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一打開,羅希就怒火沖天地沖進來,“周冉!你是不是想死!”
一掌拍在周冉腦門上,嚇得站在原地一不。
羅希力道有點重,周冉差點沒站穩,寧筱一把摟住。
“媽。”
周冉委委屈屈地喊羅希,又喊周老師:“爸。”
周老師擺擺手,把羅希拉開,“有什麼事進去再說。”
怕羅希氣頭上打周冉,周老師沒敢先進去,一直都拉著。
寧筱覺得自己待在這兒有點尷尬,但是又怕周冉挨揍,一時也是不敢走,好言好語地勸羅希:“阿姨,您稍安勿躁,咱們有話好好說。”
羅希:“說個屁說!這個榆木腦袋,一天到晚蠢了吧唧,不把我氣死不會滿意!”
周冉皺著小臉,咬著下,上的死皮都被咬了。
羅希見一聲不吭,嗓門更大:“怎麼著,做了錯事啞了?”
周冉這才回應:“反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那還說什麼呀,說多了你更火大。”
“你說你現在搞的什麼事兒?要不要多久咱們那一片小區的鄰居都得知道你去勾搭有夫之婦,你不要面子我和你爸還要!”
羅希子急,生起氣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特傷人。
但周冉知道自己母親,知道其實是更心疼自己。
羅希還在罵,也聽著,然后上前抱住:“媽媽你別激了,別罵了,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不是小三,我真的不是。”
“狗屁!”
“是真的。”
寧筱站在邊上,忍不住搭腔:“阿姨,冉冉沒有騙您,柯兒和董詩茵確實是沒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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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希這才停,深深地看一眼周冉:“真的?”
周冉猛點頭:“真的真的,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那他們不都生了孩子……”
羅希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帶偏了:“不對,周冉,你和筱筱你倆唱什麼雙簧?我管他們結婚沒結婚,現在因為這個男人你走出去都能被人潑硫酸你知不知道!你趕跟他斷了!”
“……”
周冉沒吭聲,但心里想著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離開他。
我心里病了這麼多年,是他把我治好的,他是我的藥,我這輩子都不要和他分開。
門口突然有了靜,是刷指紋的滴滴聲。
所有人朝那頭看過去,便看見那又瘦又高的男人進來了。
正是趙柯。
像是料到家里可能會是這種況,趙柯也沒多驚訝,只淡定的喊叔叔阿姨,然后是寧筱。
他看了看時間,對寧筱說:“筱姐,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哥估計也下班了。”
“你哥知道我在這里,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上這麼說,寧筱也已經走到玄關了,也知道趙柯是在支走,主要不想一會兒鬧得太難看,讓笑話了。
趙柯送寧筱到門外,寧筱拽了他一把,他也就跟出去了。
寧筱說
:“現在事弄復雜了,外面沒解決好,家庭部糾紛又來了。柯兒,冉冉爸媽都是很傳統的人,你得有點耐心,多花些時間讓他們接你。”
“沒事兒,我心里有數。”
“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顧冉冉,自己也要注意。”
送寧筱進電梯,趙柯在外面了煙才轉回去。
為了配合治病,他好久沒煙了,今天估計心里確實是有點煩。
人還沒走近,已經聽見周冉媽媽罵的聲音了,罵笨,罵沒腦子,罵早晚被那男人害死。
他在門外深深呼了口氣,進屋,關門。
“叔叔,阿姨。”
他禮貌的喊人,屋里終于安靜下來。
一直都是羅希在說教周冉,周老師坐在沙發上,沉著臉不吭聲。
平時他都是幫著周冉的,但今天他幫不了,事鬧得這麼大,一整天好些鄰居看他們的眼都特別刻薄諷刺。
他不是怕別人嘲笑他們夫妻倆,六十來歲的人了,半截子都去土里了,在乎這些做什麼?主要是不想他們的冉冉接外界異樣的眼。
趙柯喊人,周鐵林只是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沒應聲。
羅希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諷刺地哼笑,說他:“喲,這麼大個人杵在我面前,我多是有點有眼不識泰山了,趙,趙公子,你跟我們家冉冉門不當戶不對的,就不要勉強啦,強扭的瓜不甜,害人害己不是?”
周冉在一旁有點著急,是很不喜歡聽媽這麼怪氣說趙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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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尊重一下人?”
羅希甩開的手,眼睛都沒斜一下地盯著趙柯,臉漸漸變得難看:“那個時候周冉跟你在一塊兒,你家里不折手段把你們分開,既然都分開這麼多年了,又何必再重新糾纏?”
“趙,冉冉是我和他爸爸的心頭,跟著你這樣遭罪,我和他爸爸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羅希句句話砸在趙柯心上,一雙眼睛通紅,看得周冉難,一把抱住,小聲的哭:“媽媽別這樣,我沒有遭罪,我好好的……”
羅希還是看著趙柯:“你說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們冉冉的名聲怎麼辦?”
周冉臉埋在的肩膀上,哭得聲音都在發:“媽媽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
趙柯抿著,沉默寡言,羅希看了他好久突然就笑了:“我兒這輩子該過好日子的,跟任何人,都比跟你強!”
說完抬手擁著周冉,已經沒了先前的嚴厲,哄著周冉:“冉冉,這咱不談了好不好?這男人咱們不要了,好嗎?”
周冉咬著,朦朧雙眼和對視,然后羅希看見,倔強而固執地搖頭。
說:“媽媽,我要他,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要他。”
羅希仰頭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再把視線轉到臉上。
這一次,角泛起苦笑意:“沒別的路了麼,冉冉?”
周冉搖頭,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說了趙柯曾經在孔華麗那里說過的一句話,說:“我沒辦法不要他,只有他,讓我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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