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應許,陸言歡下意識朝他看了去。
“陸老師還記得我嗎?”江應許對陸言歡笑了笑。
他長了一張很清秀的臉,笑起來很有染力,右邊還有一顆小虎牙,要不是知道他是沈璨大學同學,陸言歡會以為他還是個大學生。
聽到他的話,陸言歡先是一愣,然后仔細回想了下,雖說跟沈璨讀的同學大學,但是專業不同,大學校園不像高中,就那麼點兒大,想遇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況兩個不相識的人,就算偶爾遇到,也不過是肩而過,并不會留下什麼印象。
但江應許的意思是,他們之前有過集。
江應許看了眼沈璨,憾的嘖了聲“看來是不記得了。”
陸言歡也看了眼沈璨,不過后者正倒著茶水,神看不出過多的緒,又將目轉向江應許,問“我們以前見過嗎?”
江應許沒說話,只用手比劃了兩下,一開始陸言歡沒看過他再比劃什麼,到后面才反應過來,他比劃的是撐傘的作。
陸言歡迷糊了幾秒,猛地想起什麼,驚訝道“傘!”
江應許“想起來了?”
陸言歡點頭,笑說“我還沒跟你說謝謝呢!”
秦睿看著二人,一個比劃一個猜,也沒看懂怎麼回事,問“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陸言歡正想解釋,江應許搶先一步開口道“跟你有什麼關系,這是我跟陸老師之間的!”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陸言歡余掃了眼沈璨,見他喝了口茶,起眼皮朝江應許的方向掃了眼。
秦睿捅了捅沈璨“璨璨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沈璨耳有些泛紅,他涼涼看了秦睿一眼,說“閉吧你。”
江應許得意的沖秦睿挑了挑眉。
陸言歡沒想到這麼巧,那晚借傘給的竟然是沈璨的大學同學,江應許。
還記得,那是大二的某個晚上,臨近期末,在圖書館復習,出來的時候有些晚了,還下起了大雨,圖書館離寢室遠的,走回去要二十來分鐘。
站在圖書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有人遞了把傘過來,本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將傘塞給,把外套的帽子往頭上一戴就沖進了雨里。
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陸言歡都沒看清。
想找機會把傘還回去,但一直到大學畢業,那晚借傘給的那個男生都沒出現過。
畢業搬寢室的時候,那把傘弄丟了。
隨著畢業,這件事也被陸言歡拋在了腦后。
服務員陸續上菜,大家邊吃邊聊。
沈璨的這些朋友多是男,除了陸言歡和姚煢,還有個,是其中一位的朋友,興許是跟在坐的都不大,所以一直沒怎麼說話,存在很弱。
男多,就免不得要喝酒,尤其沈璨被灌了不,秦睿帶頭也要跟陸言歡喝,不過被沈璨給攔了下來。
一桌大男人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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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后,話就多。
不過,沈璨稍微好點兒,他說的時候,多數時候聽秦睿他們說,說到好笑的地方,也跟著笑,偶爾一句。
看得出來,跟這些人在一起,他很放松。
這是陸言歡沒見過的一面。
他了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上是件黑圓領,袖堆疊在小臂,一只手搭在的椅子靠背上,一只手拿著酒杯跟旁的人了。
仰頭一口飲盡。
喝完,秦睿給他滿上,他則笑著看其他人說。
陸言歡看得愣了會兒神。
沈璨察覺到什麼,朝看了過來。
兩人目對上,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手臂了的耳垂,問“累了?”
他皮本就偏白,喝酒又容易上臉,幾杯下去,整張臉都紅了,就連眼睛也是,看著的時候,眼神又深又亮。
陸言歡搖頭,收回視線,只覺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溫水喝了口。
沈璨見面前的茶杯空了,長臂一,從側后方的移架上端起水壺,又練地給添上。
陸言歡又端起水杯,捧在手心不不慢喝著。
姚煢也喝得有些多,后面還跟人劃起了酒拳,只不過技不好,只有喝的份兒,后面陸言歡陪著去洗手間吐了一通。
回包廂的時候,遇到個人,是姚煢的朋友,陸言歡也見過,但是不出名字。
姚煢酒量不錯,還沒醉糊涂,聽到人,迷糊了陣,很快就認出了對方,“三金?”
“是我。看來你還沒喝糊涂。”三金笑了笑,又往后的公共區指了指,“煢煢,賀賀也在那邊,要不要跟我過去?”
姚煢眉頭微蹙,腳下不穩,歪了下,那人立即手扶了一把。
姚煢順勢將重心在了他上,手指在他臉上點了點,說“不去!”
跟著,甩開了那人,拉著陸言歡的手就要走。
三金又了姚煢一聲,姚煢沒應,拉著陸言歡回了包廂。
三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坐在賀覽星旁,說“賀賀,你猜我剛才遇到誰了?”
賀覽星喝著酒,看了他眼,“誰?”
“煢煢,還有那個姓陸的朋友。”
三金,其實黃鑫,朋友給他取的外號“三金”。
他跟姚煢,其實是通過賀覽星認識的。
以前賀覽星和姚煢就像是連似的,只要姚煢出現的地方,賀覽星基本上都跟著,他一度以為賀覽星喜歡姚煢,時間久了,見兩人一直沒況,他才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要不是剛才到姚煢,他都沒發現,這段時間賀覽星似乎都跟他們混在一塊兒,連提都沒提過姚煢。
賀覽星聽到他的話,眼神冷了幾分,他沒說話,只仰頭把酒喝了,像是沒聽到一般,又跟其他人說笑了起來。
三金了后腦勺,疑的看了賀覽星兩眼,沒再提姚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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