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個悉的聲音匆匆趕來,卻隻看見殷木蘭墜崖的影。
阿音被殷木蘭帶倒,也滾到了懸崖邊上,雙已然懸空了。慕無塵扔了劍就衝了過去,終於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住了的手,
“阿音,你不要鬆手。”慕無塵隻是將將的抓住了阿音的手,滿是雨水和泥的手,他此刻連猛然用力都不敢,就怕一不小心下去。
為了剛才刺殺殷木蘭那一下,阿音調了所有的力,以至於現在的毒在走,本就毫無辦法。
子又往後了,慕無塵趕用另一隻手扯住了的胳膊。可是他也趴在地上,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稍有不慎他隻會跟著阿音一同下去。
“可是……我沒有力氣了。”阿音仰頭看著他,用盡力氣也要將他的印在心裏一般,“慕貞……我……”
像是知道要說什麽,慕無塵心中一沉:“你……你你你別說話……”
“慕貞,鬆手吧。”阿音覺到他們兩人又一道往下了,“聽話。”
後聶長傑他們跟匆匆趕來的阿慈一眾已然打了起來,殷木蘭墜崖生死不明,阿慈他們均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時本沒人能顧及他們。
“我拉你上來,阿音……阿音你別鬆手,千萬不要。”慕無塵終於慌了起來,“你不能……不能,你會要了我的命的。”
阿音著他心頭一痛:“慕貞,我你呀……”終究還是我先說了。
“……”手心驟然一空!
慕無塵想也沒想沒就衝著阿音飛而下,卻在下一刻被一個巨大的影橫空給撞開了,差點兒沒把他的肺給撞出來。
半晌才看清是阿戰,渾是。而懸崖邊上,一個巨大的黑影已然隨著阿音一躍而下,聽見聶長傑喊道:“玄!”
慕無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懸崖邊上,可是不論是阿音還是玄,都已然不見蹤影了。秋雨蒙蒙,懸崖之下一片雨霧,什麽也找不見。
“阿音!”一聲絕響。
隆和三年秋,九月。太後秦氏親自平叛,殺叛軍首領殷木蘭於北冥山脈,在當天夜裏就被找到了。而秦太後中毒墜崖,卻下落不明,連一同跳崖的戰狼也沒了蹤跡。
丞相慕貞親自帶人在山裏找了十多日,遍尋無果。
十月初的時候,京都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的下了一整日。
淮王雲子夕在初雪過後將叛軍盡數發落,叛軍殷氏胞弟殷木奎,殘流放鬼方,永世不得回朝。殷氏一門誅三族,其餘三代不能仕伍。
國公府夫人簡氏一馬當先,擒獲了叛軍領將,原驃國第一大將司馬斯圖,一戰名,獲得封從二品軍銜,為大楚最大晚的將,一時風無限。
同年十月,北疆婁煩大軍大敗,死傷過半。殘兵逃回婁煩,又遇上鬼方暴雪,死傷又過半。原本二十萬雄兵想占據北疆,卻不想最終活下來的隻有五六萬人了。
婁煩國滅,從京都逃回去的國主齊丹也在鬼方之地消失了蹤跡,至今也沒能找到。
今年的雪下得特別大,京都城還沒到臘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看見大地是什麽了。每每都是積雪剛剛開始融化,便又下雪了。
一場接著一場。
東華巷,慕府。
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一襲青灰的長衫擁著灰的狐裘下了馬車,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一場雪剛停,他就匆匆的來了。
慕相病了兩個月了,一直未上早朝,有什麽事大多了他傅煊來丞相府與他商議了。
從前,他們同為輔政大臣,可以說是麵和心不和,卻不想如今這朝中剩下他一人了,兩人倒是無話不談了。
“傅大人。”任管家親自迎了出來,“您小心腳下積雪,老奴還沒來得及人掃呢。”
“不礙事,你家大人呢。”傅煊說著理了理鬥篷往裏走。
任伯輕輕一歎:“在書房呢,還是那個樣子。”
“行了,我自己去找他。”傅煊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您老小心別摔了才是。”說完便匆匆往裏走了。
“多謝大人。”
傅煊一路往慕無塵的書房去,剛進院子,就看見雀匆匆的從書房裏麵出來了,也沒看見他,埋著頭就匆匆走了。門口川南一襲白站在那裏,張了張正要喊住雀,就看見了傅煊。
“傅大人。”
傅煊大步走到廊前:“你們二公子呢。”
“在裏麵呢,不過傅大人要稍等片刻。”川南眼下也顧不得雀了,看了一眼屋裏,“方才秦侯爺派人來信,還是沒有消息。”
傅煊點了點頭,看見侍將摔碎的杯杯碟碟都收拾出來了才進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窗前慕無塵:“沒有消息是意料之中的,你何必發這麽大的脾氣。”
慕無塵回眸看了他一眼,清瘦的臉龐上滿是疲憊:“你知道什麽,秦夙說年關前他就要帶著幹戚軍回南疆了。”
聞言,傅煊也不免一怔:“你是說,他放棄了?”
“嗯。”慕無塵的眉心輕蹙,“他的意思,這麽久了還找不到,就算是活著也不會在京都附近了。”
“……”傅煊默了默,無奈道,“即便不想接,侯爺說的也不無道理,況且太後失蹤這麽久了,幹戚軍在京都的位置隻會是越來越尷尬。”
慕無塵聽他如此說,又想摔東西,可是眼前可以摔的剛才都已經摔了,一時無發泄,轉而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如今他已經不怎麽上朝了,前幾日好不容易去一趟,看見站在座之下代理朝政的雲染,又看看那空的玉座,便什麽都沒聽進去,白白堵著一口氣在口,差點兒沒把他給堵死。
“我來也不是什麽好消息,快要年關了,眼下朝中吵得厲害。”傅煊說著上前兩步,將吏部的折子放在了慕無塵的桌上,“國不能一日無君,眼下群臣請願,請淮王殿下登基稱帝。”
“……”慕無塵去拿折子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傅煊,“傅曉清,你什麽意思。”
“不是我什麽意思,這是大勢所趨,太後出征之前給淮王留下了讓位詔書,用的還是先帝留下的那個竹筒。”傅煊上前一步沉聲道,“你知道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下山的,這皇位恐怕早就不想要了。”
“……”慕無塵著他,心驟然一,疼的他幾乎不能呼吸,他如何不知道,自從朝玉走了之後,阿音便不想待著這繁華的京都了。
------題外話------
如題,你們還惦記誰的,早點告訴我,早說可能還有,說晚了就沒有,完結之後最多寫一篇番外吧~~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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