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廚房準備齊全的東西,江見月都要哭了。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這廝……
“七爺,算我求您,折磨你媳婦去吧。我為你們倆勞心勞力,求您繞我一條狗命好不好?”抱著賀佩玖手臂,就差跪地磕頭了。
“我只想舒舒服服睡個懶覺!”
“你睡你的懶覺,我熬我的粥,不沖突。既然你醒了就去看看年年,溫我測過是已經正常,就怕還有哪兒不舒服,你是醫生,不會瞞你。”
“我……”江見月整個臉狂搐,掃過青的蔬菜葉兒。
還他媽要炒菜?
老子掐死你倆得了!
還沒談就搞得這樣,談了還得了,全世界不得吃你倆狗糧吃到飽!
賀佩玖在偏頭,瞇著眸子,“你怎麼還在這兒?你臉怎麼在筋,自己是神經科醫生不知道自己得病?”
“得這麼厲害,回京去仔細做個檢查。”
“有病及早就醫不要耽誤病。”
江小爺被噎得差點就要咬舌自盡。
我他媽就是下賤,非得的跟著你,自個兒回京自個滾大床不好嗎,干嘛腆著臉非來這兒找?
了刺疼的太,托著要死不活的步子來到臥室門口。
叩叩叩——
“姜年妹妹,我是江見月,方便進來嗎。”
“可以。”
推門進屋的一瞬,就聞到甜津津的沐浴味道。
姜年洗了個澡,此刻正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有人進屋已經關掉吹風,偏頭,模樣乖巧。
“江醫生。”
“你沐浴了?上有傷怎麼能洗澡。”江見月覺得腦仁又開始疼,這小姑娘要是折騰出什麼,他是不是又得背鍋什麼的?
以賀那廝的尿。
“我很小心,沒有打傷口。”姜年說著,還提起管。
發了那麼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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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黏糊糊的不洗澡實在不舒服,就不提剛才洗澡的時候姿勢有多扭曲。也虧得是跳舞的,腰都細,全程下來右都搭在墻壁,這事換別人來做還真不行。
“不用給我看,別……”他真怕下一秒賀佩玖就出現,猝不及防的瞎他眼睛!
里鬼畜的嚷嚷著讓你特媽看我媳婦!
“別,我在測測溫。”他說,拿著耳溫槍靠過來。
姜年坐得直直的,尤為乖巧,余看他眼。
糟糟的窩頭,眼袋很重,黑眼圈很濃,換服化點妝可以直接去裝扮大熊貓。
一臉的疲倦,有氣無力。
“江醫生昨晚沒休息嗎。”以為是自己高燒鬧得眾人都沒休息。
江見月面無表,就是個工人,“休息了,只是有點認床。對了,我睡的應該是你哥哥的房間,不好意思沒提前說。”
姜年恍然,明白他沒睡好的原因。
“不礙事,就是委屈您了。我哥哥不喜歡睡床,他的睡比較,一般人都不習慣。”
“昨天高燒,肯定麻煩了江醫生很多。晚上您要是不介意請您吃個便飯。”
耳溫槍溫度顯示已經正常,例行公事詢問下,確定姜年已經沒什麼問題。
他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我倒沒多麻煩,被折騰的是賀。寸步不離,一宿沒合眼守了你整晚。”
“姜年妹妹,你倒是應該‘好好’謝謝他。”他笑得賊兮兮,‘好好’兩字總覺得在暗示喻什麼。
見姜年怔愣錯愕,應該怎麼謝七爺?
江見月擺擺手,“沒什麼事,午餐應該好了,去吃些東西,我
回房繼續睡了。”
“真的困死。”轉就拎著藥箱離開,幾步的距離也是哈欠不停。
把他多打量幾眼,姜年轉回,不厚道的腹誹兩句。
七爺熬了一晚也是神奕奕,江醫生還休息了,居然比熬夜一宿的人還要喪。
人,真的不能做比較。
一比就高下立判。
江小爺我特媽……
餐桌上,擺著兩碗清粥,幾疊小菜,都是綠油油的蔬菜半點葷腥沒有。
姜年倒是沒什麼,抬眼瞅著對面的人……
全是蔬菜,七爺能吃?
“看我做什麼。”他把筷子遞來,嗓音還是沙啞的,眼底也有清晰可見的,接近天明確定退燒才稍微瞇了會兒。
抱著姜年睡得踏實也心猿意馬,實在折磨人的很。
姜年愣了下,筷子,“七爺你熬了一晚,吃完飯休息會兒。”
“不用,我熬得住。一會兒陪你去醫院看看你爸爸。”
“有我在,不會有事。”
“第一次做,我嘗過能吃。將就吃一下,晚上帶你去吃別的,不過……”他抬眼,把姜年打量番,“冒剛好能吃火鍋嗎。”
賀佩玖投食,相當準。
要抓住一個人,抓住的喂也是條捷徑。
“可以,沒問題的。”吃個火鍋而已,眼睛就亮了,“不過我能帶閨一起嗎,難得回來一趟想跟吃頓飯。”
“人很好的,活潑可,我們這麼多年朋友很臉紅爭吵。”姜年怕他不愿意,有上次姜瑟瑟的前車之鑒。
姜瑟瑟那種格的人不說賀佩玖,就是也極其不喜歡。
他低聲笑著,眼神促狹,“不用解釋這麼多。除非你是想要把閨介紹給我做朋友……”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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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朋友?
姜年瞳孔微,著筷子的指尖徒然的發白。
心里的第一反應,丁點不想讓他誤會。
“喜歡我哥!喜歡了很多年,一直很專,也不是那種容易移別的人!”一口氣講完,好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
他就算真的找朋友,又在這兒張什麼。
不敢在看他低頭用餐,耳卻悄悄紅。
賀佩玖看著小姑娘耳臉頰紅,心歡愉的兀自一笑,順手夾了些蔬菜給,“別喝粥,吃點蔬菜。”
“怎麼就洗澡了,上的傷怎麼樣。”嗓音溫溫的,沙啞低沉。
兩人面對而立,餐桌沒有很大,賀佩玖的說話聲好似自帶混響,勾人叩在耳邊讓心尖悸。
“洗澡的時候我有很注意沒打傷口,昨天流了很多汗不舒服。”姜年解釋,知道他是擔心。
“七爺,昨天謝謝您。”
忽然反應過來,昨晚睡覺起來喝水時在廚房緒崩潰的一幕,應該是因為生病緒脆弱導致。
姜夙沒在邊,爺爺在京城,爸爸住院,邊真的沒有主心骨。
很激賀佩玖來了,也很慶幸他在邊陪著。
“怎麼報答我?”
“嗯?”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眼神相抵他是那樣認真,頗有幾分嚴肅。
所以不是玩笑是真的?
怎麼報答——
一個學生,能怎麼報答?
姜年半點思緒都沒有,也不敢想歪了,說什麼‘以相許’這種渾話。
他不缺錢,又位高權重,應該也不會缺人。
作者有話說
七爺怎麼報答?
年年以相許?
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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