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周正,你是自小跟隨朕的,朕年輕的時候常與靖王一道,你瞧著李書凡那小子,長得可似靖王?!」
周正一愣,皇上這是已經相信李大人了?想了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奴才實在想不起靖王爺是何模樣了。」
皇帝笑著瞪了他一眼,「你這老頭!」然後微微嘆了口氣。怪不得自第一眼瞧見他就忍不住心生喜歡,卻原來是他的兒子。如今仔細一看,倒也確實像!反倒是那陸浩一點也不像。
皇帝想著,忽而想起之前李書凡之前說的,英氏私會外男,微微皺了眉頭,「周正,你自去一趟嚴華寺,就說朕想見見了語大師。」
「遵旨!」周正出去了,皇帝抬頭看了天花板一眼,「去探探靖王府。」沒有任何聲音,但是皇帝知道,暗衛已經去了。
日頭高照,皇帝走出了書房盯著天邊。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李書凡回府以後,換了服,帶著暗一駕馬車又出了門。
小巷中,人不多,倒是似有似無的飄來一子淡淡的茶葉香味。風華把一盞茶喝得有些淡了,才見李書凡的馬車在茶樓門口停了下來,隨手就把手中的茶盞往旁邊一推,「再讓小二上兩盞茶。」
李書凡進了包間,先給風華行了一禮,然後二人坐了下來,風華看了看他,「瞧你這麵,皇上那關應該是過了!」
李書凡又再次站起謝過風華,「此事還要多謝大人相助!」這件事本就是府策劃的,自己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隻是大人何以就見得聖上會接?!」
風華一笑,「此主意還是家中老母想起的。老夫年輕的時候,唯一的妹妹就嫁給鍾承言,鍾承言也是錚錚漢子,文武全才,隻是不想後來卻出了那樣的事。當時妹妹與你母親也算好。後來出事,兩家人也一起共同抵抗過,隻是結局不好。妹妹自來聰明,連都說靖王不是叛國之人,那就不是了。」
李書凡又是一謝!心中暗嘆嶽母也是中人。
「叛國之罪,本就牽連甚廣。你父母死之後,聖上也未趕盡殺絕,放過了靖王府其餘人等,你父母的親信安葬了們,從此再沒有出現過。想來他們應該是去找你了吧!」
李書凡微一點頭。
「我母親說,事過去已經多年,當年你已經死過一次,如今又頗聖上看重,就算知道了你的真實份,聖上也不會再殺你一次。因為這也算是聖上欠你父親的。」
「此話怎講?」
「當時聖上剛登基不久,朝廷不穩,你父親為聖上擋過一刀。」
李書凡滿臉肅穆!父親!
「其實從這些年聖上待靖王府眾人就可以看出,聖上並沒有對靖王趕盡殺絕之心,當年如果不是不得已,也許你父親也不會死。」聖上還是有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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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君威難測,聖上到底是如何想的,我們誰也猜不。」風華嘆了一聲,神又放鬆了一些,「你跟老夫說說聖上把你去都說了什麼?」
李書凡一點頭,就把聖上的話說了一遍,並且著重把如果三個月之不能查明此事就會連累鍾安然的事也說了。
風華沉默半晌,看樣子聖上也並未徹底對李書凡放心,「既如此,我們就分頭行吧!你負責靖王府的人,老夫在外圍。」
「是!多謝大人!」
風華笑著按下他謝恩的手,「一切為瞭然兒!」
李書凡出宮不久,英氏就進了後宮,出來的時候麵不善很好,回到王府就發了好大的脾氣,陸清秋急忙過來,「母妃,可是不順利?」
「太後我是見到了,可是說後宮不得乾政。」
「這怎能算乾政?」陸清秋有些不滿自家娘說的,早知道就讓自己去,太後老人家最是疼自己,自己好好求求,定會幫著自家的。
「太後說,早朝後,聖上召見了李書凡。既然聖上已經過問此事了,那就算前朝的事。」英氏自然知道兒想進宮,可是兒畢竟年輕。自己就是知道此事有些危險才親自去的。
「那你沒有求太後嗎?」
「求了,太後說,那李書凡到底是不是我們靖王府的人還沒有定呢!讓我們不要自了陣腳。且等等再說。」
陸清秋也無法,隻得點了點頭。
「你大哥呢?」英氏回來許久,也不見大兒子。
陸清秋哼哼一聲,「一大早就出去了,誰知道去哪了。」
英氏皺了皺眉,想起兒子從小就是這樣的子,到底也沒有說什麼。陸清秋看了看英氏,「母妃,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說出去的?」他們自來就瞞的死死的,知道的人也不多,不然早就捂不住了。
英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隻是第一次看到那張酷似靖王爺的臉,就心中不安,後來府中暗衛又來報,有人夜探過王府。
多年了,自靖王爺走後,別人就不再對他們靖王府起心思了。哪裡還會大晚上的來他們王府。英氏一下子就想到了李書凡。於是不惜代價,想讓他死在外麵。
隻是他到底太命了,到現在都好好的,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英氏想著,後槽牙就忍不住。作死的小畜生,小時候那麼大的事你都能逃過去。
想著又有些恨了起來。當年王府出事,誰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王爺居然就隻把他這個兒子送了出去,對所出的這兩個問都沒有問一句。當真是夫妻深呢!
不行!絕不能讓那小畜生回到王府,不然到時候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不保,很多事做起來就不方便了。
「行了!我也累了一上午了,你先回去吧!」打發走了兒,英氏回了室,親手書寫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李書凡頭上著三個月之期,又有吏部一眾的事需要理,每日裡都忙得焦頭爛額。可是事卻遲遲沒有什麼進展,眼看一個多月已經過去了,李書凡顯得有些焦慮。
暗一端著茶盞進來,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休息過了,這兩日一直在外麵奔走。臉也黑瘦了一段。
「主子,暗八回來了,查到那個人昨日出現在了京城。」
李書凡停下手中的筆,終於來了!自打出了三個月之期,李書凡就到靖王府多番試探都沒有結果,那英氏定會聯絡深夜出現在房間的那個男人,如今終於出現了。
暗一等著主子示下。
「可有查到是從哪裡來的?」
「還沒有。隻是暗八說,他帶著四個下人到茶樓歇腳,聽他下人的口音不似我北倉人,倒似西魏的。」
「西魏國?!」
「是!」
當年誣陷父親通敵,這通的敵就是西魏。如今英氏居然跟西魏的人有聯絡``````
李書凡渾出了一冷汗。如果像然兒父母親一般,是不是陷害自己父母的就是邊的英氏?
「主子?」見李書凡麵突然不好,暗一有些擔心,這些日子主子一直糟心著,整個人也瘦了一圈了。
「他們繼續盯著。」
侯府,鍾安然讓人把屋子裡麵的那把貴妃椅挪到了葡萄架下,躺在上麵著天空,久久沒有說一句話。青嬤嬤怕悶得慌,「小姐可是覺得這裡太空了?去年按照小姐的吩咐,沒有讓葡萄攀藤上來,這會兒倒是顯得空的。要不老奴讓他們移植兩株過來?」
鍾安然搖了搖頭,如今不為了吃葡萄,這裡空著就空著吧!躺在這裡看著天空發獃也舒服的。
不過書凡哥哥的三個月之期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也不見他進宮找皇上。看樣子是沒有什麼進展。哎!真是愁人。
舅父說書凡哥哥想回王府去,為名正言順的靖王世子,將來也好繼承靖王的位置。隻是如今英氏三人盤亙王府多年。這又哪裡是那麼好進的呢?再說書凡哥哥不如不給皇上一個代,皇上也不會讓他回王府,甚至可能還會治他的罪。
「小姐,宮裡送來了請帖。」芍藥著一張請帖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這請帖是從太後宮裡發出來的,打聽了一圈,整個京中,也沒有幾個小姐收到的。這不年不節的,太後怎會突然發請帖請大家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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