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線亮,周冉不想影響趙柯睡覺,上前把遮板給放下來了。
然后轉走回來,站在病床前靜靜地盯著趙柯看。
大概是覺得看不清楚,索蹲下來,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又瘦了。
下很尖,眉骨很明顯,雖然鼻梁高,睫濃,依舊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但他的瘦已經是一種很病態的狀態了。
周冉在心里覬覦他,也是真的心疼他。
以前他從來不這樣。
想到過去那個在他面前使爺脾氣的人,想到那個天生就該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在面前竟這般脆弱,心里就好疼啊。
周冉一直這麼蹲著看他,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蹲到都麻了,剛想站起來,面對面的那個人卻突然睜了眼。
嚇得周冉一激靈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
趙柯剛睡醒,人有點不清醒,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是誰。
他從床頭柜上到眼鏡戴上,皺眉說:“怕我怕這樣,還來做什麼?”
周冉慢悠悠站起來。
這人還有神跟鬧別扭,看樣子病也養得差不多了。
居高臨下看他,抱肘道:“趙總,你哪只眼睛看我怕你了?我蹲那兒好好兒的,突然對面有人睜了眼,我被嚇到了也是人之常好吧!”
趙柯冷笑,掀被子下床去,“我懶得跟你磨皮子。”
看他下床,周冉以為他見了自己不高興要出去,立馬上前攔住他:“你要干什麼!要去哪里!”
趙柯冷冰冰看:“尿尿!”
“……”
洗手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周冉冷冷的站在那里抖了一下。
臉上臊得慌,是因為剛才趙柯耍流氓,他問:“要不你跟我一起,看著我尿?”
周冉真心想一掌拍死他。
里面很快傳出沖水的聲音,趙柯很快出來了。
他也沒理周冉,路過邊的時候還側了下,沒到。
臉不怎麼好,像誰欠了他八百個億。
他出來之后就又躺下了。
手上的工作都已經指揮秦坤干完了,這會兒他徹底閑下來,要是一個人的時候,是可以看會書或者看一個電影的,但是周冉在這里他就不自在。
周冉看出來了,趙柯好像不想見到。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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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麼了,明明那天他還說周六要跟見面的,怎麼來了他卻滿臉的抵。
“你怎麼了?”周冉溫聲問他。
趙柯抬頭,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
的眼睛總是那麼明亮,甚至可以用形容小孩兒的“炯炯有神”去形容,那麼多漫長的歲月里,只要一想起這雙眼睛,這雙干凈澄澈的眼睛,他心里就難以抑制的鈍痛。
如今不僅是痛,還很躁悶。
趙柯抿不語,擰著的眉心越來越,周冉忍不住手去給他一,“你不是說想見我嗎,怎麼我來了你就這副樣子,你要不想看見我,我就走了。”
聲音已經不沙啞了,又恢復到先前那把好嗓子,清脆又有些,似乎習慣對邊所有人好言好語。
不。
也不是那麼好脾氣的,當初要死要活跟他分開的時候,可是怎麼絕怎麼干。
趙柯閉了閉眼睛,只覺得太作痛。
他這副是徹底不行了,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早晚疼死過去。
周冉見他不說話,自己心態也不會好,當對方表現出自己的厭惡,也沒必要死纏爛打,“趙柯,我最后問一遍,你是不是不樂意我在這兒?”
“沒有。”
他睜開眼看,和對視了半分鐘,突然發神經踹一腳:“我了,去給我弄點吃的。”
周冉:“……”
他這形也變得太快了,剛還一副煩的樣子,現在又恢復惡劣本開始對頤指氣使了。
當然,周冉不會跟他計較的。
也不會照顧這種腸胃不好的病人,不知道該給他吃些什麼,就打電話問秦坤。
秦坤在那頭耐心的教:“老板他現在要吃半流質的食,比如粥啊,糊糊之類的。尤其是面條不能給他吃,麩質類容易引起炎癥,對他病會有影響。”
周冉連照顧自己都不怎麼會,現在讓照顧一個況特殊的病人,真是夠嗆。
秦坤的話好像懂了好像又沒懂,實在沒辦法,只好打電話請教邊的營養師朋友。
輾轉一個多小時,朋友讓閃送送了適合趙柯的食到醫院來。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照顧人。”
周冉實話實說,“平時我最多幫著照看一下那幾小只,你這麼大的嬰兒是真沒照顧過。”
趙柯沖皺眉,嬉皮笑臉的,說他:“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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