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正月十五,天氣還很冷,還有積雪沒有化掉,晚上風又大,看到若安搭在手臂上還沒來及得戴上的圍巾,陳勳替他擋住風,又自然拿過來手上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幫戴上,又在一側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手巧,以前怎麽沒發現。”若安看一眼陳勳打的那個結,笑著誇讚。
陳勳低頭一笑,“以後一定在你麵前多表現。”
若安揚揚眉,兩個人一起提步往外走,陳勳高大的軀擋在寒風吹來的方向,讓人倍安心。
出了汀蘭軒後,兩個人就上了車。
陳勳開車,若安坐副駕駛,保鏢車跟在後麵。
“晚上不忙嘛,怎麽忽然想起來要看電影?”車子開出去,若安隨意問。
陳勳認真開著車,笑,“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大屏幕裏播放的宣傳片,猜你應該會喜歡。”
若安看著他,點了點頭,“宣傳片的畫麵效果確實是很唯,也很震撼,演員也挑選的不錯。”
陳勳聞言,迅速扭頭看一眼,問,“你有沒有注意電影的出品方是誰?”
聽他這麽問,若安愣了愣,“難道是飛魚?”
沈氏旗下的企業太多了,即便如今的飛魚文化影視已經發展為了國最大的影視文化公司之一,但這也並沒能吸引若安過多的注意力。
知道,飛魚影視,可是當初爸買來送給媽的,就因為媽當時給飛魚的一部電影配音。
“是啊!”陳勳點頭,“是飛魚去年最大的投資製作。”
這筆投資,還是經過他審核拿給謹辰批的。
“原來呀,我說怎麽製作這麽良。”自家影視公司出品的大製作,若安自然是驕傲的,又問,“回本了嗎?”
“嗯,已經在賺錢了。”
“當初是誰眼這麽好,投的這部劇?”若安笑著問。
“自然是辰爺,幾十億的投資,沒有他的審批不行。”陳勳自己一點兒也不居功。
若安深深看他一眼,自然知道,這部劇的投資是先過了他的那關才會去到謹辰那裏的。
不過,就喜歡陳勳這種低調斂從不居功自傲的沉穩格。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影院停車場。
兩個人進了影院,陳勳直接護著若安往影廳走。
若安卻停住,看他,“不取票嗎?”
“要取票嗎?”陳勳詫異問。
“你不會第一次來線下看電影吧?”若安問。
陳勳低頭一笑,顯然是的。
他掃一眼,看不到遠的自取票機,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取票。”
話落,他就跑開取票去了。
取了票,看到有幾對男在服務臺前買米花飲料,他也去排隊,買了米花跟喝的,然後再回去找若安。
若安看著他抱著一大桶米花跟一瓶飲料回來,笑著問,“怎麽才買一瓶飲料?”
“給你喝,我不喝。”陳勳說,“快開場了,我們進去吧。”
“好。”若安就被他護著,進了影廳,然後兩個人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若安忽然想起來,卓嘉許也帶來看過一次電影。
那晚在電影院,電影播放到高的時候,卓嘉許還吻了。
電影結束後,卓嘉許帶去江邊,向求了婚。
那時候,因為兩家長輩的期許,跟卓嘉許沒有任何意外的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為卓嘉許年輕氣盛,經不住引沒管住自己的下半,大概這輩子都會跟卓嘉許一直過下去,不管他們對彼此還有沒有剩下。
其實,男之間真正的又能維持多久呢?真正讓人癡的,不過是相濡以沫持久不衰的陪伴與忠誠而已。
若安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這樣。
電影開始,影廳暗了下來。
這部電影很火,即便是夜場了,也幾乎是座無虛席,若安和陳勳的位置,是倒數第二排,他們後麵的最後一排則坐了一家三口,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男孩還小,顯然沒買票,被母親抱在懷裏,正好就在若安的位置後麵。
男孩可能看不太懂,電影剛開始,就無聊的用腳在一下下踹若安的座椅後背。
剛開始踹的作還算輕,但見若安沒什麽反應,小男孩就加重了力氣。
“可不可管一下你們的孩子,他影響到前麵的人了。”
若安坐的不舒服,正想回頭去看一下什麽況,結果,陳勳的聲音率先在耳邊響起。
男孩的父親原本沉了臉想懟回陳勳的,但注意到陳勳形拔高大,穿著打扮和相貌氣質皆是不俗,立馬又慫了,就低聲嗬斥了小男孩幾句。
小男孩不屑的撇撇,才老實了一陣,然後又拿了米花,吃一顆,又拿一顆往若安的上砸。
剛開始兩顆沒砸中,第三顆就直接砸在了若安的後腦勺上。
一顆米花砸過來,其實沒什麽覺。
想到自己也是個母親,而且這麽多人,不想影響大家觀影,若安就沒計較,由著小男孩玩。
玩多幾次,不理會,小男孩自然就覺得沒意思,不會再玩了。
若安是這麽想的,但陳勳卻舍不得被人欺負,哪怕對方隻是個不懂事的小男孩。
陳勳直接起繞到了後麵那一家三口麵前,迫十足地低聲道,“請二位帶著你們的孩子出去。”
“欸,你什麽意思,這影院你家開的......”“啊啊啊——”
男孩父親正要囂張,陳勳直接俯下去住了他的手腕,湊到他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男人痛呼幾聲之後,就慘白了臉,滿臉驚恐的愣了愣,又看一眼若安,然後趕拉著他老婆孩子跑了。
陳勳又坐了回去。
若安好奇,低聲音問他,“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陳勳笑,“散場了告訴你。”
若安盯著他溫的側臉深深看一眼,笑了笑,繼續認真看電影。
電影很彩,若安看的很滿足。
散場離開影院,上車後,若安又好奇地問陳勳,他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麽?
陳勳又笑了笑,“我跟那個男人說,我以前砍死過人。”
若安聞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所以他就被你嚇跑了?”
“估計是。”
若安歎,“欺怕,這個道理真的不管在哪,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不會變的。”
“所以,若小姐你不應該對人太善良。”陳勳說。
若安忽然扭頭靜靜看著他,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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