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醫院已是屬於盛斯衍,盛斯衍有嚴令止,再加上顧鬆明的病房外麵,還有兩個他手底下的人守著,秦子騫頂多隻能跟著這些醫生到這裏,無法再往前靠近一步。
他點頭,笑著應聲,“好的。”
剛剛意外撞上盛斯衍,秦子騫心中十分顧慮,等那些醫生護士往顧鬆明的病房走去以後,他轉往樓道口,迅速掉白大褂,果斷從蔽點地方離開醫院。
他怕盛斯衍會察覺到什麽,不敢在醫院多留,以免被盛斯衍逮住,甚至一連幾天下來,都不敢再輕舉妄出現在醫院。
但這似乎,是他多慮了。
沒聽說盛斯衍那邊有什麽異樣靜,醫院這邊也是一如既往著,沒什麽變化異,秦子騫這才踏實安心。
看來盛斯衍並沒有察覺到他。
於是他重新回了醫院。
等他來到醫院,醫護辦公室裏的人對他一番關心問候,“小王,聽說你家裏臨時突然出了點事,所以請了個長假,現在沒事了吧?”
秦子騫打著哈哈,“沒事了,都理好了。”
“沒事就好。”有人點點頭,又好奇道,“你家裏出什麽事了,是什麽大事嗎?”
秦子騫,“……”
他胡一通搪塞過去,之後便是平常做什麽,依舊有模有樣的繼續做什麽。
素來就有著善於際天的秦子騫,很容易跟其餘人聊一團,什麽八卦消息胡編造的事信手拈來,當然,即便見不到顧鬆明,他想打聽的事也極度容易從這些醫護人員的裏探聽得到。
這天,秦子騫日複往日。
下班,掉白大褂,離開私人醫院。
即使這麽久下來依然相安無事,但他依舊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被人跟蹤,他一路兜兜轉轉了好久,才終於回到他近來住的酒店。
秦子騫覺得他已經足夠機敏謹慎,然而不料想,當他刷卡進了酒店房間,還沒有將卡進卡槽裏,借由外麵走廊上折進來的線,一瞬間毫無防備地瞥見,有一尊黑的人影,坐在房間裏座椅中。
“草!”
他臉徒然大變,想都沒想立刻轉往外麵衝,可在同時間,從他房間的兩側酒店房間裏,猛地衝出來幾個陌生男人,將他左右兩邊的去路徹底封死住。
秦子騫一路後退,被迫退回房間。
盛斯衍坐在黑的椅中,後靠著窗,雙優雅疊在一起,十指握在擱在膝蓋上,好整以暇地偏了偏頭,“怎麽不跑了。”
秦子騫心中對他一陣暗罵,臉上笑嘻嘻,“我倒是想。”
“那就繼續跑。”盛斯衍優雅斯文的勾出弧度,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大不了,被他們揍死好了,反正一個份不明的人,被拋荒野也不會有人太在意。”
微頓,盛斯衍一笑,笑得很涼,“你說是不是,實習生小王。”
秦子騫人麻了。
“我一直都在尋思,到底是什麽人在暗中幫助,尋思來尋思去,倒是掉了你這個東西。”盛斯衍似笑非笑,“改名換姓潛伏在醫院裏,你倒是敢。”
秦子騫曾經念書的時候,學了些醫護方麵的知識,顧時箏逃走以後,他在雲城的這段時間,想辦法弄了個假的份跟履曆,又用了點法子,以實習生的名義進顧鬆明所在的私人醫院。
以他學過的那點醫護知識,勉強能派得上用場應付過去,然而混跡在盛斯衍的眼皮底下,果然沒有那麽容易以為能瞞天過海。
他正想著,實在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顧鬆明的話,再確定顧鬆明安危一段時間,他就果斷離開雲城來著,誰知道盛斯衍先發現他,在酒店裏守株待兔了!
為盛斯衍的甕中之鱉,秦子騫隻能舉起雙手繳械投降,一貫的輕佻著,“OK,我認栽,不想跟你的人打。”
打不過,非要打,估計這男人會人直接把他打趴,明知道是什麽結果的掙紮,無非是讓他自己多一些皮之苦,畢竟盛斯衍可不是什麽心慈手的善類。
秦子騫放棄無用的抵抗,很快就被幾個手下果斷上前鉗製住了雙手。
盛斯衍放下疊的,長起了,踱著從容不迫的步伐,來到秦子騫跟前,“是你自己主代,還是我你開口?”
秦子騫,“……”
“別說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麽,也別說,你不知道在哪。”盛斯衍對他是怎麽幫的顧時箏毫無興趣,簡短明了著,言辭間幽冷的威脅著,“倘若你真的什麽都不懂,讓我白費力氣跟蹤你這麽久,那就很憾,我隻能讓你為一,被拋荒野的實習生小王了。”
自從那天在醫院撞見秦子騫以後,盛斯衍便對他有所懷疑,一經查探才發現是他,再查又發現顧時箏還在雲城的時候,秦子騫便已經從國外回來。
這麽久以來之所以一直沒有靜,是不想打草驚蛇,以為秦子騫會去見顧時箏便能趁機追蹤,然而結果秦子騫一直留在雲城,除了醫院跟酒店幾乎不曾再有其他詭異行為,於是他才終於無可忍耐,選擇麵在秦子騫麵前。
在盛斯衍這裏,明擺著否認沒有意義,盛斯衍對他很篤定。
秦子騫簡直頭皮發麻,斂去輕佻冷下來道,“出賣朋友的事,我幹不來,倘若你當真這麽心狠手辣,那就幹脆讓我做個被拋荒野的小王好了。”
“你是在賭我不會那麽心狠手辣?”盛斯衍要笑不笑的,“還是你在賭,以你秦家公子的份,我不敢?”
盛斯衍這個人那麽喪心病狂,還真讓人覺得,沒有什麽是他不敢的。
秦子騫神冷肅的皺起眉。
“確實,要你的命還不至於。”盛斯衍又涼涼淺笑,“不過,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倒是多的。”
“我說了,我不會出賣朋友,既幫了,就更不可能讓你從我裏得知的下落,你有什麽手段法子,盡管招呼出來。”秦子騫冰冷而鎮定的道,“如果連一點皮苦都不得,算什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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