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紛紛起哄，敲定了要去城東。

“來來來，沒醉的都幫個忙，將這些醉了酒的架起來。”那人瞧見姜煜醉得趴在桌子上，眾人說了這麼多也沒個反應，于是拉了邊的人，“你和我一起扶朝曄。”

程錚半醉，著額角問，“你們要把朝曄也帶去城東？”

那人答道，“他雖醉了，也可在那里尋個床榻睡下嘛。”

程錚手阻攔，“可他有婚約在，若是他未婚妻知道了，要誤會的。”

“要是誤會了，我們親自向解釋行不行？”那人將手搭在姜煜肩上，小聲補了句，“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太慣著人了。”

“不行。”程錚按住那人的手，“朝曄托了我照料他，你們自去便是。”

“可你也喝了不……”

這時酒樓小二叩了叩門，“各位客，樓下有個姓寧的姑娘要找姜公子，哪位是姜公子？”

程錚聞言心喜，“這里，你讓進來吧！”

沒一會兒，木門再次被叩響，眾人聞聲瞧去，這回進來的不是小二，而是一名貌。

正值初春，子大概有些畏寒，不似尋常一般早早地換上春衫，穿得很是暖和。深藍的長，邊一圈金線繡著的云紋，裹著朱紅的披風，雪白蓬松的兔將那張致俏麗的小臉圍起來。裝鮮艷不失大氣，行止俏不失優雅，只須一眼便知道此定是大家閨秀。

“諸位大人午好。”寧姒在珠簾之后行了一禮。

程錚出聲道，“找朝曄是吧，朝曄喝多了，寧姑娘過來便是。”

聞言，寧姒掀開珠簾走過來。

有些個沒見過寧姒的人這下將瞧了個真切，只覺雪烏發，眉眼靈秀，進來時帶了些早春料峭的氣息，合著這令人眼前一亮的貌，眾人酒也醒了幾分。

“阿煜哥哥喝了多啊？竟醉這樣。”寧姒見姜煜雙頰泛紅，趴在手臂上酣睡過去，不由驚訝出聲。

話里是沒有責怪的，但席間這些翰林同僚都有些不自在，他們確實將姜煜灌得太狠了些。

喝起了勁，還有人捧著酒壇就來找姜煜拼酒。許多人念著今后便要分道揚鑣，漸漸也就失了平日里的節制與分寸。

程錚將姜煜架起來，“寧姑娘，我們去對面客棧，暫且先將他安置在那里。”

“好。”寧姒走到姜煜另一邊，抬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放。

程錚笑著道，“不必勞累寧姑娘了，我一個人架得起他。”

“沒事，我瞧你也喝了不。”寧姒手繞過姜煜的背，搭在他的腰際，這一瞬竟覺得他的腰繃了些。

兩人好不容易進了客棧，將姜煜放在床榻上，程錚起了幾口氣，“寧姑娘，我這就走了，朝曄就給寧姑娘照料。”

“嗯，程大人放心吧。”

程錚出門之前還不忘回頭叮囑，“寧姑娘，你給朝曄換一裳吧，方才有人敬酒時不小心潑了他一杯酒水。”

寧姒這才發現姜煜腹前有一片深的酒漬。

待程錚出門后，寧姒坐在床邊歇了一會兒，而后起瞧了姜煜一陣，這才手去解他的腰帶。

解得很慢，又磕磕絆絆，手指頻頻及他的腰腹。

姜煜穿得并不多，深紅領長袍系玄腰帶，外罩墨藍大氅，肩上的云紋金繡與束發的鶴雕金玉冠相映趣。

寧姒將他腰間的玉佩一并解了下來，放在桌上。

再瞧姜煜，仍舊那副不省人事的模樣，寧姒咬了咬牙，將他的襟拉開，錦袍里頭是雪白的中，腹前也有一片酒漬，看來是浸到里頭去了。

寧姒撥開他的中，出一片玉的膛來，同樣泛著淡淡的胭脂，理實又潔，再加上他這副任人為所為的模樣，實在人極了。

寧姒輕哼一聲，細細的指頭輕輕撓他，從腹一直往下。

落到姜煜小腹上，覺到他腰腹繃得更了。

寧姒接著往下，一直躺著的人突然手，將寧姒一把抱懷里，而后翻了個滾床榻里側。

再瞧寧姒，已然由作之人變為被之人。

“想哪里，嗯？”姜煜制住了寧姒的手腕，垂眼瞧著，眼里帶著些惱的笑意。

寧姒手也不了，子也起不來，卻半點也不害怕，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是裝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姜煜好笑地低頭蹭蹭寧姒的額，“怎麼瞧出來的？”

“你上臟了，怎麼可能睡得著？”

“就這個？若是醉得很了，哪里管得了上臟不臟？”

寧姒想要屈膝他腰，又被姜煜住。

“而且我到你腰的時候，你人都繃了些。”寧姒放棄掙扎，躺著抬眼瞧他，“阿煜哥哥，你可騙不了我。”

“嗯，姒兒妹妹真聰明。”姜煜低頭，輕輕啄了啄寧姒的，仿佛這是給的獎勵。

姜煜方才置于一群男人之間，周遭都是酒氣味，如今著寧姒，只覺得下頭的人兒又香又，像春天里芬芳馥郁的花朵，以及灶上新出籠的香甜糕點，氣息甜又清新，人迫不及待想要咬上一口。

遂順著心意又低頭親，寧姒偏頭一躲，吻落到頸上。

寧姒細細一，玉白的頸項上也染上一層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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