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開車,程仲亭坐在副駕煙。
池歡心不好,見他煙就更煩,程仲亭被罵了兩句趕把煙滅了:“你這是又被誰惹了?我發現一個事,我惹你,你罵我;別人惹你你還罵我。”
聽他這樣說,池歡語氣才稍微緩和一點:“小包子辦公室新來的那個首席書,我看像是在勾引他。”
程仲亭腦袋轉過去看著:“?”
池歡:“你是沒看見,拿去著小包子,而且職場上我就沒見哪個的穿那麼短子的。”
程仲亭摁了摁眉心:“興許是你想多了,現在不都提倡穿自由……”
“你拉倒吧,穿自由不是要屁!”
“……有這麼夸張?”
池歡無語得要死,“反正我跟你說,那書不行,趕辭退要不就換個崗位,這種人留在邊早晚出事。”
還記得剛走的時候,Hellen淡定瞧著那頗挑釁的眼神。
程仲亭見緒激,抬手拍拍的:“得了,你管那麼多干什麼,讓他自己去理。”
“哦對了。”
說完了書,池歡又說起兒媳婦兒:“今天你不在家,我去給琳瑯送點吃的,琳瑯跟我說想去無國界醫生。”
“時寧怎麼說?”
“他不同意。”
程仲亭就笑了笑:“不同意也很正常,換了我也不放心。”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誰也不該替琳瑯做決定,”
池歡說:“后來跟我說不去了,但我覺著心里過不去,就怕這事兒擱心里久了會變和時寧之間的隔閡。”
程仲亭說:“老婆我可以煙嗎?”
池歡煩死他了:“你不煙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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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時寧抱著兒子從電梯出來,Lucas在他耳邊小聲說:“爸爸,我要下來啦。”
程時寧剛放下他,小家伙就朝著琳瑯科室辦公室跑去了。
正值下班時間,琳瑯在收拾桌面,Lucas喊著媽媽跑過去抱著,在上蹭來蹭去撒:“下班了下班了,回家了回家了!”
小燕笑著走過來他腦袋:“Lucas今天不回家了好不好?跟阿姨去吃飯好不好?”
Lucas噘著搖頭:“不好哦,我爸爸來接媽媽了,我們一家三口要約會呢。”
小燕順著他的話逗他:“哦,我好羨慕哦,約會能不能帶上我呀?”
門口傳來程時寧的聲音:“當然可以。”
幾雙眼睛同時轉過去,就看見程時寧走進來了,他負手站在兩位大夫面前,笑著說:“小燕醫生要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們一起用餐。”
小燕睜大眼睛:“那不好吧。”
程時寧說:“沒什麼不好。”
然后看向琳瑯:“之前不是說要請小燕醫生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
琳瑯點頭,說好。
和小燕一起去更室,小燕小聲說:“你家發小突然這麼隨和,我還不習慣。”
琳瑯笑笑:“他對朋友一直都是這樣的。”
三大一小找了一家環境比較好的火鍋店,Lucas吃不了辣,就要
了鴛鴦鍋。
琳瑯和小燕吃辣的,Lucas和程時寧吃不辣的,一餐飯還算和諧溫馨。
飯后Lucas想打斯克,程時寧帶他去打斯克,琳瑯和小燕找了間咖啡店坐下來聊天。
小燕問琳瑯:“你是真不打算去了?”
琳瑯垂著眼攪馬克杯里的拿鐵,說得輕描淡寫:“不去就不去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小燕:“哎,就是覺得好不容易拿到的名額,有些可惜。”
琳瑯笑了一聲,說:“程時寧說了,我不僅是我自己,我還是他老婆,還是Lucas的媽媽。”
之前忍了好久的話,總歸還是說出來了:“所以人為什麼要結婚呢,結了婚,是不是就一定沒有自由了呢?”
小燕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只能說每個人所的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像他們學醫的,難得在年輕的時候還有點,能為了理想去沖一次。
等到了三四十歲,被生活打磨得沒了棱角,哪兒還有那些熱,一地的家務事都能讓他們煩不勝煩。
差不多九點鐘,Lucas打哈欠了,程時寧抱著他從球館出來。
小燕了網約車,一家三口在商場門口送上車。
Lucas一如既往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到家后依舊是程時寧給他洗臉洗腳,琳瑯則回臥室了。
程時寧回房時,還在洗澡。
程時寧站在門口點了煙,一邊和講話:“琳瑯,今天媽媽去找你了?”
“嗯。”
聲音很小,都快被水聲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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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媽媽說你不去了?”
“嗯。”
“是自己不想去,還是因為我們說了什麼才不想去?”
琳瑯沒回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站著。
十幾分鐘后琳瑯穿著睡出來了,和他面對面站著:“是因為什麼,很重要嗎?”
“琳瑯。”
“我不想和你結婚,和你結婚我后悔了。”
“……”
琳瑯說完就去床上躺著了,留給程時寧一個冷冷的背影,程時寧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滅了煙去洗漱。
往后的幾天,兩人一直沒什麼流。
只不過有時候孩子在,也沒表現得很明顯。
琳瑯和程時寧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程度,甚至都不愿意跟他生氣,就每天早上晚上打個招呼,或是關于孩子的事草草流一下。
整整一個星期,他們都是這麼過的。
眼看著同事們去香-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琳瑯也越來越沉默了,每天回家都了很煎熬的事。
直到周六晚上,程家家宴,池歡和程仲亭終于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不對勁。
一張桌子,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只有Lucas是在認真干飯。
估計平時琳瑯就是這種子比較淡的,再加上在Lucas面前和程時寧也沒有任何爭吵過,所以Lucas并不知道那兩人正在鬧矛盾。
飯后,Lucas和程仲亭在客廳下棋,程時寧站在一旁看著。
池歡把琳瑯拉到了樓上才問:“你和時寧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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