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的聲音十分清晰,就像靠在耳邊說話一樣。
聶辭悄然深呼吸,對于他目前還能對自己有這樣的影響力而到恨鐵不鋼!
都分開這麼久了,人家都能攜手新人出,怎麼就還跟邁不過這道坎兒似的?
出息!
聶辭有點心煩,端起杯子就喝。
“誒,等會——”
康濯還是遲了。
直到辛辣的,聶辭才反應過來,這是五十三度的飛天茅臺!
立即扭頭去看康濯,他聳下肩,“都讓你等會了~”
聶辭連忙找水喝,嚴凱旋趕遞到面前:“辭姐,水!”
聶辭一連喝下去整杯,這才緩解些。
但聶辭從沒喝過度數這麼高的,胃里一陣熱辣滾燙,火燒火燎的,覺有火直從那往嚨里竄,很快臉頰也跟著紅了。
康濯看變化這麼快,不免問了句:“沒事吧?”
聶辭搖頭。
后的男人還在講電話,只是說話越來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對面的人講,他偶爾會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他的聲音沉沉的,就在后方,說話的語調又有幾分慵懶,聶辭也不知是被這聲音給催眠了,還是酒勁上頭了,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握著杯子,將冰涼的玻璃在臉上,總算能緩解下滾燙的熱度。
期間不論四周有多熱鬧,就像被隔絕了一般,兀自沉浸在的世界里。
好像有人過來找康濯說話,他起和對方去另一側休息區。
嚴凱旋見到了囡囡喜歡的明星,趕跑去找對方。
陸裴岑那邊見方愫總算放下了筷子,他也二話不說就過來,手握住的手腕就把人給帶走了。
“你、你放手,我要留下來照顧辭姐!”
“有人會照顧。”
聶辭恍惚聽到這麼一句,然后就又像坐在云端,飄飄若仙。
要不說好酒貴還是有貴的道理,這茅臺酒雖說會上頭,但不至于讓人頭痛,子輕了許多,尚且會保持一理智。
知道要是在這兒醉倒了,指不定還會被編排怎樣的小作文出來了呢。
什麼“為黯然神傷”啊、什麼“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分分鐘就會安排上熱搜。
聶辭只覺得有點頭暈,好一會才起,想要去化妝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結果,才起就搖晃了一下,椅子撞向后。
“啊,對不起~”
下意識就是一句道歉,這會也顧不得坐在這里的人是誰了。
說完后就緩緩朝化妝間走去。
慶功宴還是很熱鬧的,邀請到的客人都是大佬,還有幾位重量級的明星,其中居然還有紅姐!
這可是當著正主的面臉開大啊!
和好事者哪能放過個機會,全部都暗地盯著紅姐和小金總,還有康嬈那邊。
結果,人家小金總是半點眼神都沒給紅姐,就一直在位置蔽的貴賓區照顧康嬈。
“哎喲,你都沒瞧見,小金總那眼睛就沒從康嬈上離開過!”
“他倆不會是真的吧?綜藝里應該都是劇本啊……”
“呵,劇本可以有,可也架不住人家真的了心啊!”
“康嬈這是什麼命啊,怎麼就讓到了小金總呢?啊啊啊,把這個男人送給我,我寧愿減壽十年!”
“這是人家命好,咱們可比不了。”
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
聶辭獨自坐在狹小的化妝間里,聽著外面的八卦,人都有些昏昏睡了。
確定外面沒人后,強撐著從里面出來。
“什麼酒這麼厲害,不會是假酒吧?”這一種碎碎念,緩緩走出化妝間。
才推開門,就差點下去,還好抓住了門扶手,這才撐著走出來。
“等我回去就要練酒量,一定要練……才一杯就把我喝這樣,傳出去都會被人笑死……”
話是這樣說,現實卻是腦袋越來越重了,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這哪里是喝的酒啊……這是安眠藥兌水了吧?”
話音剛落,就崴了腳,一只鞋子直接掉在地上。
聶辭也跌坐在地上。
還在慶幸這里沒人,不然多丟臉啊,就聽到腳步聲,一步一步,沉穩又有節奏。
來人停了下,看一眼腳邊的高跟鞋,彎腰拾起,拎在手里走到聶辭跟前,什麼也沒說,蹲下來便抓過那只赤著的腳。
聶辭一怔,一點點抬起視線去看前的男人。
紀衡的俊臉在面前放大,微垂著眼眸,緒盡斂,睫濃,眸尾略有些上挑,鼻梁直,抿著,弧度很冷淡,下潔,下頜弧線流暢好看。
再往下,是突起的結。
如果沒記錯,那里是他的敏點。
正在幫穿鞋的男人倏爾不了。
他保持著此刻的姿勢,慢慢抬起頭,與聶辭迷離的視線相撞。
聶辭還未有所覺察有什麼不妥,還在用指腹輕輕過那一鋒利的小山峰,結完全不控地上下。
突然,的手被人抓住。
聶辭有點不解,怔忪間去看對方。
紀衡住的手,聲音沙啞,“在做什麼?”
聶辭眨下眼睛,輕笑了聲,說了句“我知道”。
男人揚眉:“知道什麼?”
“你不喜歡被這里。”
“……”
他沒吭聲,沒想到語出驚人:“因為會有反應。”
紀衡驟然瞇起黑眸,一手拳頭不自覺,約能聽到磨牙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聶辭收起笑意,很認真地看著他,“我沒醉,我很清醒。”
紀衡凝住。
很快,又是驟然一聲冷笑。
要不是跟一起那麼久,還算了解,說不定還真讓給騙了。
聶辭看似冷靜清醒,其實眼神已經僵直了,說話時是看著他,可又像在過他看向某人。
紀衡又重新將的鞋子穿好,然后扶站了起來。
聶辭渾上下都要一攤泥了,起來時難免會到他,半側子也快要鉆進他懷里,仿佛終于找到了睡覺的地方!
半擁著若無骨的,那句“有反應”,一遍一遍響在腦海里,有點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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