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離開學校時還早,又懶得回謝安街等他去接,就問能不能去找他。
應晨書遲疑兩秒,說行,所以離開學校后直接去找他了。
還沒到過他工作的地方去找過他,也不敢大搖大擺坐司機的車去,自己背著低調的帆布包去坐地鐵。
地鐵站出來再跟著導航走了兩分鐘就看到一座很氣派的大樓,冬日下午五點半的太已經只曬得到大樓樓頂那幾層了。
君熹在門口守衛的詢問下念了應晨書的名字。大概是應晨書打過招呼了,守衛只是讓做個登記就朝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君熹默默溜了進去。
大院里劃分了不停車位,每一排車位旁邊都種著一排側柏,地上整齊劃一的淡淡灰影溫又細長,在大院的水泥地上一層又一層地蓋著。
暮前的天有點風,吹起了君熹的擺和長發。
有下班的人在去車位的路上看了好幾眼,但不認識,很快大家就都各自上車,下班了。
君熹給應晨書發了消息后目就一直落在大樓出口,本來要去辦公室找他但是眼下已經下班了就不去了,在停車場等著就。
只是人太多了,比預計的多,君熹環顧四周想找個可以躲藏的地方藏起來等的應先生。
躲避的一時間沒看到,倒是看到一輛車有些像應晨書的,是一個牌子,而且尾號也有些相似,但因為他不止一輛車,他自己也很開,幾乎都是司機開,所以也沒去認過他的車牌號。
正琢磨到底是不是呢,就覺前方有人在看,扭頭迎視了上去,接著便一愣。
穿著一襲行政夾克的隋鶴宗手扶了扶眼鏡,沉的臉朝徐徐揚起了一抹悉又陌生的笑,“君小姐,這麼巧。”
君熹假裝不認識,只是靜靜地,冷漠地看著他。這個人命還是大的,那一次被蘇元和趙高啟都中了,有一顆正中腔,但是和一樣躺了幾個月后,竟也復活了。
一輛從大樓后方開來的黑車穿過隋鶴宗的旁后很快在幾米外的君熹邊停了下來。君熹視線自落到后排的男人上。
車門被推開,應晨書一邊向后斜眼看了看隋鶴宗,一邊朝手。
君熹連忙兩步走了過去。
車門闔上,應晨書靜靜地和車外的男人對視,薄噙起的弧度不高不低,帶著不容忽視的力和嘲諷。
車子啟后,君熹從后視鏡看隋鶴宗的臉,那抹笑意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弭了,此刻的臉上的就如隆冬夜里電閃雷鳴下的烏云,無止境的沉。
君熹想起上次的事也不知道怎麼理的,問他:“有沒有影響到你啊?”
應晨書淡淡搖頭:“沒事。”
君熹呢喃:“那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倒不了嗎?”
“快了。”應晨書抱懷里的小子,目在大下人的旗袍流轉,“很快就給我們熹熹報仇了。”
君熹莞爾,自己無所謂的,在意的是他,他沒事也出不了大事。
“他上次就是,就是因為要出事所以找你是吧。那這次,你要小心些,不要有事啊。”
應晨書目從服上挪,落到波流轉的一對勾人眸上,薄微,嗓音磁:“哪方面的事?不會重新來一次這種患了,沒事,不擔心。”
“那,其他事更不能啊,別讓他把你送進去了。”
應晨書從善如流:“我有事你到時候撈我,我也不怕。”
“……”
且不說一個畢業生進了法院后要多年才能爬上審判長的位置,就算上去了,他人真的還在這地球嗎?等得起嗎?
再說就算等得起這種級別的案子也到不了手上。
君熹拍了拍他的,嗔道:“不行~!你不要整天想著讓正義的君同學徇私枉法,應晨書真是我飛黃騰達的絆腳石。”
應晨書笑了,輕輕掩咳了咳,輕聲道:“我錯了,真心盼我們家小朋友假以時日,概日凌云,嗯?超越我。”
“……”
君熹沒好意思地笑了,超越他?應晨書是下輩子,哪怕下下輩子,都企及不了的高度。
“你好像咳嗽還沒好?我有一陣沒聽到,以為你好了。”
“嗯,好了,沒事。”
“哪有,剛剛咳了。”手給他了膛,“這麼久了,肯定不是著涼所致了,你有覺不舒服嗎?”
“沒有,沒事。”
“周末去檢查一下吧。”
“周末時間是我家熹熹的,不屬于我。”
“……”
君熹靠到他口撒,“可是你生病了嘛,不聽話。”
應晨書輕吁口氣,把深深按在懷中,著車窗外北城絢爛繁華的高樓似過眼云煙,“你聽話就好了,熹熹,你聽我的話,照顧好自己。”
…
后來君熹不再去應晨書工作的地方找他了,不喜歡遇見那個人,也怕遇見了給應晨書找什麼麻煩,他就是知道那個人在,才會在說要去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的。
后來知道他們事進度的方式基本上是外出和趙高啟他們吃飯,基本就能從他們里聽個七七八八了。
其中有一回他們一起慶祝的飯局,君熹知道是趙高啟之前提起過的那個被調查的隋育修,據說是歷經幾個月的磋磨結果終于出來了,而且隋鶴宗的調查令也下來了,馬上,馬上就一個一個的倒臺了,所以他們就來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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