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沉片刻,安道:“王妃也別擔心了,朝雲郡主那樣的才和品貌,京中好男兒還不是隨挑選。”
永嘉公主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兒是隨我了,專。認準了誰,就不好變了。”
沈老夫人心頭泛起苦笑,隻能東拉西扯的陪著永嘉公主聊天,就是不往沈之修上聊。
還沒和兒子說上話,自然什麽都不能對外說。而且私心裏,是中意蘇清妤的。份這種東西,對沈家來說隻是錦上添花。倒是真希兒子能找個可心的人,哪怕家世稍微差點也沒什麽。
永嘉公主也清楚,這事還有的商議。今日來,不過是告訴沈家的態度。
見沈老夫人也明白了的意思,便起告辭回去了。
送走永嘉公主之後,陳氏扶著老夫人坐下。
“母親,依我看和蘇家的親事可以退了。蘇清妤本配不上之修,蘇家跟善郡王府也比不了。”
沈老夫人卻有些不讚同,說道:“之修不在了我們和蘇家議親,之修活了又退親,說出去沈家會被人脊梁骨的。”
“再說我看蘇家那丫頭各方麵都不錯,雖說年紀不大,但是說話行事都很有分寸,進退有度。”
陳氏聽老夫人誇蘇清妤,很是不以為然。開口勸道:“母親,昭兒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我還真怕以後鬧出點醜事,不如就趁早斷了這門親事。”
“您再好好問問之修,他也不見得能看上蘇家這丫頭。”
在門口端著燕窩的沈月氣得膛起伏,就因為大哥糾纏蘇姐姐,母親就要毀了蘇姐姐的婚事?
雖記在陳氏名下,但是和陳氏卻沒有太深的,倒是和老夫人祖孫深。
本想著祖母一上午怕是累了,所以特意去廚房端了燕窩羹來,沒想到就聽見了陳氏這樣一番言論。
深吸了兩口氣,沈月輕輕敲了敲門,端著燕窩走了進去。又和老夫人撒,說想去梵金樓看看首飾,老夫人自然也應允。
出了府的沈月直接坐上馬車去了蘇家。
蘇清妤讓人把帶到了外院書房,沈月進門就說道:“蘇姐姐,我有大事跟你說。”
蘇清妤聞言吩咐珍珠,“帶四小姐下去,你們也都出去吧。”
下人們魚貫而出,書房隻剩下蘇清妤和沈月。
親自給沈月倒了杯水,然後問道:“怎麽了?什麽大事?”
心裏卻已經有了猜測。
沈月義憤填膺地說道:“我三叔這一回來,這些人都活了心了。先是永嘉公主來了,想重新議親,被祖母遮掩過去了。”
“好不容易永嘉公主走了,母親又勸祖母取消你和三叔的婚約。我看母親就是故意的,還說怕我大哥和你的事鬧大了。”
“你們有什麽事?還不是我大哥自己在那糾纏。”
沈月說的口幹舌燥,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又繼續說道:“這事我三叔還沒表態,們一個個就像等不及了一樣。”
“朝雲郡主既然那麽喜歡我三叔,怎麽我三叔一去,們家就沒靜了?”
“還不是眼見著人活了,才又來了神。”
蘇清妤寵溺地看著沈月,心頭一暖意劃過。這丫頭因為的事,氣得小臉一鼓一鼓的。
“月妹妹,你也別生氣,就算退婚也沒什麽。我和你三叔的婚事本就是差錯定下的,當時他並不知,就算想退婚我也能理解。”
蘇清妤已經做好了退婚的準備,並不想攀附沈三爺這個權貴。
沈月聞言卻反駁道:“那不行,都訂婚了怎麽能退?而且這滿京城我看了,隻有蘇姐姐配得上我三叔。”
蘇清妤失笑不已,“你是喜歡我才這麽說,別人可不會這麽想。”
沈月卻忽然神兮兮地說道:“昨日在護國寺我仔細看了,我三叔進屋之後,看了你好幾眼。”
“他那人輕易不會把目落在別人上,晚上他回府我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
怕蘇清妤擔心,又安道:“蘇姐姐你放心,這婚事不是我母親說退就退的。就連我祖母,都不能做主。怎麽辦,還得看我三叔的意思。”
此時書房後麵的屋簷下,蘇宜慧正窩在角落裏聽著裏麵的靜。
本是約了一位閨中好友要出門,結果就看見沈月進了蘇清妤的書房,丫鬟還被打發出來了。
蘇宜慧猜兩人是要說什麽私的話,便悄悄去了書房後麵,還真被聽見了。
沈月說了一籮筐的話,聽在耳裏就是:沈家要退婚。
三天時間,蘇宜慧憑借一己之力,讓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蘇沈兩家要退婚的事。
沈家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沒來退婚,也沒澄清謠言。
蘇清妤卻一點沒關注這件事,這幾天京中的糧價漲到了十五兩銀子一石,難民也越來越多,和林無塵也忙的腳不沾地。
就在蘇家眾人心緒不安的時候,侯府迎來了一位貴客。
主院正廳,蘇老夫人正陪著永嘉公主喝茶,心裏猜測這位怎麽來了?他們蘇家,和善郡王府向來沒什麽來往。
“老夫人,這次來是有件事,想同您商議。”永嘉公主寒暄了兩句就直奔正題。
老夫人賠笑道:“王妃有什麽事差人來吩咐一聲就是了,怎麽還親自來了?”
永嘉公主一臉和煦的笑意,說道:“不怕您笑話,我是相中了蘇家的兒,想給我家老四說個親。”
說的老四,是善郡王府的四爺李雲州,也是善郡王府唯一庶出的子嗣。雖是庶出,但是永嘉公主對他向來視若己出,和嫡子也沒什麽區別。
老夫人聞言麵上大喜,“王妃想說給我家哪個姑娘?”
現在長房沒婚配的隻有個庶出的蘇順慈,難道永嘉公主相中了二房的嫡?
若是看中了二房嫡,那老二回京的事就更好辦了。
就聽永嘉公主說道:“我相中的是你們長房嫡,蘇家大小姐蘇清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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