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行嗎?”
“朕的耳朵都要聾了。”
“你們能不能別哭了,閉!”
皇帝忍無可忍,最後忍不住提高聲音冷冷命令。
兩個小家夥立馬止住了哭聲,將哭泣憋回去,但眼淚還在流,這樣無聲的哭泣,更令人心疼。
“可憐的瑜哥兒,可憐的長笙,孩子有什麽錯,他們隻是想要個娘親罷了……”殷妃拿帕子拭眼淚,“那位柳姑娘就這麽不明不白死了,別說兩個孩子了,就是臣妾這個未曾蒙麵的人,都覺得難……”
皇帝大手一揮:“高公公,庫房裏有些金銀玉都拿來。”
兩個小太監端著十幾盤玉前來,皇帝讓兩個孩子隨便挑,挑中什麽帶走什麽。
楚泓瑜哭著搖頭:“不、我不要……”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殷妃捂住了。
這些玉可都是前朝的好東西,皇上輕易不拿出來賞人,今兒大部分都在這裏了,多都得拿一些,給瑜哥兒當聘禮,給長笙留著做嫁妝。
“瑜哥兒,你不是想要個花瓶嗎?”
“長笙,這個玉如意不錯。”
“這支玉簫翊兒應該喜歡,可解失去心之人的痛苦。”
殷妃一個沒忍住,拿了七八件東西,心中的不痛快這才消散了一些。
但兩個孩子還是在哭。
皇帝都快瘋了:“去,讓東宮幾個孩子都過來,把年齡小一些的皇子也都過來,陪你們兩個過生辰。”
“不,我不要和他們一起玩。”楚泓瑜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他們都有母妃,就我和長笙沒有娘親疼,我們最可憐了,嗚嗚嗚……”
皇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
“高公公,現在、立刻、馬上,讓楚翊進宮,誰的孩子誰管,別來煩朕!”
“是!”
高公公馬不停蹄去請人。
楚翊剛和雲初講了幾句話,還沒嚐到甜頭,就被召進了宮中。
“翊兒,昨夜之事,你怎麽能和兩個孩子講?”皇帝冷聲道,“他們才多大,懂什麽?”
“那個死去的人,是他們認可的娘親,他們當然要知道。”楚翊低著頭,一副難忍悲傷的模樣,“不過兒臣確實是做錯了,不該在今天他們生辰的時候讓他們傷心難過。”
皇帝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孩子不需要母親的疼,朕想著,還是得給瑜哥兒和長笙找一個母親。”
殷妃立即點頭:“確實該如此,翊兒,我知道你失去了心上人心裏難,但你不能沉浸在悲傷之中,你得多為兩個孩子著想啊。”
楚泓瑜和楚長笙抱著楚翊的大,噎噎的哭著。
楚翊像是做了什麽艱難的決定一般,抬起頭:“如果是為了兩個孩子,我願意接這件事,但,心上人已死,無論娶誰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因此,我隻有一個要求,必須得瑜哥兒和長笙都喜歡,那麽,我願意八抬大轎迎娶進門。”
殷妃大喜。
一品世家貴可能不會躬取悅兩個孩子。
但那些二品三品甚至四品家族的兒,為了為王妃,一定會無條件獲得孩子們的喜歡。
隻要翊兒點頭了,那親還會遠嗎?
殷妃的心再度變得妙。
“瑜哥兒,長笙,聽見了嗎,你們父王答應再給你們找一位娘親。”聲道,“放心,這個娘親一定會對你們好,別哭了,乖。”
楚泓瑜吸了一下鼻涕開口道:“隻要我和妹妹喜歡,無論是誰都可以嗎?”
這話,殷妃不敢接,看向龍椅上的人。
皇帝點了點桌麵。
若那子出於勳貴之家,正好為老三的左膀右臂。
若那子出太低……不過再低,應該也比一個農強。
“無論是誰,都可以。”皇帝從托盤之中取出兩塊玉佩遞給兩個孩子,“幾天後宮中除夕宴上,你們想要哪個子做娘親,就將玉佩給,皇祖父會給你們父王和那子賜婚。”
宮中除夕宴會,隻有五品以上員及家眷方能參加,也就是說,無論兩個孩子怎麽選,最後那子至是五品家出。
五品邸之雖然配不上王妃之位。
但隻要兩個孩子喜歡。
退一步也無妨。
殷妃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再怎樣,都比一個農強多了。
楚泓瑜握著玉佩,出手指頭:“皇祖父說話要算話,咱們拉鉤。”
皇帝怕這小子再哭,隻得耐著子出手,和他拉鉤。
楚長笙也出手指頭和皇帝拉鉤鉤。
這件事就這麽愉快地定下來了。
楚翊將兩個孩子留在宮中,火速策馬回府。
他穿過門,到了雲初的院子門口,聽雪進去匯報了一聲,然後讓他進去。
“初兒!”
楚翊走了進去。
雲初抬起臉,瓣掛著笑容看他:“王爺,坐。”
“不是說讓你喚我翊郎嗎?”楚翊走向,“大家都我王爺,我希你與眾不同。”
雲初沉默了一下道:“那我就喊你楚翊如何?”
應該沒人對他直呼其名吧。
“好。”楚翊在對麵坐下來,頓了頓開口,“委屈你了。”
他沒辦法正大明求娶他。
他沒辦法對所有人宣告對的意。
他沒辦法告訴所有人,是最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不委屈。”雲初彎,“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
若是他告訴殷妃,他想迎娶。
那麽,定會被殷妃審視,被刁難,被辱,被立規矩……
會引來許多沒必要的麻煩。
“父皇會在除夕宮宴上賜婚。”楚翊定定看著,“我很快,就能迎娶你做我的妻了。”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了,讓雲初渾不自在。
想到了那天的吻,令暈頭轉向。
怕事失控,站起了:“外麵的臘梅好像開了,正好折一支花瓶裏。”
楚翊拿起披風,為披上,和一起走了出去。
院子裏隻有零星幾顆梅樹,迎著風寒獨自開放,清雅的幽香浮,格外麗。
楚翊手,將最高最紅的那支梅花折下來,遞到了雲初手上。
人麵梅花相映紅,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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