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最終還是回歸了理智,搖了搖頭,拿起藥,準備看說明書,而這個時候,沈溯已經出聲提醒,“兩粒。”
馮風“噢”,隨後摳下藥來,就著水吞下去,上次吃事後藥,應當還是兩年前,那次也是因為沈溯,一向注意做措施,對這種藥並不悉。
沈溯看著馮風吞下了藥,同說,“昨天晚上是我太急了,抱歉。”
馮風搖了搖頭,以為沈溯還在糾結藥的事,便同他解釋,“我本來也是要外賣的。”
沈溯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卻還是跟著玩笑了一句,“看你剛才那個表,我以為你想要孩子呢。”
若是平時,聽見這種玩笑,馮風定是不會接話的,甚至還會不悅,但這一次,忽然問,“你喜歡孩子麽?”
這一下不按常理出牌,倒真是讓沈溯驚了一把,“怎麽忽然問我這個,我記得你一直對孩子沒什麽興趣。”
馮風淡淡地搖搖頭,“隨口問問,看到話梅家敬初的時候,覺得聽話的孩子也不錯。”
沈溯笑著說,“敬初那麽聽話的孩子,可不常見,大部分小孩都很吵。”
馮風與沈溯達了共識,“確實如此。”
沈溯說,“可能自己生了孩子之後,就不會覺得吵了,聽我爸媽說,我小時候也淘的。”
隨口說完了這幾句話後,沈溯走到了冰箱前,“有餛飩和麵包,你想吃什麽?”
馮風聽見這問題,恍惚間以為回到了他經常去公寓的那段日子,他們周末廝混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沈溯在做飯。
幾秒走神後,馮風反應過來,“餛飩吧。”
沈溯從冷凍層裏拿出了餛飩,走到廚房,練地拿出了煮鍋,燒水,下餛飩,還抓了紫菜和蝦皮放在碗裏,切了香菜。
馮風盯著沈溯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便低頭擺弄起了手機,過了快十分鍾,沈溯了一聲,“過來拿餐吧。”
馮風這才反應過來,放下手機走了過去,掃過了灶臺上的兩碗餛飩,其中一份裏打了一個蛋,手上的作頓了一下。
沈溯注意到這個細節後,挑眉問:“我記得你吃餛飩喜歡加蛋,記錯了麽?”
馮風搖搖頭,“沒記錯,就是意外的。”都過去這麽久了,他竟然還記得。
沈溯端著碗放到餐桌上,隨意說,“我這人,記還是不錯的。”
馮風拿好餐跟上,兩人在餐桌前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彼此都很默契地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馮風也沒有去問沈溯的態度,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不至於天真到認為沈溯和上個床,就會對負責,或者是就此認做朋友,這不現實。
不過,昨天晚上沈溯的反應有些大,像是憋了很久的,想著這件事,馮風陷了沉思,以至於沈溯問問題,都沒注意聽。
後來沈溯敲了敲桌子,聽見這一聲,馮風才回過神來,看向沈溯:“你剛才說什麽?”
沈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有多狠,“我買了藥,如果腫了塗一點。”
馮風喝了一口餛飩湯,淡淡搖頭,“沒什麽事。”
沈溯笑著誇獎,“還是你厲害。”
馮風握著勺子的作停住,沈溯的這句話,什麽意思?那道理真沒說錯,開始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對方隨便說一句話,便能聯想到那些有的沒的。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母親的那通電話,再加上客廳看到的東西,導致馮風時不時就會想起季瞳,包括沈溯剛才說的那句話,都覺得,沈溯是在拿和季瞳作比較。
胡思想著,馮風的表逐漸冷了下來,沈溯對冷臉的狀態最為悉,頓時便想起了自己的上句話。
“生氣了?”沈溯同解釋,“剛才那句話沒別的意思,隨口誇你一句,可能我表達有歧義。”
馮風:“你和季瞳分手以後,是不是沒有生活?”
問這種問題的時候,總是很直接,而且是可以看著他的眼睛,麵不改心不跳地問。
沈溯不答反問,“何出此言?因為我昨天晚上做太狠了麽?”
馮風:“以前你很這樣。”
就算因為溫舟遠跟吵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瘋過,他昨天晚上像個癮君子。
沈溯還是不回答這個問題,“你還記得以前的事?”
馮風:“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當我沒問。”
沈溯這拐彎抹角,話題轉移了好幾次,任誰都看得出,他不願回答這個問題,馮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逾越,便不再問。
這時,沈溯凝著的眼睛,曖昧地問:“為什麽不換個角度想,是你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沈溯說的,顯然是上的吸引力,低頭去吃餛飩,不接話了。
早飯在沉默的氣氛中結束,馮風想幫忙收拾,被沈溯阻止了。
他按住了的手,笑說,“去換服吧,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洗碗。”
這話怎麽聽,都有些撇開關係的意思,馮風並未去盤問他,轉出去了。
客廳的沙發上,放著沈溯給買來的服,馮風看了一下吊牌,算好價格以後,打開支付寶給沈溯轉了一筆賬,之後便去換服了。
尺碼很合適,馮風也沒有覺得驚喜,沈溯閱人無數,對服的尺碼應當是了如指掌的。
馮風在一樓的客房換好了服,隨便打了個底,塗了個口紅,便出來了。
一出來,恰好上了從廚房出來的沈溯。
沈溯看穿好服,笑著誇了一句,“很漂亮。”
馮風:“麻煩你了,服的錢,我支付寶轉你了。”
“怎麽不是微信?”沈溯問完忽然想起了什麽,“你是怕我不收?”
馮風默認了,轉賬的時候,的確是這樣的想法。
沈溯:“馮總多慮了,該收的錢,還是得收的。”
沈溯這一副要和明算賬的模樣,也讓馮風有點驚訝,之前,他們從來沒這樣算過。
馮風了眉心,不太喜歡自己這種患得患失,不就拿過去和現在做對比的狀態。
沈溯對,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心態了。
“那我先走了。”馮風拿起包和車鑰匙,同沈溯道別後,便離開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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