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深吸幾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緒,掀開被子下床。
才站起來,便一陣頭暈眼花,腦袋昏昏沉沉的。
緩了緩,等那子頭暈過去,這才去了浴室洗漱。
沒有胃口,東西也沒有吃,去了醫院看妹妹。
在醫院陪了妹妹好久,回晉洲灣一號的地鐵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結果坐過了站,直接去了終點站。
等又坐回晉洲灣,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想了想,去側臥收拾自己的東西。
沈時硯都不要了,沒必要死乞白賴還住在他的公寓裏不走。
現在不走,難道還非得沈時硯趕才走嗎?
可東西都收拾好,又猶豫了。
是舍不得,還抱著一僥幸嗎?
還是,自己不通知沈時硯一聲就走,怕他更生氣。
還要求著他讓孫教授給妹妹繼續治療呢。
所以,還是通知他一聲吧。
想著想著,沈鹿溪鬼使神差的撥通了沈時硯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沈時硯,……”
“不好意思,阿硯在洗澡,請問有什麽急事嗎?”
結果,沈鹿溪才開口,手機裏便傳來一道清麗的聲。
霎那,清醒過來,屏住了呼吸。
“寶寶,拿條浴巾給我。”
接著,手機裏一道悉又說不出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是沈時硯。
那樣溫寵溺。
沈鹿溪完全想不起來,在一起快三個月,沈時硯什麽時候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抱歉,你要有事晚點再打過來吧。”手機裏頭又傳來人的聲音,很快,便是“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沈鹿溪站在帽間的穿鏡前,像是個被雷劈中的小醜般,看中鏡中的自己,再也忍不住,落荒而逃。
……
除了手機,沈鹿溪什麽也沒有帶,逃去了慕夏的公寓。
昏昏沉沉,幾乎一夜沒睡,早上爬起來去洗漱的時候,鏡子裏的自己跟個病秧子似的,臉慘白,眼瞼下青明顯,眼底還有不的紅,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看起來有氣無力。
這是病了嗎?
沈鹿溪了自己的額頭,好像確實是有點兒燙。
洗漱完用慕夏的化妝品化了個淡妝,強打起神去上班。
從地鐵站出來,原本打算去附近的一家藥店買點兒冒藥的,可才往藥店走了幾步,手機在口袋裏響了起來。
是周打來的。
周說,有一份負責的重要合同,他們總監點名在上午10點開會的時候要看,問有沒有做好,如果做好了,先發給他看一眼。
如果有問題,好及時修改。
沈鹿溪這會兒的腦袋像是一塊烙鐵似的,迷迷糊糊的,一時也記不起來合同到底是做好了,還是沒做好。
所以,隻能趕說,“老大,我馬上到公司了,你等我一下。”
掛斷電話,馬不停蹄,加快腳步立馬往公司趕。
期間因為走的太急了,甚至是有點兒不上氣來,一陣頭暈目眩。
幸好及時扶住牆壁才站穩。
到了公司,也來不及去茶水間倒水喝,立馬開了電腦,找周要的合同。
周看到來了,走了過來。
近了一看,他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鹿溪,你氣不太好呀,是不是病了?”
即便沈鹿溪化了淡妝,可再好的化妝品,也替代不能皮原本的澤水潤。
周說著,就要手去探沈鹿溪的額頭。
沈鹿溪注意到,幾乎是下意識的迅速避開,咧笑笑道,“老大,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看著這再明顯不過的閃避作,周尷尬一笑,收回手。
也對,沈鹿溪可是沈時硯這個總裁大人的人,是他能隨便隨便的嘛。
發現他的尷尬,沈鹿溪微微笑著轉移話題,“老大,合同上周就已經做好了,我現在發你,你看看,有什麽問題你跟我說,我馬上改。”
“好,你發我。”周點頭,什麽也沒有再說,轉回了辦公室。
合同確實是有兩個小細節需要再強調一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親近,周也沒有沈鹿溪去他的辦公室,就在郵件裏標出並說明需要修改的兩個細節,發給了沈鹿溪。
沈鹿溪收到,立馬修改好,又發給周。
周看了,很滿意,用公司部的聊天件跟說“很棒”。
沈鹿溪看到,回了一個咧開心笑的表。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改合同,神高度集中,用力過猛,這會兒一放鬆下來,頭又痛又暈。
撐在辦公桌上,支著額頭,想要休息一下,不知不覺就想要睡過去。
“叮——叮——”
正要睡著,辦公桌上乍然響起的座機聲音卻猛的一下將驚醒了。
驚魂未定間,沈鹿溪朝正在響著的座機看去,當一眼看到座機上顯示的線號碼時,呼吸霎那一窒。
是沈時硯辦公室打過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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