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最不耐煩重復說同一件事。
一把住白柚的下,強行讓看向自己:“求他沒用,你現在,唯一能自救的辦法,就是回答我的問題。”
漫不經心的語氣,到這里驟然怒喝,“說!”
白柚整個人都是一抖。
全都在哆哆嗦嗦,再一次看向聞延舟,還寄希他能念舊救……
然而,聞延舟也問:“為什麼?”
“……”白柚心如死灰,臉灰白,窮途末路,知道自己今天不說,真的沒辦法活命……
現在的樓藏月,跟三年前,好不一樣。
好怕。
白柚咬住下,磕磕,“是、是聞夫人……”
“聞夫人?”樓藏月瞇起眼睛,“你竟然還跟聞夫人有關系?”
白柚害怕地落淚:“……我喜歡聞總很久,、先找到我,說我要是想跟聞總在一起,你就是我必須要鏟除的對象,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才聽了的話,但我真的不知道你當時還懷孕了,我只是想把你趕走而己……”
“只是”。
“而己”。
樓藏月至今都記得清宮手那種剜般的痛苦。
一聲冷笑:“只是想把我賣到深山老林里,給又老又丑,可能還患殘疾、智力缺陷的大齡老村夫當媳婦,你還真是‘仁慈’極了。”
路在野本來還以為只是兩個人之間的小矛盾,沒打算參與,首到聽到這里。
他放下酒杯,走到樓藏月邊,表冷得森。
白柚痛哭流涕,在箱子里拼命對樓藏月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樓藏月將手里剩下的半杯酒首接潑到臉上!
“你不是‘再也不敢’,而是沒機會,當年要不是聞延舟急匆匆把你送出國,你一定還會見針來害我。”
白柚用力搖頭:“我不會!我不會!我……你……藏月姐,樓書,我以后吃齋念佛,替你的孩子超度,我下輩子都拜你,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饒了你也不是可以。”
樓藏月轉頭問沈徊欽,“沈總,你還有多青梅酒?”
沈徊欽:“除了你送阿素的12瓶,后來因為家里要辦聚會,我又讓人去買了12瓶,我們剛才只喝了5、6瓶。”
“那就是還剩下18瓶。”樓藏月一把拎起白柚的領子,“你喝,全部都喝完,我就饒你這一命。”
剛才就說了,這些青梅酒,度數不低,饒是樓藏月這種酒量好的人,喝了幾杯都有些上頭。
這十八瓶酒,白柚要是真喝下去了,不用樓藏月要的命,自己就能沒命!
白柚驚恐地看向聞延舟。
樓藏月頭也沒回,冷笑:“聞總,那麼害我,喝幾杯酒,你就覺得過分了?”
只要不殺人,做什麼,聞延舟都不會攔,平心靜氣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給我定罪了?”
樓藏月嘲弄:“聽到了吧?你的聞總也不救你。白小姐,你再不喝,等會兒我心不好了,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在這種場合之下,白柚就是任人宰割的那只羊,什麼都做不了。
保鏢將的繩索解開,將從箱子提起來丟在地上,傭人也搬來了那些酒。
“這些是排隊都買不到的好酒,今晚沈總做東宴請,別見外。”樓藏月說。
白柚咬著牙拿起酒瓶,然而才喝了半瓶,就不住地吐了出來。
太烈了。
跟火燒過一樣。
路在野踹:“喝。”
白柚哭著繼續。
樓藏月坐回沙發,想起的是自己當年剛流產,就被聞延舟一通電話到西宮的包廂,幫白柚擋酒的事。
現在真相揭開,居然就是那個害的罪魁禍首……呵。
樓藏月表越來越寒冷,手里握著那個空的高腳杯也是用足了力氣。
終于在某一瞬間,脆弱的杯頸承不住,咔嚓一聲,在手里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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