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聽了就笑,“程時寧我跟你什麼關系呀,你能不能要點臉?”
程時寧解開自己的腕表,塞手心里,“我要不要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和陶思銘斷了。”
“你太好笑了。”
“好笑的是你,”
程時寧收起先前那副平和的、好相與的表,那凌厲的眼神倒是與他父親程仲亭有九分相似,他對琳瑯說:“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你看,繞了這麼大圈子,你無非就是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你想當父母的乖孩子,做了讓他們失的事又不愿意讓他們失;在我和靜姝有婚約的時候你找了我,不計后果任妄為,事后翻臉不認。到最后你有了Lucas,事已經很明了了,我不可能再和你之外的人有任何瓜葛,你贏了,趙琳瑯,在和靜姝的角逐中你早就勝利了,你不需要端這架子證明你的清高了。”
幾句話說得琳瑯面紅耳赤,像是被他說中了什麼,但事又本不是這樣,琳瑯抿著死死瞪他,“你是不是沒完了?平時也沒見你說這麼多話!”
程時寧沒應,無奈笑著搖搖頭:“不是的琳瑯,其實你一開始就贏了,我心里從來就沒有過你之外的任何人,我現在和你說這些你是不是特有就?”
“我不需要這種就!”
琳瑯雙目通紅,發狠的說:“你心里有誰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是玩弄你,玩夠了也膩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你以后也別再找我!”
轉去拉車門,可車子早就被程時寧鎖了。
醫院門口道路兩邊都是通明的路燈,琳瑯回頭,將程時寧眼中抑的憤怒看得清清楚楚。
可不怕他,急之時,攥著掌心里的堅狠狠地發毒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世界上要是沒有你就好了!程時寧我告訴你,我不但不會離開陶思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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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跟他結婚!”
想起昨晚趙柯說的那句“白養你了”,酸的淚突然就落下來,說:“什麼父母的乖孩子,什麼所有人的認可,我不在乎了,我可以不是趙琳瑯,我可以姓張,姓李,我再也不要當趙琳瑯了!”
使勁的拉了幾次車門,琳瑯沖程時寧大聲喊:“你給我開門!我不想見你!”
啪的一聲,車鎖開了,在琳瑯拉開車門的時候,程時寧在背后問:“真的有這麼痛苦嗎?”
沒有回答,停頓幾秒之后下車,很快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冷風中,琳瑯滿臉是淚。
對啊,他說的都是對的。
就是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
可他為什麼要說出來呢,為什麼這樣的話要從他里說出來!
其實想告訴程時寧,做趙琳瑯很辛苦的。
做趙琳瑯,會無時無刻都想著報答爸爸媽媽。
做趙琳瑯,會在心里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讓爸爸媽媽失。
做趙琳瑯,會不甘于人后,想做優秀的孩子為爸爸媽媽的驕傲。
做趙琳瑯,就不可以從靜姝手里搶走程時寧。
做趙琳瑯不可以犯錯,犯了錯不可以要求得到諒解,只能得到一句“白養你了”。
所以不想再做趙琳瑯了。
工作時間。
小燕醫生端著馬克杯走到琳瑯后,彎腰看電腦上的手安排表,“琳瑯你是超人嗎?時間排這麼滿,不打算休息啦?”
琳瑯頭也沒抬,“有些病人的手提前了,沒事兒,我可以。”
就在小燕不明白琳瑯為什麼要把預約好的手提前的時候,琳瑯去找了譚主任。
譚主任一聽說要辭職,火冒三丈地跳起來指著臉罵:“趙琳瑯,你當醫院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明知道工作室都已經批下來了,項目基金也在走流程了,你竟然這種時候跟我說辭職!”
琳瑯閉了閉眼睛,把譚主任噴了一臉的口水掉,起:“知道了,那我等工作室籌備完再辭職。”
說完人就出去了。
譚主任簡直要被氣死了,這死丫頭是哪筋不對,好端端的辭什麼職,他堅決不能讓辭職。
立馬就往消化科打了個電話,“老凌,你回頭聯系一下趙總……當然了,當然是要事,他們家琳瑯剛跟我說要辭職!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現在的年輕人太不負責了!”
.
琳瑯回到辦公室,靜靜地坐了一陣,又把剛才譚主任教訓的話想了一遍。
確實是,做人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當初正是因為進了署安醫院消化科,院接了他們科室申請工作室的請求,現在項目已經通過了,這說走就走的,也確實對不起老譚。
正好小燕從外面進來,琳瑯拉住:“有沒有合適的房子,給我介紹一個?”
小燕眨眨眼:“你要買?”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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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笑得很勉強:“租。”
小燕:“你不是富二代嗎,怎麼家里豪宅不夠你住要出來驗人間疾苦?”
琳瑯扶額:“咱們能不能好好講話。”
小燕這才拉了椅子坐在邊上,正經和聊起來:“怎麼回事呀,之前你不是說跟爸媽和弟弟一起住嗎,怎麼突然要租房子啦?”
琳瑯想了想,說,“和家里鬧了點矛盾,有點待不下去。”
小燕:“看不出來哦,你這種格還能跟人有矛盾?”
“……”
“好吧,”
小燕看琳瑯確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也不和閑聊了,“正好我姑姑姑丈去國外給我姐帶孩子去了,空了一套房子在那,等下下班帶你去看看,你要是興趣就搬過去,租金你看著給。”
琳瑯無比激,“謝謝,那下班我就搭你車去。”
小燕笑呵呵的,“行啊,那就這麼著。”
.
盛云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趙柯掛了電話,擰著眉心負手走到落地窗前。
那孩子怎麼就想要辭職了呢,這才回國沒多久,是不是又要謀劃著離開了?
其實昨晚趙柯罵了兒后就后悔了,那話也是說得太重了,怎麼能說“白養你了”這種話呢。換做普通家庭、普通的親子關系,這種話說了就說了,但他當時一時快忘了琳瑯是個心思敏的孩子,后知后覺想起來,就覺得完了,那孩子肯定又要多心了。
趙柯了眉心,無奈又心疼,轉看一眼墻上掛鐘,時間尚早,他打算去一趟琳瑯他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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