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極力著上揚的角，轉過說：“像你這麽罪大惡極的人，下輩子還想當有錢人？別做夢了，你下輩子隻能當一頭豬。”

“不是吧？”

賀扶羨絕了，他不想當豬。

此時，厲聞舟走了進來，他臉不豫：“怎麽進去這麽久還不出來。”

喻淺轉過，臉上笑意還沒散，厲聞舟瞧出很高興，問道：“收拾他了？”

喻淺：“是被他蠢笑了。”

厲聞舟揚了揚眉梢，走到喻淺旁，目落在賀扶羨上，鼻青眼腫，他的傑作。

“你……？”賀扶羨目瞪口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厲聞舟。

厲聞舟麵無表：“我什麽？”

賀扶羨指著對麵男人：“你怎麽也死了？”

這話聽著太過晦氣，厲聞舟瞬間黑了臉：“看來還是揍輕了，留你一條狗命還嫌活太膩。”

賀扶羨回手，驚恐的表顯得十分稽：“你，你，我？我沒死？”

厲聞舟回過味來，側目去看喻淺，隻見憋笑憋得五快一團。原來這小子一直以為自己死了。

“臥槽！我居然真的沒死！”賀扶羨激地了自己的臉，又沿著到了，還掐了好幾次。

嘶，痛。

哈哈哈他沒死！他還是集萬千寵的賀家小爺，他不用下油鍋了！他也不用擔心下輩子投胎豬了，哈哈哈哈！

想著想著賀扶羨就笑出了聲來。

但他不知道，他這又癲又笑的表像極了打冷宮瘋了的妃子。

喻淺輕聲說：“他好像要瘋了。”

厲聞舟冷嗤：“瘋了最好。”

話落瞬間，笑聲戛然而止。

賀扶羨抬起頭，眼睛逐漸清澈起來，他看了看喻淺，又看向厲聞舟，從被揍到現在醒來，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你們……”

賀扶羨指著兩人，表很疑。

厲聞舟偏頭示意喻淺：“你先出去。”

喻淺不確定厲聞舟接下來要做什麽，但又擔心厲聞舟再揍這小子，他已經經不起揍了，更別提厲聞舟下手沒輕重。

隻是還沒開口，厲聞舟像是猜中心裏所想，溫聲道：“我有件事要跟他談，不手。”

“好。”

喻淺沒再說什麽，轉準備出去。

賀扶羨立即住：“喻淺你不能走，你走了他會打死我的。”

那種被揍得瀕臨死亡的覺，讓他恐懼，害怕，他不想再經曆一次。

喻淺回頭看賀扶羨一眼：“他不會的。”

賀扶羨：“我不信。”

喻淺：“信不信隨你。”

“……”

說完就出去了。

賀扶羨滿臉絕，他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厲聞舟，生怕這一眼看過去，就是一拳揮過來。

“放心，打不死你。”厲聞舟冷冷說道。

賀扶羨倏地抬頭：“你最好說話算話。”

厲聞舟：“最多打殘你。”

“……”

那還不如打死他呢！

想他堂堂賀家小爺，下半輩子拖著一殘疾的茍活，簡直生不如死。

厲聞舟轉拖來一張椅子，拎了拎坐下道：“賀扶慎在找你。”

賀扶羨直直過來：“我哥已經來江市了？”

厲聞舟嗯了聲。

賀扶羨角綻開笑，厲聞舟提醒他：“先別高興太早，你現在在我手上。”

賀扶羨綻開的角斂起來：“你想做什麽？”

厲聞舟凜冽的眉峰一挑：“我想做什麽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包括，殺你。”

賀扶羨咽了咽口水。

厲聞舟接著往下說：“現在我手上有一個好消息，要聽嗎。”

“我脖子就在你手上，你隻要用力一掐，我就死了，什麽好消息對我來說都沒意義。”這點賀扶羨還是拎得清。

厲聞舟笑著搖頭：“不，這是一個對你們賀家來說，很好的消息。”

賀扶羨聽著聽著，慢慢打起神：“……什麽好消息？”

厲聞舟長疊，手臂輕輕搭在上：“二十多年前，賀興生夫婦唯一的兒丟失，也就是你的親姐姐。”

聽到這話的賀扶羨臉頓時變得嚴肅：“你到底想說什麽？”

厲聞舟抬了下手：“別心急，聽我慢慢說。”

這不不慢的語氣，聽得賀扶羨直心急，但他忍住沒催，等厲聞舟接著往下說。

“賀家出所有人力，傾盡一切隻為找回那個兒，至今已二十多年，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說到這，厲聞舟語速慢了下來，他目直視著張又嚴肅的賀扶羨：“有人說，這個兒已經死了。”

“你住！”

賀扶羨緒瞬間變得激起來，甚至也忘了害怕，歇斯底裏道：“你不許咒我姐姐！”

厲聞舟：“你們賀家人心裏沒有數嗎？還是不肯接現實？”

“厲聞舟，你打我我認了，但你要是一再咒我姐姐，我今天就是拖著一口氣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賀扶羨是真的急眼了。

提到他姐姐，比他的命還重要。

不止他，他哥哥，他爸爸媽媽，爺爺，外公外婆，從沒放棄姐姐，這麽多年，他們一直在找。

沒有人願意承認姐姐已經不在了。

他們隻是，沒找到而已。

厲聞舟輕笑了聲，隻是那笑不達眼底，冷意涔涔的：“我手上的消息，還想知道嗎？”

賀扶羨一怔，最後不得不強行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他想知道，隻要是關於姐姐的，他必須知道。

厲聞舟繼續往下說：“喻淺被你的人綁去廢棄舊廠，遇到兩個惡人，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

賀扶羨呼吸一滯。

“地上那些看見了嗎，他們的。”厲聞舟臉沉，“我從他們上銬出了一些，他們把這些年做過的惡全代了，包括當年在濠江參與的事，真是沒想到啊，會這麽巧，他們竟然是當年參與走你姐姐的團夥之一。”

話音落下的同時，賀扶羨幾乎是連滾帶爬從床上翻下來。

他跌了一跤，又迅速爬起，全上下的劇痛限製了他的行，他半跪半起的姿勢，一隻手用力拽住厲聞舟：“你說的，都是真的？”

厲聞舟垂眸看著被揪住的，眉心輕輕蹙起，有些嫌棄道：“鬆開。”

賀扶羨眼眶紅了，慢慢回手：“厲聞舟，你最好不是騙我的。”

厲聞舟輕嗤了聲：“我親自審的，你說呢，他們當年的的確確就是參與走你姐姐的團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