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一點也沒慣著沈昭,一句一句下沈昭的臉麵。
但是的疾言厲,聽在沈昭耳裏卻更像掩飾。
沈昭盯著蘇清妤,像是要看心的想法。
“那你為什麽彈《廣陵散》?我記得你之前不通音律,你是不是為了我學的《廣陵散》?”
“整個沈家都知道,我最喜歡的曲子就是《廣陵散》。而你,隻會彈這一曲,你敢說不是為了我?”
蘇清妤微怔了片刻,前世彈琴確實是因為沈昭。
當時沈昭一直說他不舉,心裏著急上火又無可奈何。那時候見他書房有《廣陵散》的曲譜,就練了起來。
最初是為了排解心頭的苦悶,後來發現《廣陵散》的曲調很適合舒緩當時的心境。這一彈,也就彈了兩年多。
但是沈昭喜歡《廣陵散》這事,確實不知。
蘇清妤冷凝著眉眼看向沈昭,“你想多了,我彈這曲子,和你一點關係沒有。你喜歡什麽,我也不知道。”
沈昭還要開口再說什麽,卻被蘇清妤冷聲打斷了,“我心裏隻有三爺一人,大爺以後若是再說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拉著沈月就走了。
兩人走到了後殿,見沈昭沒跟上來,才放緩了腳步。
沈月打趣地問道:“蘇姐姐說的心裏隻有我三叔一人,是真的麽?”
三叔若是聽到,怕是會直接樂開花。
蘇清妤臉微紅,那句話是為了讓沈昭死心。但是此刻,卻不好對沈月解釋。
沈月又歎了口氣說道:“也是巧了,你偏偏彈了《廣陵散》。”
上沒說,心裏卻想,怪不得大哥誤會,確實太巧了些。
蘇清妤心裏卻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剛起調的時候,沈之修像是變了臉。
沈之修是不是也以為彈《廣陵散》,是因為還沒放下沈昭?
蘇清妤開口說道:“月兒,你說你三叔不會也誤會了吧?”
“咱們去找找他,我得當麵解釋兩句。”
雖說和沈之修的婚事,不過是雙方權衡利弊後的結果。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自己未過門的夫人心裏惦記著別人。
總不能還沒婚,就讓沈之修誤會。那婚之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沈月聽蘇清妤這麽說,也讚同地說道:“蘇姐姐說的是,那咱們去找找三叔。”
兩人便開始四下找沈之修,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看見他。沈月猜測,八是被誰拉到哪個廂房說話了。
說到這,沈月又吐槽道,“自從三叔升了閣次輔,我們家這些日子就沒斷人。”
“我連祖母那不大去了,每日都有客人。”
蘇清妤想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話還未出口,就站在原地看著不遠的後殿廂房。剛才進去的兩個人,好像是李朝雲和沈瀅。
們兩個在一起幹什麽?而且看兩人進門的影,還鬼鬼祟祟的。
想起今日李朝雲在大殿之上對的算計,蘇清妤心頭一。
拉著沈月,就往那廂房後麵走去。
主仆幾人趁人不備,繞到了後殿廂房後麵,找到李朝雲和沈瀅進的那間屋子的後窗。
蘇清妤示意幾人別出聲,把耳朵著窗子,約能聽見裏麵的說話聲。
李朝雲:“這是太子哥哥的令牌,你給三爺送去,再告訴他來後殿西廂房。”
沈瀅:“郡主,這算不算假傳太子旨意?若是被發現了,可怎麽好?”
李朝雲:“你怕什麽?等我和三爺了好事,誰還顧得上這事。”
“你放心,到時候我就是沈家三夫人。以後你有什麽事,我都會幫你。”
過了一會,沈瀅說道:“那我聽郡主的,我這就去找三叔。”
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蘇清妤站起,又帶著沈月離開了後殿。
沈月是一個字也沒聽見,隻能問蘇清妤,“聽見什麽了?”
蘇清妤說道:“想算計你三叔,咱們得先找到三爺要。”
心裏暗罵李朝雲還真是不擇手段,太子的令牌都敢冒用。今日李朝雲若是得逞了,後麵的事可就麻煩了。以李朝雲的份,沈之修不想娶也得娶。
蘇清妤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隻要找到沈之修,李朝雲再厲害的局也沒用。
和沈月問了一圈,才知道沈之修和陳閣老還有六部幾位尚書,正在水榭那邊的亭下說話。
就算是沈之修未過門的夫人,也不能這時候去打擾。
蘇清妤心裏想著對策,水榭那邊四通八達,想堵人都沒地方堵。
沈月也有些急,又沒主意,低聲地問蘇清妤,“蘇姐姐,這可怎麽辦?”
蘇清妤忽然看見不遠站著的李雲州,眼睛一亮。
以李雲州的份,接近沈之修應該比較容易。而且他是男子,又不引人注意。
再加上李雲州和沈之修私下的關係,他又怨恨永嘉公主和李朝雲。這麽一想,李雲州還真是個最佳人選。
蘇清妤角泛起笑意,帶著沈月朝李雲州走了過去。
“李爺,有個事請你幫忙。”蘇清妤仰頭看他,雖是求人,又好像求的理所當然。
李雲州外表看起來沉靜謙和。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子冷淡,尤其不願意多管閑事。
但是看著蘇清妤等他回應的眼神,拒絕的話明明到了邊,卻說不出口。
還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什麽事?”
蘇清妤見他沒拒絕,便湊近了一點說道:“你幫我去水榭那邊給三爺傳個話,就說若是太子請他去後殿廂房,千萬別去。那是朝雲郡主做的局,為了算計他。”
李雲州忽然神莫名地看向蘇清妤,問道:“李朝雲是我妹妹,你覺得讓我傳話合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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