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是真不知道沈家給了尺寸。
珍珠狐疑地看向蘇清妤,“小姐臉怎麽這麽紅?可是凍著了?”
蘇清妤手拍了拍臉頰,說道:“沒凍著,咱們選料子吧。”
主仆兩人選了一塊天青仙鶴紋的料子,還有一塊竹青杭綢的料子,打算用來做家常穿的直裰。
又挑了一塊月牙白細布,製子。
蘇清妤連著幾天都在碧水閣做針線,空去看看林氏。
一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十,蘇元澈的生辰。
大早上,老夫人就給蘇元澈準備了一塊上好的玉佩,做生辰禮。還吩咐廚房晚上備桌上等的席麵,要給蘇元澈慶生。
雖說蘇元澈如今的份有些尷尬,但是在老夫人看來,那也是自家的脈。
蘇清妤在一邊冷眼旁觀,心想老夫人知道真相的時候,別把自己氣出個好歹。畢竟沒人願意讓自己兒子頭上一片綠,何況還是們這樣的人家。
老夫人若是知道,差點把這偌大的家業給了別人,會不會後怕的睡不著覺?
從鬆鶴堂出來,蘇清妤心裏琢磨,怎麽顧若雲和周不仁還沒見麵?難道顧若雲有所察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心中所想,剛過晌午,翡翠就進來低聲說道。
“小姐,三爺派人來送信,說是雲夫人和周不仁去了城東的宅子。”
蘇清妤正坐在窗邊做著針線,聞言扔下手裏的裳,就下了地。
“真的?父親現在人在哪?”
翡翠回道:“侯爺下了朝回來之後,一直在書房。”
蘇清妤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翡翠,瑪瑙,跟我走。咱們親自去請父親看戲。”
又吩咐珍珠去備車,讓二喜趕著馬車在書房外等著。
蘇清妤出了碧水閣,快步往外院書房走去。重生三個多月了,終於走到了這一天。
這三個多月,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暢快。
敲門進了蘇承鄴的書房,蘇清妤直接開口說道:“父親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蘇承鄴正在提筆寫著什麽,聞言抬起頭皺眉看向蘇清妤:“去哪?你又打什麽主意呢?”
蘇清妤忽然就沒了耐心,迫不及待想看看顧若雲是怎麽織綠帽子的,更等不及看蘇承鄴知道真相的表。
衝著邊上的翡翠和瑪瑙使了個眼,說道:“請侯爺上車。”
還不等蘇承鄴反應過來,翡翠就上前一掌劈在了蘇承鄴後脖頸。
蘇承鄴整個人歪在了書案上,翡翠和瑪瑙一人架著一邊,直接把人弄上了馬車。
整個過程,兩人出手利落,作迅速,毫沒被人發現端倪。
蘇清妤就這麽帶著蘇承鄴出了侯府,其實有很多辦法把人帶過去,卻偏偏選擇了最暴的方式。
周不仁在城東的宅子,沈之修的人已經解決了裏麵的下人。
這樣的場合沈之修不好出現,卻派了文竹在暗打點。
蘇清妤幾人到了以後,有人帶著們去了挨著臥房的宴息室。
一進門,就能聽見裏麵傳出的息聲。
主仆幾人輕手輕腳,蘇清妤示意翡翠先把蘇承鄴的捂上,然後才把人醒。
蘇承鄴睜開眼想要說話,但是被堵的嚴嚴實實,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他驚恐地看著蘇清妤,以為這個兒要弒父。
蘇清妤把手指放到上,做了一個噓聲的作,又指了指裏麵。
此時宴息室和臥房的門被打開了一條隙。
站在蘇承鄴的位置,能看見裏麵床幔,兩道影疊在一起。
蘇承鄴很想嗬斥蘇清妤一句,有父倆一起聽別人牆角的麽?
可他說不出話,便隻能憤恨地瞪著蘇清妤,恨不得從眼裏甩出一把刀子,紮在蘇清妤上。
就在蘇承鄴怒視蘇清妤的時候,臥房忽然傳出了聲音。
“今天是咱們兒子的生辰,你這個當爹的,送點什麽給他?”顧若雲滴滴的聲音傳出來,讓蘇承鄴再顧不上蘇清妤,目轉向了屋。
此時屋又傳出周不仁的聲音,“我那點家業以後都是他的。”
顧若雲卻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有別的兒子呢,還能都給我們元澈?”
就聽周不仁哄道:“我這家業都是靠你來的,我怎麽能給別人?當年你算計平寧侯那招真是好。我們把程家的錢弄出了一半不說,他還白給我們養了這麽多年兒子。”
顧若雲語調又帶了一點不屑,說道:“他就是個廢,但凡他有點本事,我們兒子早就了世子了。”
“指他是不行了,我得想點別的法子。”
周不仁忙問,“什麽法子?”
顧若雲笑著說道:“長房隻有兩個兒子,那個死了,他還有別的選擇麽?”
“我態度也要堅決點,他再不立我兒子為世子,我就去告發他是程家貪墨賑災銀兩的同夥。”
周不仁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他若是知道那些證據都是你特意留下的,不知道是個什麽心。”
“滿京城啊,都找不出這樣的活王八了。”
蘇清妤冷眼看向蘇承鄴,隻見蘇承鄴眼眶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屋的顧若雲還在說,“活王八?這些年我低聲下氣伺候他,都是便宜他了。”
“若不是為了侯府的爵位,還有林家的陪嫁財產,我會帶著孩子委屈求全麽?”
“他們倒好,真當我好欺負了。”
蘇承鄴再也控製不住怒意,直接掙開翡翠和瑪瑙的鉗製,一腳就踢開了臥房的門。
他快步走上前,直接扯開了床邊的帷幔。
隻見床上的顧若雲正趴在周不仁的上,出白皙的脊背。一頭青垂下,側臉妖嬈嫵。
蘇承鄴想開口咒罵,這才意識到裏還有東西。手扯下裏的破布,上前一把拽過顧若雲。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背著我人。”
顧若雲沒想到會被堵在床上,嚇得臉蒼白,說話支支吾吾。
“侯……侯爺,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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