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樣,程如錦應該是懷孕了吧?
果然,老夫人喊了信得過的大夫來,證實程如錦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
顧若雲毫不覺得丟人,臉上還帶著喜,“姑母,如錦有了孕的事我們是不是該跟沈家說一聲,沈家該來接人了。”
蘇老夫人想了想說道:“那就派人去沈家送個信,沈老夫人肯定不會讓沈家的子嗣生在蘇家,如錦準備準備吧。”
顧若雲和程如錦都大喜過,能生下沈家下一代的長子,也是一樁大喜事。有了這個孩子,程如錦就能在沈家站穩腳跟了。
從鬆鶴堂出來,珍珠憤憤不平地說道:“小姐,咱們當初都疏忽了,應該給表小姐喂一碗避子藥。”
蘇清妤輕扯角沒說話,從沈家回來那天還真想了這個問題,卻故意沒管,就想看看程如錦會不會像前世一樣有孕。
程如錦以為懷了這個孩子就能野變凰?要讓嚐嚐,什麽衝上雲霄再跌地獄。
“珍珠,備車,我要去一趟糧行。”蘇清妤吩咐道。
眼下對來說最重要的是糧行的事,至於程如錦,需要找到機會直接一擊斃命。
蘇清妤帶著珍珠和翡翠上了馬車,往城西的蘇氏糧行駛去。
路過梵金樓的時候,蘇清妤想起了那串七寶珠串,便揚聲說道:“停車,我們去看看珠串修好了麽?”
那珠串是翡翠送去的,說好了半個月去拿,後來翡翠又回了雲州府,這事就耽擱了下來。
進了梵金樓,小夥計連忙迎了上來,“蘇小姐好,今日看看什麽?”
蘇清妤算是梵金樓的大客戶了,的多數首飾都出自梵金樓的大師傅之手。再加上出手闊綽,又從不刁難人,所以很得梵金樓看重。
翡翠說道:“我之前送來的七寶珠串修好了麽?今日我們是路過,想順便拿走。”
小夥計忙道:“修好了,金師傅親自修的。不過還請蘇小姐去邊上喝口茶,稍微等一會,金師傅在接待一位貴客。”
蘇清妤點頭說道:“也好。”
梵金樓是京城最大的銀樓,每日接待貴客無數,就算是王公貴族的郡主,也不會在這托大。
小夥計上了極品的紫筍,又端了兩碟子點心,都是蘇清妤喜歡的。據說梵金樓的茶葉種類,比京中權貴之家都多。
等了差不多一刻鍾,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金師傅手裏拿著一個楠木盒子走了下來,邊跟著的人竟然是沈昭。
沈昭看見蘇清妤也是一愣,然後眉目間現出一抹不耐。
這人真是魂不散,知道他來梵金樓取三叔陪葬的冥,特意來見他的吧?
說什麽願意嫁給三叔,還不是因為他,才想嫁進沈家。
蘇清妤不知道沈昭心中所想,隻當沒看見他,上前和金師傅打了招呼。
金師傅把手上的盒子遞給,又歉意地說道:“讓蘇小姐久等了,您看看可還滿意,繩子是我派人特意去慈恩大師那求的,和原來那一樣的。”
蘇清妤笑著接過,客氣道:“金師傅的手藝我是知道的,您有心了。”
說完,打開檀木盒子看了看,破損的珠子都修複好了,看不出一點痕跡。
蘇清妤很滿意,剛要扣上盒子,盒子裏的珠串就被沈昭抓在了手裏。
他又上前了兩步,厲聲質問蘇清妤,“這珠串怎麽在你手裏?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你以為著拿到這珠串,我就能對你另眼相看?做夢。”
蘇清妤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沈昭,很想問一句,你有病吧?
沈昭聲音很大,在梵金樓看首飾的客人們都不自覺圍了上來。
之前蘇沈兩家退婚,蘇家大小姐和已逝的沈三爺婚配一事在京裏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人猜測,沈家大爺負了蘇大小姐,蘇大小姐傷心絕之下才嫁給死人。
此時聽沈昭這麽說,更堅定了眾人的猜測。
“蘇家這位大小姐還沒死心?這是知道沈大爺來這,特意來堵人的?”
“哎,也是個可憐的,之前就聽說對沈大爺深種,奈何沈大爺心思不在上,背地裏跟蘇家那位表小姐糾纏到了一起。蘇大小姐這才許配給了沈三爺,八還是心有不甘吧。”
邊上有人驚呼,“那以後同在一個屋簷下,侄子和嬸子不是……”
雖未明說,但是幾人都發出了會心的笑意。
珍珠轉就要跟那些人理論,被蘇清妤拉住了。這種事,越描越黑。
手奪過沈昭手裏的珠串,冷聲說道:“這可不是程如錦的,沈大爺說話之前最好去查清楚。你的人我的東西,你可好,直接上手搶了。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對沈昭的反應,蘇清妤也未多想,以為是他見程如錦戴過,所以就把這珠串當了程如錦的。
拿過珠串,蘇清妤仔細放到楠木盒子裏,又遞給了翡翠。
沈昭卻依舊不依不饒,擋住了蘇清妤的退路,“這不可能,這珠串是如錦自小就戴著的,我四年前就見過。如錦說的沒錯,你裏真是沒一句實話。”
蘇清妤眉目微蹙,四年前?這珠串記得是去年丟的,四年前怎麽可能在程如錦那?
眾人見蘇清妤這副表,以為是心虛說不出話,又開始指指點點。
“怎麽說也是侯府的小姐,怎麽還別人的東西呢?”
“是啊,我看沈大爺說的信誓旦旦,不像作假。”
“怪不得沈大爺不肯娶,分明就是品行不良。”
蘇清妤深知眾口鑠金的道理,今日這事若是不掰扯清楚,往後這流言還不一定傳什麽樣。
沈昭傲然地站在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尤其是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不自覺揚起了得意之。
蘇清妤也不離開了,直接打開了盒子,把那串珠串拿了出來。
開口的幾句話,也直接讓沈昭變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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