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致洲說:“隻要你平安無事,我不難,沒什麽難的。”
“可是你……”
“都過去了,沒事,你不用在意。”
“不,我不可能不在意,哥哥,你上的傷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原來你這麽久都一直在忍耐嗎?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你為什麽一個字都沒和我提過!”
被蒙在鼓裏,一無所知。
很難,為什麽他什麽都不願意說!
“你就是一點都不願意和我說,你什麽都不說,你又騙我!”
賀致洲趕過來哄著:“別哭,我不想騙你的,初初,你剛回來那幾天狀態很差,我的注意力都在你上,沒功夫管自己,你看你,怎麽哭這樣,不哭了,沒事的。”
沈初還是在哭,眼淚止不住,問他:“你是不是很疼?”
“當時很疼,現在不疼了。”
“騙人,怎麽可能不疼,我看著就很疼。”沈初抓著他擺,一臉心疼,“你不要再騙我了,肯定很疼,前幾天我都沒發現,你藏這麽好嗎?”
“那不得說你老公厲害,能忍耐,這換做別人,哪裏做得來。”
沈初不覺得好笑,臉張擔憂,盯著他一字一句說:“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你這幅樣子還能開玩笑嗎?”
“好,我不開玩笑了。”賀致洲正起來,了鼻尖,“看到了吧,其實沒那麽嚴重,我有在吃藥,別太擔心。”
沈初說:“那你還做這麽多的事,還哄我,還要照
顧我,你不辛苦嗎?”
“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因為是你,為了你,我做什麽都可以。”
沈初經不住他那麽溫,一下子了聲音,握住他的手,抱在懷裏,不肯鬆開,眼淚跟著一顆一顆掉,說:“哥哥,對不起,你看我,總是這樣子給你添麻煩,以後我都不這樣了。”
“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我會心碎的。”
沈初又說:“警方不是要找我嗎?哥哥,我要去見他們,我把我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我不要再忍氣吞聲了,我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賀致洲著的脊背:“我明白,你也別害怕,有我在,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初哽咽點頭:“嗯,我知道。”
事不宜遲,晚上賀致洲給警方那邊打了電話,把他了解到的況仔細說了,還說沈初現在狀態很好,可以做筆錄了,於是約好了第二天過去做個筆錄。
當天晚上沈初又開始做噩夢,渾抖得厲害,在他懷裏瑟瑟發抖,被他抱著,他一夜沒睡安的緒,到早上才睡著,一直睡到十點多,賀致洲才起來,了眼睛,還是很困的模樣,想起來要去做筆錄,打起神,洗了把臉就跟賀致洲吃了早餐出門了。
賀致洲眉心皺,憂心忡忡的,其實很擔心沈初的況,怕承不住那種心理力,要是再到什麽刺激,他其實很擔心。
可是沈初現在看起
來還算好,沒什麽問題的樣子,但在賀致洲看來,這會狀態還可以,然而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有不太好的預。
到了地方,有警察接待,單獨給沈初做筆錄,沈初卻很張抓著賀致洲的手不肯鬆開,說什麽都不單獨接筆錄,為了安的緒,賀致洲陪著沈初一塊接筆錄。
隻是真當沈初說出事的經過時,沈初子忍不住抖起來,很害怕的模樣,倒是沒有哭,但聲音一直哽咽著,很害怕,尤其是說那個兇手是怎麽辱的,還傷害……
賀致洲越來越繃神經,真從沈初裏聽到這些話,他很憤怒,恨不得宰了那個人,他真的差一點點就失去了沈初,還好沈初回來了,可是遭了不罪,差點把命搭上。
上那些傷痕還在上,尤其是剛被找到渾都是,那傷真的慘不忍睹。
賀致洲想起來就攥手指,手背青筋暴起,他眼裏迸發著殺意,就在這時候沈初不太舒服起了氣,賀致洲立刻回過神,給拍肩膀順順氣,暫時休息會,中止了筆錄,靠在賀致肩膀上,緩了好一會就好了點。
賀致洲喂喝了口水,手推開他的手,坐直了腰,溫溫,說:“難,想吐。”
“今天先算了,我們先回家,好嗎?”賀致洲哄一聲。
沈初點頭:“好,回家,我們回家。”
回家之前,賀致洲單獨和負責案件的
警察聊了聊,沈初在車裏等,著口,隻覺得很惡心,那惡心的覺太強烈了,可什麽都吐不出來,憋在口,臉頰一陣白一陣紅的,額頭還湧著一層冷汗,緩了許久還是沒有緩過來。
一直等到賀致洲回來,沈初巍巍下車撲進他懷裏,抖著聲音說:“你回來了,我好害怕,怎麽辦……”
“怕什麽?”
“我怕你再也不回來了,那我怎麽辦,就沒人我了,也沒有人對我好了,我就你一個人,我就隻有你一個人了,致洲哥哥,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好。”
沈初好像很警惕很害怕,渾抖著,抱著他就不願意鬆開手,“哥哥,你別這樣對我,我哪裏都不想去,我隻剩下你了,我真的隻剩下你了。”
果然還是如賀致洲所想,還是到了刺激,他連聲安:“不怕,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在你邊。”
“你說真的,真的,是嗎?不騙我?”
“不騙你,我怎麽會騙你,你是我的人,知道嗎,你永遠都是我的。”
沈初緒好久都沒有平複下來,“我真的隻剩下你了……”
賀致洲心疼,他也明白,確實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隻能依靠他了,也隻能依靠他,這是他要的,“你可以放心依靠我,沒關係,我有的都給你。”
沈初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往下流出來,“你答應我的,不能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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