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跪下行禮，聲音穿屋脊，聖上走到龍椅上坐定，這才開口，「眾卿平！」

「謝皇上！」眾人起。然後開始一天的早朝。

朝臣事無巨細向聖上參奏，可是瞧著一向勤勉認真的聖上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劃過四品大員們站的地方，朝臣不互相打眼。這外麵的傳言，聖上也聽說了？

不過也難怪，酒樓茶樓都當段子說了，聖上又怎會沒有聽到。隻是靖王爺畢竟是罪臣，而他傳聞中的嫡子又是聖上重的臣子。這一段，就有的推敲了。

朝臣總算奏完了事。周正喊了退朝，眾人跪謝然後退了出去，卻見周正攔住了李書凡，「李大人，聖上請您去書房。」

水般退去的各位大人一聽紛紛站住了腳看向這邊，待得周正咳嗽了一聲以後才驚覺他們的行為有些不妥，急忙互相掩飾著往外麵去了。一出了大殿就三五堆的議論。

「你們說聖上特意李大人去書房是不是因為外麵的傳言？」

「不然還能有什麼事？」

「哎！這李大人也是倒黴，這嘉應公主的事才剛過去不久，聖上也才重新慢慢重他，不想又出了這樣的事。」

「你們說，這些事是真的嗎？」一個剛進場不久的年輕員此時問出了大家心裡的疑問。然後場麵一時冷靜下來，大家麵麵相窺，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哎~大人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然後人堆呼的一下把風華圍住了，旁敲側擊的打聽李書凡的事，風華打著哈哈，混了過去，然後快步出宮。

眾大人又是竊竊私語，「大人是什麼意思？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回答了也等於沒回答嘛？！」

「你們說，大人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是不是就說明這些傳言都是真的？」還是那個年輕的員腦子活，似乎是從大人愉悅的神中看出了什麼。

眾人一聽，靈一閃，覺得他說的似乎很對，急忙一擁而上把他圍住，「徐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聽聞你也是從錦州府來的，跟李大人算是同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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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問自然沒有什麼後續，因著那位徐大人也並不清楚。

李書凡下了朝，直接被周正帶到了書房，周正屏退了所有人，隻自己在裡麵伺候。李書凡看了上首坐著的聖上，跪下行禮，「恭請皇上聖安！」

隻是久久卻沒有聽得平的話，他看了聖上一眼，也沒有提醒。

足又一炷香的時間，李書凡覺得膝蓋有些生冷，皇上才停下了手中的筆，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起來吧！」

「謝皇上！」

「卿近日在忙什麼？」

李書凡想了想，「回皇上，吏部近日都在忙年中考覈，月底之前都會呈上來請皇上過目。」

皇帝點了點頭，「自卿掌管吏部以來，做事自來都是有條理，舉薦或者打落的員都有法有理可依，朕心甚！卿也辛苦了。要是朝中再多些如卿一般的臣子，那我朝吏治將更上一個臺階。」

「謝皇上！臣隻記得一心為皇上做事，聽候皇上吩咐，因此不敢承皇上誇讚。」

「嗬嗬！卿謙虛了，聽聞卿出錦州府？」

「是！臣是錦州府長興縣人。」

「那為何大家又傳你是靖王爺嫡子？」剛剛還麵容和熙的皇上突然就收了笑容。

李書凡繃子，眼看了皇上一眼，突然跪了下來，「皇上恕罪！」

周正麵一變，傳言是真的？

「哦？隻是傳言而已，你又何罪之有？」皇上的問題似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周正眼看了皇上一眼，急忙低頭。

「啟稟皇上，傳言都屬實！」

「啪！」皇上手中的茶，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李書凡，「李大人，你可知道胡言語的後果？！」

「皇上``````」

「好了！朕隻是覺得外麵的人胡言語而已，你就不需再多說。跪安吧！」

「皇上！」李書凡一頭趴在地上，「請聽臣說！」

周正一見，立馬尖，「李大人，聖上都讓你跪安了~」

「皇上，靖王是被冤枉的！」

周正麵一變，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地麵都有些震了，「李大人慎言！靖王之事早已經定案，靖王府如今餘下的人也沒有異議，你又有何立場在此說如此的話？」

「臣有證據！」

周正麵發白，難不真的如市街上所說，這李大人要效仿的未婚妻靜惠縣主為靖王翻案？他可知道，這靖王的案子遠比忠敏侯府的侯爺的案子要複雜很多！如今李大人剛從嘉應公主的事中出來，聖上才剛剛對稍微釋懷。如今再出這樣的事的話，難保聖上會一怒之下把他發配出京，到時候再想回京可就不容易了。

一個已經死去的靖王的名譽難道真的就比自己好不容易鬥出來的榮華富貴重要？

聽得證據，皇上麵也是一變，見李書凡始終跪在地上。皇帝看了周正一眼，周正就退了出去，把大門口的兩個小太監打發走，自己親自守在門口，想要聽聽裡麵在說什麼，可是什麼都聽不見。

「哦？！」皇帝的音調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李書凡展眉，「靖王確實是臣生父，當年事發，靖王把臣託付給了李家祖父，連夜帶著臣出京，這些年臣都是在李家長大，後來要不是了語大師找到臣，臣也不清楚這中間的事。」

皇帝一驚，「了語大師？！」

「是！李家祖父當年走鏢，偶然間認識了靖王，所以才會把臣託付給了李家。後來臣勤學苦讀，就是希有朝一日來到京城，替父冤。」

「好！這個故事，朕且信你。」畢竟你冒充靖王之子，不但沒有好，一個不好還會落得個人頭落地，「隻是你剛剛說有靖王是被冤枉的證據？」

「不瞞皇上，臣自來京以後，查過靖王府如今的主子，發現靖王府表麵上一派與世無爭，王府卻守衛森嚴，輕易進去不得。」

皇帝展眉，盯著李書凡不說話。

「而且臣近日偶爾在街上，看到側妃英氏與一陌生男子在茶樓見麵，那人舉手投足口音，不似我北蒼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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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實在想不通，一個失勢的王府，養了那麼多侍衛做什麼？也想不通，英氏一個足不出戶的流之輩，怎會出去私見外男。了語大師跟臣說起過當年的案子，他也覺得當時案子的審理一切都太過順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靖王。太過順利，就變了刻意。臣本應該一早就跟皇上說的，隻是臣苦於手中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如今也不知是誰把這件事散佈了出去。是臣有罪！」李書凡一說完又拜下。

「所以說，上次嘉應在圍場傷，並不是如那侍衛所說的一般要報復那陸浩，其實就是因為靖王府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想借著嘉應陷害你？！」皇帝何許人也，上次那個侍衛後來認罪，表麵上證據確鑿，其實仔細一想就存在很多疑點了，最大的一點疑點就是，他一個人在王府手更合適，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到了這圍場引起這麼大的波瀾。

李書凡不敢說。

「到底是近年來太後寵得過了一些了。」皇帝似嘆一般說了一句。李書凡奕不敢吱聲。

皇帝看了李書凡一眼，「想當年我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認識靖王，還一同打過仗，之後出了這樣的事``````」

「皇上，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構陷。」

「那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臣想先查明事，餘下的再作打算。」

「好！如果你真的能查明此事，靖王確實是被冤枉了的，那朕就下旨，賜你靖王府嫡世子份。讓你回王府。」

「謝皇上！」李書凡大喜，聖上這一關算是過了。

「可是如果你最後什麼都沒有查到。那朕會賜死你，就如同你小時已經隨著你父母去了一般。」

「臣遵旨！」李書凡叩謝聖恩，再次拜下。

「那朕就給你三個月時間，你好好想想，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若到時候沒有查到，不但你死罪，你的未婚妻靜惠縣主，同樣也會到牽連。」

李書凡一愣，「皇上，靜惠縣主``````」

「朕意已決！休要多說。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朕，答應還是不答應！」

「聖上，髮，之父母，臣雖從小失去雙親，可是臣為人子，哪有棄雙親不顧而隻知自己獨活的道理，所以臣遵旨！」李書凡又重重拜下。錯過了皇帝臉上一閃而過的滿意之。

送走了李書凡，周正急忙進來伺候，見皇上心似乎不錯，急忙笑著給他端上了茶水，「聖上累了，喝杯茶水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