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安然目漸漸淩厲,陸清秋有些心虛想要反駁,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鍾安然輕輕哼了一聲,站不住腳的東西,也敢來皇宮找太後告狀,「如今早晚天涼,還請太後保護子。臣想先告退了。」
太後笑,「難得你想著哀家還來看看,去吧!」
「是!臣先行告退。」鍾安然撇了陸清秋一眼,帶著兩個下人退出了宮殿。
陸清秋似乎鬆了一口氣,估著鍾安然應該是走遠了,沖著太後就磕頭,「太後,您也瞧見了,這還未過門呢!就拿著嫡庶來我們,可這靖王府自來都是我們母子三人撐著的。臣實在委屈啊!」
太後被哭得有些頭疼,「好了!如今大事已定,哀家也不好跟皇上作對,這樣吧!看看哪裡還有職位,把你哥哥安排進去。」說著越發頭疼,這陸浩文不武也不行,去哪也不是個能讓人服氣的主兒。
明月看不下去,隻得親自去扶起陸清秋,「好郡主,快些起來吧!太後一直都是想著你的,你這樣哭,不是心讓太後難嘛!郡主且先回去,等得了好職位,也是一樣的。」
陸清秋見隻能如此,再不能得其他好了,隻得跟太後謝了恩,然後被明月客氣的請了出去。
「哎!」明月一回來,就見太後扶著額頭唉聲嘆氣,急忙給後放了個墊子,讓躺得舒服一些,順便給的頭上輕輕做起了位按,一邊又勸到,「太後,您如今正是應該榮養的時候,為這些個小事,不值當生氣的。」
「哀家也不是生氣。罷了!過會兒等皇帝空了,你去請他過來一趟。」
「是!」明月把茶盞遞給了太後。
昨兒晚上皇上是歇在皇後宮中的,一大早皇上去早朝了,皇後心好,就往花園走了走,回來以後邊的大丫鬟就來稟報,「娘娘,您不在宮裡的時候,忠敏侯府靜惠郡主來過了。」
皇後一挑眉,腦海中閃現出那張小巧機靈卻又顯得沉穩的臉,「來做什麼?」
「聽說,是先去了太後寢宮,然後想過來給您請個安的。不過見您不在也沒有多留,隻留下了這些東西。」說著往桌子上麵一指,「說是自己曬了一些野花茶,味道不錯,想請娘娘嘗嘗,另外還有這個。」
另一個宮眼睛一亮,「這莫不就是珍寶閣如今正賣得斷貨的鑽戒?」
皇後也是眼睛一亮,「這靜惠郡主倒真是個伶俐人。」也是個能幹人。
「娘娘,聽聞這靜惠郡主去了太後那不久,靖王府的清秋郡主也去了。」
皇後抿一笑,這兩人就快一家人了,來的倒都那麼巧。
大丫頭見皇後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就繼續講下去,「聽聞那清秋郡主一到了太後麵前,就大哭,說世子爺讓下人闖進王府,把英側妃趕出了住的院子,說這是以後世子妃進門要住的地方。」
「世子爺?」皇後一愣,然後忽而想起這靖王府的世子已經換了那位李大人了,「陸清秋這進宮來鬧太後,是想讓太後出麵把世子爺跟未來世子妃趕出靖王府?」
兩個大丫頭一聽,也覺得好笑,要們說清秋郡主這一趟跑的就是多餘,太後再疼,也不會跟皇上作對,畢竟這是已經下聖旨定了的事。
「剛巧那靜惠郡主也在,就當著太後的麵把清秋郡主說了一頓,說嫡庶不辨,打擾太後休息。」
「哦?!」想不到這小郡主瞧著和和氣氣的,倒也是個有脾氣的主兒呢!
「要奴婢說,就該讓清秋郡主看看清楚。」畢竟這麼些年,太後都護著們,真以為自己是嫡出的不?!
皇後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鑽戒,然後往自己手指上麵一套,正好!
「太後慈悲,又自來跟他們關係不錯,定還是會幫著他們周旋一二的,你們派人瞧著,如果看著皇上去往太後那,本宮也要去瞧瞧。」皇後把鑽戒放在下,頓時折出芒。心中一嘆,倒真是個好東西,總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好心不是!
「是!奴婢明白。」
「郡主,你什麼時候還帶著那一枚鑽戒啊?!」上了馬車,牡丹有些不解,進宮前也沒有聽郡主說起要去皇後宮裡啊!
鍾安然故意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多的是呢!」其實原本也是在猶豫要不要去皇後那邊。畢竟老是給別人送禮也不好。隻是自見到陸清秋以後,就覺得自己應該去。
據觀察,皇上對皇後很是敬重,而皇後這個人看上端莊秀麗,應是個有懷的人,又瞧著對靖王府母子三人似乎沒有多熱絡。所以鍾安然覺得,自己走這一遭,也許將來會給自己掙些好來。
不得不說,這樣考慮對極了。
皇帝下朝以後,就往上書房批閱奏摺,聽得太後邊的明月過來,說太後請他有空過去一趟,皇帝想了想,「告訴明月一聲,朕把這些奏摺看完,去陪母後吃午膳。」
皇帝去往太後寢宮,在花園遇到迎麵而來的皇後。皇後笑給皇帝行了一禮,「皇上吉祥。」
「皇後怎的在此?這會兒可用過午膳了?」
「臣妾還沒有,聽聞皇上下了朝一直在上書房看奏摺,臣妾擔心皇上累著,就帶了臣妾宮中幾樣拿得出手的膳食,想去跟皇上一起吃午膳。」然後又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皇帝,「皇上用過午膳了?這是要去哪?」
「太後召見,朕要去陪太後用膳,不過既然皇後也沒有吃,那就隨朕一起去吧!」
「是!多謝皇上!」皇後很是高興的行了一禮,就隨著皇帝一起往太後寢宮去。
太後宮裡早就得了皇後也一起來的訊息,重新再添了一副碗筷。帝後給太後見了禮,皇後拿出了事先的那番說辭,拿出了自己準備的幾個菜碟,三人在宮人的伺候下,用了飯,然後移步到偏廳喝茶。
「皇上,聽聞你封了吏部尚書李大人為靖王府的世子?」皇後不著痕跡一笑,太後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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