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爺,這位是......?”薑靜秋上下打量著沈鹿溪,滿滿危機地問。
沈時硯牽著沈鹿溪進了病房,看了一眼薑靜秋之後,介紹,“這是我朋友,沈鹿溪。”
“……朋友?!”薑靜秋顯然驚的不輕,“二爺,您......您什麽時候......”了朋友的?
話問到一半,薑靜秋察覺到不妥,當即咧笑了笑,改口道,“二爺,您朋友真好看。”
沈鹿溪看著眼前跟林初漫有四五分相似的人,淡淡說一聲“謝謝”。
薑靜秋笑笑,可卻是皮笑不笑,視線從沈鹿溪上又落回沈時硯上,遲疑著道,“二爺,有些話,我想單獨跟您說說。”
“沒必要,不管你有什麽話,當著溪寶都可以說。”沈時硯毫不遲疑道。
他的話,加上他話裏對沈鹿溪的稱呼,讓薑靜秋頓時是又尷尬又驚訝的不行。
沈鹿溪卻是微微一笑,對沈時硯說,“你們聊,我在外麵等你。”
話落,鬆開沈時硯的手,轉要出去。
“溪寶。”沈時硯卻牽著,不鬆手。
“我出去打個電話。”沈鹿溪隨便找個借口。
見雙眸澄亮,沒有一介懷的意思,沈時硯也就沒勉強了,叮囑說,“別走遠,就在外麵。”
“知道了。”囉嗦!
後麵兩個字,沈鹿溪是用口型對著沈時硯說的,但薑靜秋卻是看清楚了。
沈時硯衝寵溺一笑,又的發,這才放人出去。
沈鹿溪很懂禮貌的替他們關上了病房門。
“二爺,您坐。”等沈鹿溪出去,薑靜秋對沈時硯恭敬地道。
沈時硯並沒有坐,隻對薑靜秋說,“秋姨,有話你直說。”
薑靜秋看著沈時硯,一副很為難的表想了又想,才問,“二爺,您真的不能原諒漫漫這一次嗎?”
沈時硯好看的眉峰一擰,“原諒什麽?”
他確實是不太清楚,薑靜秋讓他原諒林初漫什麽。
“二爺,漫漫跟大爺,那是不得已,都是爸和梁夢那個人給的,漫漫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大爺,一直喜歡的人,都是您。”薑靜秋說著,眼眶漸漸紅了。
沈時硯淡淡瞇著薑靜秋,已經全然明白了的想法。
他擰著眉頭默了默,忽地嗤笑一聲問,“秋姨是想我能繼續娶你的兒?”
“二爺,您和漫漫才是天生的一對,不是嗎?”薑靜秋不答反問。
“嗤!”沈時硯聽著,又笑了,也反問道,“秋姨覺得,我和林初漫哪裏像是天生的一對?”
“相貌?人品?學曆?還是出生或者格?”沈時硯又問。
“哦,出生還真是像的,是外麵的人生的,我也是。”他又自嘲。
“不不不!”薑靜秋聽著沈時硯的話,一下有些慌了,“二爺,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漫漫從小到大,心裏喜歡的人,一直都隻有您一個。跟大爺,那都是被的,自己也不想的。”
“可我不喜歡,從小到現在,一點都不喜歡。”沈時硯的聲音,倏地冷了下去,跟染了霜似的,病房裏的溫度,也跟著驟然降低了。
薑靜秋看著他,隻覺得渾就冷的厲害,心裏都忍不住打寒,然後聽到沈時硯又說,“不僅不喜歡,而且,我和從小的那點兒份,說不定也很快就沒了。”
“二爺,......”
“原本,安安分分的,別癡心妄想,我還可以給沈家二夫人的名分,但太貪心了。”
沈時硯目冰冷,淡淡睨著薑靜秋,最後說,“秋姨,你也別太貪心,否則失去的,肯定比得到的多。”
話落,他轉邁開長便離開。
沈鹿溪就在病房外等著,聽到靜,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沈時硯冷沉著張臉走了出來。
“二爺!”
見沈時硯開門出去,薑靜秋反應過來,也追了出去,慌忙解釋,“二爺,您……您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貪心,我絕不貪心。”
“秋姨,你不必多說,回去好好照顧林初漫吧。”沈時硯顧及最後的分,給薑靜秋留下這句話,而後去牽起沈鹿溪的手,聲道,“我們走吧。”
沈鹿溪對著他微微點頭,兩個人一起離開。
薑靜秋站在病房門口,看著他們離開,一時懊惱不已。
病房裏,在沈時硯拉門出去的時候,林初漫就睜開了雙眼。
其實,在薑靜秋跟沈時硯說,想跟他單獨談談的時候,就醒了。
在他們“談”的時候,用盡了渾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睜開眼。
此時此刻,再也控製不住,眼淚順著眼角,不斷流淌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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