說要是騙,就不理他了。
應晨書那一陣被迫的,確實老實吃了一段時間的藥。
但是可能他拖太久了,即使這麼老老實實的一日三餐不,可他沒覺得有什麼好轉,該咳還是咳,口還是很不舒服。
…
往年過年君熹雖沒回高雨,但都隨應晨書回覽市了,和其他幾個節日一樣,他們在明順公館里總能很好地過完屬于自己的節日。
這個年,君熹沒有回去,上次中秋沒回去是因為學校校慶,有借口,這次君熹沒借口了,只能隨意說了一句天氣太冷了,懶得跑。
應晨書雖然意外于不打算和他回去過年,但是他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不回去。
“就在明順公館待著,空我可以帶你去玩,熹熹,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安靜了。”
“不會,練練會來,家里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住,沒事,不安靜。”
君熹和他說:“你有需要應酬就多待幾天,沒事,不用馬上回來。”
應晨書深深看了看,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臉。
應晨書:“不會被我家人知道,遇見的,其他人,也不會,熹熹。”
“算了,”淺笑,“應先生自己回去吧,我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
“是不是這個年后,你就要工作去了?”
君熹沒有回答,如同他上次沒有回答他是否婚后要在北市住的問題,也沒有回答他這個離開的問題。
但是他也自然也看懂了。
“熹熹。”
“早晚而已。”君熹沖他淺笑,“本來還想趁著過年走,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我等你回來。”
應晨書眸一下深了去,好像一滴墨滾茫茫大海,化開在更深更黑的水中。
“你要等我回來,不可以先走。”最后,最后的最后他也只能用沙啞的聲音說出這麼一句。
“嗯。”君熹應了。
如果要不辭而別,就不等到過年了,最終還是想和他把最后一個年過了,而且能想象到,他要是回來看不到,會瘋的。
應晨書把原本定于臘月二十五的機票一推推到除夕當天,從那日起離開了五天,初五他便如當年兩人第一年在一起時一樣,回來了。
君熹找的律所在林州,和北市只隔著兩個城市。
這兩年在這邊添置的東西太多了,基本收拾不完,所以干脆也沒收拾,這院子應晨書也不會當婚房,他把院子送給了,所以就把東西全都放著……
初七離開,因為只是兩個城市的距離,不需要飛機,所以是楊叔準備送的。
那天北市下雪了,半夜下到早上,清早臥室門口積雪已經到腳踝以上了。
君熹早起,或者說一晚上沒睡,所以早早起床后在后院找了塊地堆雪人。一會兒要來掃雪的阿姨看到在堆雪人,就笑一笑,走了。
應晨書昨夜也沒睡,小姑娘一晚上時不時一下,摟著他的腰抱了會兒又不知道想什麼,松開了,自己睡,一會兒又似乎控制不住往他懷里鉆,如此反反復復,他心里就好像風雪起起伏伏……
等起床二十分鐘后,他假裝自己也醒了,起來洗漱了下后拿著外套出去。
小姑娘的雪人已經初模型,他過去把大給披上。
“休息會兒,手冷。”
“沒事,不冷。”
應晨書屈膝半跪下去,把戴了手套還是凍紅的手拿起來捂在掌心。
君熹眨眨眼,沖他笑了笑:“沒事。”
應晨書就那麼捂著,直到把冰涼到發僵的兩只小手捂回來了,才給繼續玩。
君熹確實又舒服了些,沒再覺得手指尖發痛,但是覺得被捂過的手,沒有剛剛抗凍了,不一會兒而已又疼得不行。
好在雪人也差不多了。
應晨書這次將的手藏到口熱著,把的整個人都抱到懷里,雙手圈著跪在雪地里的小子,抱著。
君熹眼眶驀地發紅,但還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笑說:“我拿個手機來拍照,應先生。”
“我上有。”
君熹就去他上手機,拿到了,門路的輸碼,是的生日,0130。
解鎖后打開攝像頭,對著可的半大雪人拍了幾個角度的照片,完了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和他:“合照,新年合照~”
應晨書看了眼鏡頭,又闔下眸看半個子藏在他懷里的。
君熹按下拍攝鍵時拍到的正好是他闔眸看的畫面,雖然沒有看到鏡頭,但是猶豫了兩秒,也接了,喜歡應晨書看。
他這樣的人,本該目空一切的,但是他眼里總有,的榮幸。
君熹起來,拉著他去吃早餐。
阿姨只知道要去工作了,一邊上早餐一邊和說以后三餐也要定時吃,想做什麼菜不會就打電話問,不要老是吃外賣,也不要在外面吃不衛生的,周末有空回來的話,給做好吃的給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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