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事件讓眾人聽都聽不及,稍微分點神就容易了一個驚天大瓜。
聽到丫鬟哭訴,馬上就有人問:“河蓮又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
但那件事侯府當時瞞的嚴實,下人們在明棠緲的管教下也沒人出去瞎說,導致外界本不知,吃瓜都吃的斷斷續續,急死眾人。
福公公一甩浮塵,輕嘖一聲,“世家大族中醃臢事也不,但做到侯夫人這樣的,咱家也是頭次見,侯爺,這也算您的好福氣?”
顧沭北拳頭都要碎了。
“晦氣的地方,這頓飯我是不敢再吃了,侯爺,我瞧您府邸事務繁忙,先行告退了。”
一人提出要走,馬上就有人跟隨著走。
“有這樣的當家主母,我也不敢再踏進侯府,就怕是有命進來沒命回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怪不得明家小姐說什麽都要和離,有這樣的殺人不眨眼的對手,給我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趕走趕走。”
“……”眾人七八舌地討論著並起離開。
華醉明棠緲胳膊,“緲緲,我們要走嗎?”
“侯府的事,和我們沒有幹係,走吧。”明棠緲衝夏嬤嬤和晉公公和煦一笑,兩人立馬來到後,轉就要走的時候,顧沭北喊住。
“緲……明小姐,祖母老人家很是想念你,你要去看看嗎?”顧沭北幾近乞求開口,他想再多看看,再多一會兒就好。
在這如此糟糕的環境裏,看著他的心才能不暴躁。
尹蕓卻苦笑出聲,“明棠緲,看到我如今這樣,你滿意了嗎?”
夏嬤嬤道:“明小姐,若想拜訪老夫人,可遞帖子來。”
這意思便是此時不宜再留侯府了。
明棠緲不曾回首,“走吧。”尹蕓如今的下場是自討苦吃,和,從無幹係。
走的決然,一如和離時,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沭北還想追過去,被福公公攔了步伐,福公公道:“這些人咱家就先帶走了,侯爺若還有什麽疑問,可隨時來找咱家,在真相麵前,任何細節都經得起質問。”
他轉,木春等人趕跟著走,生怕晚一點又被尹蕓派來的人追殺。
被福公公這麽一打岔,再也不見明棠緲的背影。
曦月臨走前還是不忍心看了眼華夫人,道:“夫人,奴婢希您靜下心來想一想,有如此心機的子,是不是也有手段知道該如何為華滿小姐。”
所有人都走空,連華夫人都找借口回去,癱在地的尹蕓仰著臉看著顧沭北,“侯爺,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顧沭北拿著古常的供狀,猩紅著眼質問,“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侯爺信我,自然都是假的,若侯爺不信我,那我還能說什麽,說什麽不都了狡辯麽?”
“事到如今,你還在給我繞彎子!”顧沭北怒吼,“你害死河蓮還將所有罪證推到河蓮頭上,害我以為是明棠緲管教下人不力,讓你跟著學習掌家!你得了點權力就在外不停抹黑明棠緲名聲,讓每逢出門就遭人鄙夷厭惡!你說你和古越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麽又和他的堂弟來往如此切!”
是了,當初古越死的蹊蹺,本該所有苗頭都指向是尹蕓雇兇殺明棠緲,但古越一死,又變死無對證,那時候隻要尹蕓哭一哭,他就完全聽信了的話,還認為是明棠緲自己多疑,總是針對蕓娘。
而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竟被人欺騙了這麽久!
這棵埋下的懷疑的種子,在今日,終於發芽了參天大樹。
“就連我們的孩子……”他指著尹蕓,幾乎破了音,“可孩子總是無辜的,你怎麽能如此狠心對我們的孩子!”
說到這裏,他猛地驚醒,“不對,當初明哥兒是早產,可早產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有七八兩重,難道明哥兒……”
尹蕓徹底惱了,“顧沭北,你可以質疑我一切,但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我做這麽多全都是為了你!明哥兒他就是你的孩子,是我們侯府的嫡長子!”
“你這毒婦,你還有臉說是為了我?當初明哥兒莫名過敏一事,你現在敢說不是你的手?我怎麽沒想到呢,府裏除了李媽媽,還知道明哥兒對百合過敏的人,就是你這個親生娘親!”
“可哪有生母對自己的孩子這般殘忍!”
“哈哈。”尹蕓像是破罐子破摔,不再對著顧沭北哭哭啼啼,反而是笑了,“是,是我對明哥兒了手,我原以為會功嫁禍到明棠緲頭上,誰能想到被順利避開了,就連這次,我都拿我們的孩子下手了,結果你隻是答應和離,而不是休妻。”
“為什麽!你們要和離就不能早點和離嗎!為什麽要我等那麽久!我為妾室被人鄙視被人看不起嘲笑的時候,你隻會安我,我為妾室被大夫人拿的時候,你也隻會打圓場!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給人當妾室的,憑什麽我要遭這些罪!”
“所以我才要當上主母,我要那群看不起我的人,從此隻能依靠著我過日子。”
“我當上了主母,明哥兒不才能過更好的日子,真正為侯府嫡長子嗎!我也是為了他打算!”
可舒心的日子都還沒過上幾天,就生生被人打破了,好恨!
“但凡你和明棠緲早點和離,但凡你給我更加尊貴份,但凡不要有那麽多不順心的事,我都不會走到這一步!”尹蕓尖利怒吼。
“你!你!”顧沭北抬手,狠狠打了尹蕓一掌,“賤人,我要休妻!”
用力之大,將尹蕓半張臉迅速腫了起來。
一跡從角流下,尹蕓不屑一笑,“隻有最沒用的男人才會打人,怎麽了,鎮南侯,知道這些真相後這麽生氣,都怒到要休了我。”
笑聲更大,“侯府如今的況,還需要我的娘家補,你覺得你能休了我嗎?”
“毒婦!毒婦!”顧沭北此刻恨了自己這雙瞎眼,以往那麽多明顯的細節,為什麽他就沒有看到,還反過來冤枉明棠緲!
“哈哈,知道了真相你也不敢對我怎麽樣,所以我就說,一開始你就該信我,起碼現在不用這麽難。”
“來人,把侯夫人,不,那尹蕓送回碧蒼苑,足!草芽——杖斃!”他不想再看到尹蕓,一看到,就好像在訴說著他顧沭北這幾年來被一個人玩的團團轉的行為有多愚蠢。
顧沭北回到書房,楊椿小心翼翼進來,“侯爺,邊疆楊晨來信。”
顧沭北抬手,打開楊晨送來的包裹,目霎時一頓。
楊椿楊晨是他從小就調教的小廝,知知底,對他很是忠誠,看到楊晨信中所言,他不曾熄滅的怒火又更上一層樓。
原來明棠緲這三年給他寄出去的信,竟全都被人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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