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早晨8點多,桌上的手機響起。
賀佩玖有些疲倦,剛闔眼一會兒,捻了捻眼窩才接通。
“喂——”坐了一晚,嗓子沙啞干。
“七爺您好,我是姜夙,請問您知道年年在哪兒嗎,我一直聯系不上,打電話去滿庭芳祥叔說年年回了寧城。”
此時的姜夙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
國外有時差,加上談判時一直是關機狀態,他是在國外當地凌晨回到酒店才看見消息。
誰都沒聯系,第一時間只找姜年。
賀佩玖的目落在懷里小姑娘蒼白的臉上,俯又輕啄一口。
后半夜溫度降下來些,就囈語得了,睡覺也乖覺幾分,就是蹙著的秀眉一直蹙著。
“姜年昨晚高燒,我陪著在姜家老宅。”
“發高燒!”
“年年吃藥很困難,七爺您……多擔待些。”最后幾個字,姜夙咬得很輕,完全可以腦補出勸姜年吃藥的畫面。
又是擔憂又是心疼。
“我知道,強灌的,江見月跟我一起,打了點滴現在溫度已經降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我現在正往機場趕,還得有勞七爺多照拂,姜家的事您不用手,等我回來解決。”
“年年,就一切拜托七爺了。”
“好。”
他在床上摟著姜年坐了整晚,隔一小時測一次溫。
好在一夜的折騰總算是退燒。
連綿的雨在昨晚后半夜才消停,隨著氣溫的回暖,今日是個明艷的明艷天。
就似他初來寧城那一日。
接近午時,姜年才醒過來,高燒退去后全是疲憊。
溫暖的被窩,溫暖的懷抱,還打著暖氣,發汗不止一次,醒來時整個人黏黏糊糊,好像裹著一層掙不開的繭。
“醒了,是不是很難。”耳邊傳來聲音,沙啞暗沉,溫暖又蘇得心。
視野剛剛清明的一瞬,瞳仁里就倒映著賀佩玖的臉。
淡薄的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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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暖。
好看,勾人還耀眼。
“七爺?”稍稍了,才反應過來是倚靠在他懷里,有力強勁的心跳從后背傳來。
姿勢親惹火,溫度相互融。
“七爺,我……”
姜年很迷,想要說點什麼,可昨晚發生的事原本破碎不堪,此刻又一點點的在拼湊起來。
客廳時,在清理上的傷,被抱在懷里,后來迷迷瞪瞪的,,腦子都像著了火……
好像是發高燒了,有人強行灌藥來著。
此時的模樣就好像一只在山澗森林里走失的小鹿,四奔走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但一切都是徒勞,最終還是在原地打轉。
賀佩玖這顆吊著的心平緩落地,手掌覆上額頭,嗓音沙啞卻不影響如舊勾人。
“燒退了,你昨晚發高燒,一直說些胡話。不愿吃藥,不愿去醫院,掙扎反抗一刻不停歇。”
“你當時打著點滴,上又有傷,怕你傷著才抱著你。”
隨著他的話,昨晚那些破碎的片段越來越清晰。
“我昨晚……說什麼胡話了?”
他低聲笑著,指尖耐心的捋著耳邊的碎發,略微靠近,吹了口濡的熱風。
“你說,想我了。”
姜年一陣輕,面紅耳赤,張想要反駁。
可好似想到什麼,忽然上自己……
約莫發燒時,好像又做了‘春夢’來著,夢里經歷的一切好像比上次來得還要真實。
接吻之時,攥著他腰間服的,好像如今還停留在指尖上。
所以不僅說渾話,還再次做了可恥的夢!
居然在生病的時候,說想他,還又一次在夢里把人給‘輕薄
’了?
這腦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自己是真的瘋了!
遇見賀佩玖以后好似出了故障,時不時風,有病!
“七爺,那,那些話是我胡說的!”
“反正我是信了。”他神自若,下一秒,岔開話題,“是不是想喝水?”
賀佩玖故作不明白,這個深思的作,依舊抱著把溫水的水端來。
“江見月說,生病了要多喝水。”
“我,我自己來。”哪兒在還敢在靠懷里,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距離,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一杯。
著急,慌,急切。
想著怎麼去解釋那些渾話。
賀佩玖端得淡定慣了,自然的接過空水杯,指腹還蹭了下潤的角。
這才從床上下來,一個姿勢坐了整晚有些乏。
舒展兩下筋骨,他抬眼的一瞬,姜年就躲避目,揪著被褥慌張。
賀佩玖得意的勾,“高燒剛退,吃些清淡的怎麼樣。”
“好。”姜年不敢看他,覺得自己太齷蹉了,總是在夢里輕薄人。
而且覺太真實,只要一看他就會想起那些香艷,曖昧,令人耳紅心跳的片段來。
他看破不說破。
逗媳婦這幾件事,只怕這輩子都不會膩。
又勾了下,兩下指腹,食髓知味后……又想欺負。
不過,冒剛好,還是放過吧。
“那你在休息會兒,做好了你。”
“嗯。”
“嗯?”
人都離開有一會兒,姜年才反應過來。
剛剛他說什麼,‘做’好了?
七爺還會下廚——
賀七爺當然不會下廚,不過熬點清粥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以他這般的子實在不愿在廚房多停留,但現在有了媳婦,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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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下廚未嘗不可。
二樓客房。
整個臥室窗簾閉,黑漆漆的一片。
一陣悉索的響,大床上忽的冒出一個圓滾滾黑啾啾的腦袋,整個人埋在黑被褥之中,乍一看像個不知從哪兒爬出來的鬼。
某人力在床上索,撈過滾到某個犄角的手機,屏幕倏地亮起差點沒閃瞎他的狗眼。
11:36分。
“靠!”
午餐時間有人覓食很正常,不過是哪個二貨把鍋碗瓢盆撞得叮當作響,他在二樓蒙著被褥睡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陪著賀那廝在國外奔波這麼幾日,好不容易回國,還得屁顛屁顛的跟來寧城做私人醫生,這些就算了,只是想舒舒服服睡個懶覺怎麼就這麼困難!
幾分鐘后,某人頂著窩頭沖下樓直接沖到廚房。
一子柴米油鹽的味道。
“賀,你搞啊!”
江見月要氣炸了,這從不下廚的人,今兒太打西邊出來居然能跑來廚房,穿著一滿是皺著的襯在廚房做東西!
有人說會變,這話他信,可沒人說會把一個人變麻煩!
麻煩他,折磨他,甚至要把他瘋!
賀佩玖瞥他眼,“求不滿?臉怎麼這樣難看。”
“見月,你是時候找個朋友,憋得太久對不好。”
一個普通人對一個腦神經科年輕教授說教?
江小爺頭險些給笑掉。
賀這貨是有不炫耀,不屠狗,不秀恩要死病嗎?
從不洗手作羹湯的人這會兒下廚?
如今這世道外賣這麼方面,喊個專業廚子做的粥它是不香還是怎麼樣!
作者有話說
江醫生我想回京睡懶覺,想逃離不炫耀會死人。
七爺來,干了這碗狗糧,我們還是朋友
江醫生老子踹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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