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他:“行了,行了,反正人都給你搞到邊了唄,異國都是這樣的,忍一忍吧,再說了,沒品一點,邊又不是沒有別的人了是不?不稀罕那個人,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謝總,謝男神,一招手,人都多得我流淚。”
他其實就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其實懂這種,但是他作為損友,就喜歡看謝延舟吃癟。
喬自己也不敢,反正大家都玩年男的歡愉遊戲,合則來,不合則散,不管在一起還是分開,他都會給予那些人足夠的疼和尊重,他就找那些不貪圖,隻貪圖錢財、或是利益的人,太奢侈了。
誰像謝延舟這樣又沒膽量又要,然後上還不肯承認。
喬一邊改標書,一邊吐槽:“我都說了,咱們得找識趣的、好掌控的人,那個聞律師一看就不是,這種的最可怕了,不是貶義,我在誇,你看一步步計劃都很清楚,還有那個執行力去完。”
謝延舟讓他閉。
他就不,繼續說風涼話:“眼周啊,我的好兄弟,最可怕的其實是你這種男人,去找人複合跟施舍一樣,還跟人家孩玩攻心計。”
喬結合一下謝延舟在國外那幾天的行蹤,就能猜到他這個聰敏的、擅於玩弄人心的合夥人在做什麽了,他談判的時候也慣常如此,以退為進,賞罰並用,最後在對方防備心最脆弱的時候,一擊必中,能讓對方都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一步步降低對方底線。
謝延舟慢條斯理地煙,煙霧繚繞,他的眼神也變得模糊不清,他隻懶懶冷嗤:“你想太多了,隻是個人,何必呢?”
“你也知道是個人啊,還是個,心生憐。”喬又貧。
謝延舟聽到他最後四個字,眉眼沉冰冷地掃向了他,暗含危險。
喬改為哼歌,說:“那今晚謝總記得加班,我要出去玩了哈。”
“跟大學老師?”
“那個結束了,這次是鋼琴老師。”
“滾吧。”
謝延舟覺得自己一年都能忍了,這短短的幾天又算什麽呢,喬說的話,他也聽進去了,去了幾天回來,也該好好工作了。
起初他也沒覺得哪裏有什麽不適,但深夜回到公寓裏,卻怎麽也睡不著,其實真的沒什麽生活過的痕跡,也沒在這裏住過,但他看到琴房的門,就回想起給彈的那首曲子,看到傘,還會想起給徐寧桁送的那把定製傘,看到紅酒,還會自然地浮現喜歡的口味,以及和別人不一樣,就喜歡把紅酒倒滿一整個杯子。
他在這一年裏也斷斷續續地會想起這些記憶,隻能歸於兩人相了好幾年,他對真的很悉了。
周末,謝延舟跟客戶吃飯,客戶給自己的兒定製了一個白巧克力雕刻而的公主玩偶,他誇讚了一句,自然地道:“白巧克力好的,也喜歡吃。”
客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是朋友嗎?”
謝延舟微怔,他沉默了會。
客戶就當他默認了,笑著道:“很多孩子都喜歡吃甜的,糖果啊,巧克力。”
謝延舟笑了笑,眉眼的笑意慢慢散開,的確是,吃的糖果和白巧克力都甜膩得讓人的嗓子發齁。
回去的路上,他開著車,停在了紅綠燈路口,見到了霓虹燈下璀璨的戒指廣告牌,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想到了他們原本要結婚的時候,就買的這個品牌的普通對戒,商場門前的廣場上,有賣氣球的,也有賣花的,還有一些年輕的擁抱接吻,巨大的橫幅講述著電影院裏正在上映的新故事。
他很有時間看電影,陪溫歲看過,但是在家裏的影院,聞柚白以前想讓他陪來商場看,他嫌麻煩,拒絕了。
紅燈變綠,車流繼續前進。
他回到家裏,發現聞柚白還是沒回他信息,擁抱了一次後再失去,反倒更讓人難忍,他有些後悔沒強行帶回來了。
他給聞柚白發了信息:“是不是不想繼續念書了?”
沒人理。
“你在哪?”
還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樣安靜。
謝延舟咬了牙,下顎線繃,想罵髒話了,這樣不回消息,不如像之前一樣把他刪了。
他讓助理重新安排自己的時間和業務,選個合適的時間,讓他再飛一趟。
忽然又想到,他不會真的被刪了吧,不然怎麽一直不回他消息?
他這輩子除了被聞柚白刪過又加回來,還沒會過被人刪除拉黑的覺,他打開了電腦,在搜索框輸:什麽樣是被拉黑和刪除了?
他一一對比,跟核對企業數據一樣認真,能對話,沒有歎號,也沒有別的消息,還可以看到的朋友圈。www.x33xs.
結論是,聞柚白的的確確沒有刪除拉黑他,也能收到他消息,隻是不想回他而已。
說來也奇怪,他就坐在那一遍遍地給打電話,打的時候,腦海中還有個念頭:幹脆去買個自撥打電話件好了,不停地給撥打,看還敢不敢不接電話。
臨睡之前,謝延舟終於收到了幾個字:“剛學習完。”
他眉眼煩躁,怒意沉沉,打一堆字要罵,冷斥,又刪了,問道:“醫生給你開的食療方子,有沒有讓阿姨給你做?”
又不回了。
一小時後,聞柚白:“剛剛去洗澡了。”
謝延舟這輩子沒當過狗,沒被人釣過,但他怎麽覺得這對話那麽悉呢?
這不就是網絡上盛傳的神和之間的對話,神永遠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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