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樹峰馬上過去,隔著車窗手去握:“還真是您,我還以為看錯了,這大晚上的,您來遠京有事啊?”
“沒什麼事,接個人。”
“接人?”能讓他這樣的人大晚上親自來接的,任樹峰不用想就知道大概是人,但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來接,他也想不通,他應晨書的人總不會還需要工作,還這麼晚沒下班吧。
應晨書知道君熹在云鯨,也知道年后升職了,就在眼前這人手底下做事,所以也沒含糊,直接就說:“接任總的助手,我們家君小姐。”
任樹峰愣了愣,好幾秒才回神:“君,君熹?”
“嗯。”
“您來接君熹……”任樹峰不可思議,沒想過那個小姑娘竟然真的有人來接且是這樣的大人,“我剛剛還想送回去,加班加太晚了。”
他笑起來,“小姑娘一個人太晚下班我這不放心,卻敬業得很愣是不下班,我怎麼也勸不。”
應晨書:“是嘛。”
任樹峰又和他寒暄了會兒,確定人不需要他幫什麼忙后,才離開。
應晨書拿手機給君熹發消息。
沒多久大樓的門就打開了,一個披著卡其風腳踩短靴的年輕孩兒從遠走來,走幾步又小跑起來了。
鉆車里后被他抱到懷中。
前后排的隔板早升起來了,君熹一看就乖乖窩在男人寬厚溫熱的懷里沒。
應晨書張開大將包住,“子這麼冷,你們辦公室沒暖氣?”
君熹笑了,“有~只是這個不是很厚,保暖效果不是很強。”
應晨書示意司機將暖氣開大,自己深深地將摟著,“加班這麼晚,新崗位有點辛苦了。”
“還好的~賺錢嘛~我還欠應先生一堆需要還到世界末日的債呢。”
他莞爾:“不是漲工資了麼?還得會快些了,不用那麼久了。”
“哎喲,”君熹一下子嘆,“我漲的那仨瓜倆棗,有什麼區別啊,我們家應先生可真會哄人。”
他失笑。
不過這麼一說,君熹是真的覺得,即使已經升職兩次了,也漲薪兩次了,可是賺的始終是那樣,不死撐不了……如果不是在謝安街住著,其實生活還是沒法大手大腳。
而且在這個公司基本上,很難再有什麼發展空間了,領導層上不去,助理層基本已經到頂端了,公司總裁辦又不在遠京辦公,這里最大的就是總經理了……也不是不能調任,像的之前的副總一樣,但是又不想離開北市。
看著車子離開遠京,碾著的月徐徐駛了環城路,應晨書低頭看懷里窩著的可小腦袋,一涼涼的臉,“你這個上司,平時對你是不是好的?”
“嗯?”君熹挑了挑眉,“好?嗯,還行吧,這些大領導都比小領導好相多了,對自己的助手都很溫和。”
“對你私下呢?”
君熹抬起頭來,歪著腦袋看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剛剛在樓下遇見他了。你在任樹峰邊,待得舒服麼?”
君熹不可思議地湊近他:“你和他聊天了麼?就聊個幾句你就看得出任樹峰這人,嗯,嗯那個……”鼓了鼓腮幫子,“他從第一天就老是熱說要順路送我了。”
應晨書毫沒有意外地點點頭,“以后不會了,他不敢了。不過要是在他手底下做著不舒服,換個公司。”
“那沒事,我這總助還沒當過癮呢,而且欠一堆債的人不可以說不干就不干,我是誠信的人,我說什麼時候還清應先生的錢就什麼時候還清。”
他輕笑:“哦?那你說了麼?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清我的錢?”
調皮道:“我再考慮考慮,琢磨個十年八年的再給您一個準確的答復,應先生應該不介意的。”
應晨書沒忍住,著就親了上去:“你最聰明了寶寶。”
君熹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寶寶甜化了,一不任由他欺負。
了,晚上下班晚了到樓上餐廳吃飯時剩下的幾家菜都不是很合胃口,吃了一個漢堡就回去加班了。
應晨書帶去吃宵夜。
這天氣吃完宵夜渾舒服但也不好在外面久待,就回去了。
車子到謝安街路口的時候,君熹說坐得腰疼,想下來走走。
應晨書想到昨晚確實睡得有點晚,又讓小姑娘勞累到了,就示意司機停車。
外面有風,應晨書下自己的大蓋在君熹的風上。
君熹也沒不要,就披著那暖暖的大,和他牽著手。
車子先開走了,兩人沿著謝安街慢悠悠地行走在一盞盞的白玉蘭路燈下,腳踩著白雪,偶爾手去別人家院子里出來的枯藤。
小姑娘走得很快樂,跳跳的,應晨書看著也不像腰疼。
走到中間君熹問他:“應先生,你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啊?”
應晨書忽然明白,不是腰疼,小姑娘為的是多和他待一會兒。
明天是元宵,應晨書需要回覽市應酬,加上年后在北市的工作也都完了,是該回去了。
“明天中午的。”
“哦~”
應晨書抬起手去摟:“熹熹,你乖乖上班,明晚不要加班,回家里吃晚飯,練安明天來這里,吃完飯可以出去玩,別玩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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