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卻直接拿了銀行卡出來,兩百多萬的一個領結扣,眼睛都不眨的刷了,沈謹辰想阻止都來不及。
“長歡,兩百多萬不是一筆小數,你不應該買的。”沈謹辰說。
顧長歡抿了抿,“我們今天第一次正式約會,我隻是想送你一件禮,你不喜歡嗎?”
沈謹辰搖頭,“我隻是覺得太貴了。”
“沒關係,這都是我自己攢的零花錢,隻要你喜歡就好。”
沈謹辰微抿角,點了下頭。
兩個人從寶格麗出來後,顧長歡就拉著沈謹辰走向了路邊等著的一輛賓利。
那是顧家的車。
看見過來,顧家的司機忙下車,替拉開了車門。
“太晚了,我得先回家了,要不要先送你?”上車前,顧長歡問沈謹辰。
沈謹辰搖頭,“不用,前麵就是地鐵站,我坐地鐵回去就好,你快點上車回去吧,別讓你的父母擔心。”
“嗯。”顧長歡點頭,上了車,車門關上好,又降下車窗跟沈謹辰擺手,笑容甜甜地說,“到家了我給你發消息。”
“好。”
沈謹辰站在原地,目送顧長歡的車子開遠,消失,又低頭看了眼手裏拎著的顧長歡送的禮,這才提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剛走幾步,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他家母後大人打來的。
“媽。”
“這麽晚了,別去轉地鐵了,地鐵都快停運了,坐車回來吧。”手機那頭的沈鹿溪說。
沈鹿溪看過了,從兒子在的地方到唐家老宅,沒有直達的地鐵,得轉兩趟。
沈謹辰回頭看去,就見兩輛黑的勞斯萊斯朝他開了過來。
“媽,我覺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你和爸的五指山。”他笑道。
手機那頭的沈鹿溪也笑了,“當然呀,你是我們的兒子嘛。”
......
又過了兩天,亮亮和橙橙還有滿滿就都回來了,幾個小的孩子圍著他們幾個大孩子,哥哥姐姐小叔叔小舅舅爺爺外公外婆滿院子的,別提多熱鬧多歡喜。
向婉瑩看著一群在院子裏打雪仗的孩子,眼裏滿滿的全是慈跟滿足。
兒孫繞膝,比起已經離世的老爺子和老夫人,和唐紀淮可要幸福太多了。
這種幸福,甚至是有點兒不真實,甚至是跟唐紀淮歎,“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了,過的這麽好,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知足了。”
唐紀淮聽到這話,就立馬板起臉,“什麽死不死的,咱們都得長命百歲,看著滿滿和所有孩子們都結婚生子。”
向婉瑩就開心的笑,說,“做人吶,不能太貪心。”
大年二十九的早上,亮亮一大早就起來了,跑到沈鹿溪和沈時硯的房間,說要幫沈鹿溪化妝盤發。
大年二十九,唐家在海外的各個分枝都回來過年了,按照唐家的習俗,家裏的年都是要穿旗袍的。
兒這麽孝順,沈鹿溪自然樂開了懷,洗漱後就坐到梳妝臺前任由亮亮搗鼓。
亮亮雖然才十六歲,但經過這麽多年的培養,審的眼簡直一絕,比沈鹿溪還要好,化妝盤發這樣的事,對更是信手拈來,絕對不比專業的化妝造型師差。
亮亮先給沈鹿溪化了一個超顯年輕的自然妝,然後開始給梳頭盤發。
握著沈鹿溪一頭烏黑的長發,梳著豎著的時候,作忽然頓住了。
沈鹿溪看著鏡子中盯著自己的頭發在發呆的兒,不好奇地問,“怎麽啦,亮寶?”
坐在一旁看文件的沈時硯聽到聲音,也抬頭看了過去。
亮亮回過神來,看向鏡子中的沈鹿溪,忍不住鼻子一,紅了眼眶。
“亮亮,出什麽事了?”沈時硯放下文件走過來。
都說兒是爸爸上輩子的人,可這麽多年了,在沈時硯這裏,從來沒有因為兒而忽視過沈鹿溪。
沈鹿溪才是他一直一直的人,摯。
“爸,你看,媽媽有白頭發了。”亮亮聲音有哽咽說。
沈時硯走近一看,果然,亮亮手中的一把黑發裏,赫然出現了兩白頭發。
沈鹿溪聽著,卻是笑了,轉過來,抬手去輕亮亮的臉,“媽媽都老了,有白頭發不是很正常嘛。”
過了年,就要四十四歲了,真的不年輕了。
亮亮搖頭,眼淚嘩的一下流下來,彎下去抱沈鹿溪,“不,媽媽你不老,你一點兒也不老,你看起來就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年輕。”
沈鹿溪笑,也抱了兒,“是吧,那你爸豈不是配不上我了,你看你爸,都快個小老頭了。”
沈時硯,“......”
原本悲傷的氣氛,一下子沈鹿溪逗的大家都笑起來。
亮亮鬆開沈鹿溪,看一眼旁邊爸,“哪有,爸也很年輕,還像個二十歲的帥小夥。”
“就是,我哪裏老了?”沈時硯一臉不服氣,“就算是我真了老頭,那老頭也永遠喜歡像你這樣十八歲的。”
沈鹿溪嗔他,眼如般,白淨的臉龐上,不知不覺爬上一抹紅霞,真的就像十八歲的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俏人。
“媽,我覺得你和我爸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恩的夫妻,沒有之一。”亮亮看著兩個人打罵俏眼神拉,忍不住說。
“那不是,難道你覺得你外公外婆,還有你舅舅舅媽不夠恩嗎?”沈鹿溪說。
亮亮咧開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說,“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跟你和爸比,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不愧是我兒,觀察就是仔細。”沈時硯讚賞。
亮亮衝他傲的一揚下,又問沈鹿溪,“媽,這兩白頭發,我幫你拔了吧。”
“不用拔,留著好的。”沈鹿溪阻止。
“為什麽啊?”亮亮問,畢竟還是太小了,就算是學了再多書本上的知識,人生閱曆卻是遠遠不夠。
沈鹿溪笑,“因為白頭發也是我的一部分,接它,就是接完整的自己。”
“對,留著吧。”沈時硯也點頭說。
他過去,一雙大掌作稔的將沈鹿溪的一頭長發攏到掌心,看著鏡子中的,眉目含笑,溢滿寵溺。
“就算哪天你媽的頭發都白了,在我心裏,仍舊是這個天底下最漂亮的人。”
“嗯,也是我心裏天底下最漂亮的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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