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司徒慕容面前，他本不敢也不能瞞。

「所以，當年的事，確定與柳影的父親有關係嗎？」司徒慕容問，當年的事，他已經想的七七八八，只是需要有人證實一下就好。

「是，但是他也沒有親自做。」那個人垂著頭說，比如，當初的事，有他做的一部分，但是這些，他都已經代過了，不需要他再說一遍。

「把人帶下去吧，扔給警察理。」司徒慕容冷冷的說，好煩啊，和柳影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現在又要重新開始相了嗎？

那個人如釋重負，還以為司徒慕容要親自理他呢！當年的事之後，他基本就金盆洗手了，沒有什麼案底，應該不會有事。這個人天真的想，一直到被判決無期徒期，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本打算回去的司徒慕容，路上一個念頭，去了柳影住的地方，房間的燈還亮著，柳影還沒有休息，司徒慕容看著那盞燈，覺到片刻的寧靜，那是曾經屬於他的，現在、以後也會屬於他的。

司徒慕容拿出手機，撥打了柳影的電話，在快要被掛斷的時候接起，「怎麼了？」

似乎是下意識的，柳影接電話的時候走到了窗邊，司徒慕容可以清楚的看到柳影的剪影，他忍不住出手隔空想要。

「我想你了。」司徒慕容說，下一刻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多麼和他不相配，這一刻的話，是心底最深的，司徒慕容一時間沒有控制住，但是司徒慕容並不後悔，他和柳影，總要有一個人先走出一步的。

對面的柳影也愣住了，司徒慕容的聲音一直是冷冽的，從來沒有這麼溫的聲音，甚至讓心，聽到這一句話的瞬間，都想要回應他了，可是，怎麼可以呢？怎麼可能呢？司徒慕容怎麼會這樣溫？

「怎麼了？」柳影再次問了一句，司徒慕容不會忽然說這樣的話，定然是因為其他，不想自己只是他發泄緒的地方。思念，難道不是應該一直存在嗎？一瞬間的思念，算是什麼呢？又能維持多久呢？

柳影已經相信，司徒慕容是喜歡的，可是這份，柳影沒辦法去相信，不敢去付自己。而，心中介意的東西，一直存在，沒有什麼可以融化它，便，只能這樣了。

「我就是，想你了，想你在我邊。」說出去之後才發現，並沒有那麼難，而溫，本就是每個人都會屈服的東西，即便是柳影，也一樣。

柳影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莫名的，不想打破這種氛圍，只是安靜的聽著。

「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司徒慕容問。

「什麼？」柳影下意識的問，之前說了什麼，需要算數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說，我想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你。」司徒慕容轉了語氣，他對柳影，不想要利用，不想要迫，只想要可以真正接他。

如果用柳影的父親留住一會兒，只怕，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真正的覺的，對柳影而言，他的父親是一刺，現在好不容易接了，難道還要再拉出來，讓柳影覺一次疼痛嗎？

司徒慕容沉默下來，這件事，讓他想要一直放在心裏，不想跟任何人分，任何人說。

柳影不知道司徒慕容在說什麼，所以，只是安靜的聽著，兩個人沉默的打著電話，他們沒有再覺到尷尬，一種曖昧的覺，在兩個人之間流。

柳影喜歡這樣的安靜，他之前的事，太過殘忍，所以，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事，只希歲月靜好，兩個人可以執手一生。

司徒慕容安靜的站著，看著柳影的影子，安靜，沉默。

柳影忽然轉，回了房間，熄滅了燈，司徒慕容以為柳影要掛電話了，但是沒有，一直安靜都聽著。

柳影該睡了，司徒慕容知道，雖然捨不得，但是還是冷靜的，「很晚了，早點睡，明天見，好不好？」

柳影疑，還以為司徒慕容不打算掛電話了呢？剛巧，打算睡，跟他說掛電話，司徒慕容就這樣說了，柳影覺自己省事了。

「好，早睡。」柳影說。

司徒慕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他站在窗外，不想說話，但是司徒慕容還是看著窗邊，哪裏，柳影曾經在，並且，一直會在。

司徒慕容這樣相信著，並且堅信著。

今日的天有些沉，太被雲彩濃濃遮擋，影落下，彷彿在人的心底落下一些無關要的低沉。

柳影不喜歡天，更喜歡雨天或者晴天，或明朗，或是徹徹底底的冰涼，勝過這樣沉，彷彿人的心，猜不準之後會怎麼樣。

柳影也不願意去猜，現在的，就像是一個人往前走著，邊不斷有人出現，會不會認識，能不能留下，柳影都不在意了，只是順其自然。

今天還去做產檢，柳影出門就看到司徒慕容在樓下等著，他的目一如既往的平靜，在看到柳影的時候亮了一下。

一路上沉默無語，柳影看著窗外，司徒慕容時不時注意著柳影，柳影比以前安靜許多，但是比以前更堅韌。

下雨了，噼里啪啦的聲音打在車窗上，司徒慕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落寞起來，秋天的雨，不講規則一樣，嘩啦啦的下一通，急促且任，烏雲下來，天幕都像黑了一樣，外面來來往往的車，都有些看不清楚了，不車已經開了霧燈。

這一條路很長，司徒慕容不不慢的開著車，柳影看著外面的，如果不是因為確定時間，差點以為是晚上了。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司徒慕容下意識的小心，忽然出現一道強，有車直直撞了過來，司徒慕容連忙打方向盤，已經躲閃不及，車撞在一起，因雨天而打，要直接撞到其他……

柳影下意識護著腹部，覺有影撲過來，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像是要刺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