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柯家的時候,在柯母看來就已經是翻臉了,如果不是為了兒的,也不會答應搬回去。
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畢竟自己選的老公爭氣,後麵更是過上了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孩子們平安長大,也都是有出息的。
想,人生總是不能要求十全十的,擁有的已經夠多了,要努力學著知足才是。
可是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媳婦,做三個孩子們的好媽媽,卻忘記了做自己。
所以,從來都不是丈夫會哄人,隻是很會哄自己,不論天大的事,隻要給了臺階,把自己哄好了就下。
柯西雯是生的第二胎,既不如大兒子那般心培養,又不如小兒子小兒那般慣寵。
可也正是這個一心離家出走的兒教會,可以別人,但更要自己。
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兒兩世都想逃離柯家,想要新的生活,可為什麽會突然頹廢?突然放棄治療?
真的是因為喬安安自殺嗎?
還是說喬安安的事不過是導火索罷了,的兒一直在活與不活之間糾結,反複索自己想要的選擇罷了。
一想到兒會離開自己,的心髒就像被繩索勒住,揪一團!
可是如今的看著麵前的丈夫,他一慣喜歡表現出很自己的樣子,可誰的不是屋及烏的?
何況他們夫妻麵對的是親生兒,這個如此“寵”自己的丈夫,為什麽可以對兒的事如此冷漠?
如果不是自己清清楚楚記得,這個兒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都要懷疑這個孩子不是柯家親生的了!
僅僅是沉默的幾秒鍾,柯母看向柯父的表也越發冷漠。
隨即起走向門外,柯父也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病房,想到辰臨也回家洗漱了,柯母不敢走遠,隻好輕輕關上門。
“老婆,我已經派人今天去接劉姐了,回了家還是之前的工資,你放心吧!”柯父還是一副殷勤的樣子,毫沒有想過老婆為什麽臉不好。
柯母反問,“願意嗎?”
這問題把柯父問的滿頭問號,隨即想了想,竟氣憤道,“為什麽不願意?難不還要漲工資?是仗著資曆老,想在我們柯家作威作福不!”
柯母氣極反笑,消瘦的臉龐一笑起來,牽著深深的法令紋,出了駭人的蘋果。
可某人卻自顧自的罵著,“我可是看在阿雯的麵子上才把接回去的!不然,這種不就鬧脾氣走人的,我們柯家也伺候不起!”
這是還記恨著當時劉姨拍拍屁,直接跟柯母離家出走的事呢。
講心裏話,柯父甚至還覺得,這劉姐跟著老婆跑了,還把老婆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若不是因為這個挑撥離間的傭人,老婆和兒肯定過不了幾天苦日子,就會乖乖回頭認錯回家的。
但是他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前世柯西雯離家出走的時候,他也是這麽認為的。結果事發展並沒有按他以為的樣子走,才導致柯西雯無端端,孤零零的死在外頭。
柯母聽著越笑越燦爛,柯父隻當喜歡自己罵劉姐呢,也跟著笑了起來,誰知道角剛提上去,柯母一掌就呼了過來。
空的走廊裏回響著這一掌發出的清脆聲音。
柯父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你瘋了!”
誰知道柯母直接用手指頭指著他的塌鼻子,“你說話放幹淨點,沒有劉姐,我和阿雯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這話顯然更加劇了柯父心的想法,他心中惱怒更盛,向來偏老婆的他自把這一掌的賬算在了劉姨頭上。
柯父小時候家裏就窮,人說柴煙多,人窮氣多,老太太窮了一輩子,也氣了一輩子。他的年不好過,當真是窮怕了。
好在他肯吃苦,從小就努力讀書,想著靠讀書讀出一條星大道來。
確實,憑著想改變命運的念想,他讀出來了,就算是名牌大學他也是獎學金拿到手。
可是一個糟糕的年無疑影響了他的一生,他對老太太的恐懼隨著年齡的增長,不降反升!
柯母的出現在那時候的他看來,就像一束照在了他的頭上。
是那麽聰明優秀,又是城裏戶口,連的父母都是溫和有禮的。是罐子裏開出來的花朵,是冬日裏的暖,是與他有雲泥之別的人!
他費盡心思把這朵花摘下來,捧在手裏細心嗬護,什麽事都是哄著順著,怎麽還能把這朵花養廢了呢?
兩人都是初直奔結婚,柯母就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白月。
可為什麽自己明明都低頭了,還要恃寵而驕,頻頻生事!
一時間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憤怒,柯父臉上變了好幾次。
但這是白月啊,柯父心中掙紮半天,最後也隻能捂著臉,強忍不適的開口,“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是說了我已經派人把接回去了嗎!好老婆,別在生氣了好不好?”
他努力製脾氣的樣子落在柯母的眼裏,也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可笑。
“我說過了,阿雯什麽時候出院,我就什麽時候跟你回去。”柯母堅定的回答。
先不說柯西雯的癌癥一時半會治不好,就算治好了出院了,那副子也要細點養著。
柯母自認為為丈夫,為婆婆,為三個孩子做了許多,可卻沒能為自己的二兒做點什麽。
很想要試著做自己,可為母親的份,還想最後一次委屈自己,補全對兒缺失的。
所以不論柯父再說什麽,都堅定的拒絕了。
要履行一個母親的責任,要遵循自己心的決定,這何嚐又不是另一種做自己的方式?
柯母扭頭開門再度進了病房,可柯父卻把沉的目投向了床上躺著的。
一個自私又瘋狂的念頭浮上心頭,他心中一,震驚於自己的念頭。
但看了看病床一旁日漸憔悴的妻子,他最終還是了拳頭,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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