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沒有目的走在街頭。
隨行的三個人,聽霜和秋桐清清楚楚聽到了和秦明恒之間的談話,二人臉上都帶著擔憂。
尤其是秋桐,是來謝府教雲初學武,沒怎麽關注過宅之事,這次聽到的東西,顛覆了所有的認知。
“夫人,這件事定要告訴雲家!”秋桐沉聲道,“謝景玉太不是個東西了,宣武侯也不是個東西!”
一個下人,直呼主子和勳貴的名諱,這是大不敬,很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告訴雲家,然後呢,請雲家族老出麵,和離?”雲初笑了笑,“和離了,豈不是便宜了謝家人。”
不提和離會對雲家帶來什麽影響,就算答應了又如何,和離後回到雲家,讓娘和大哥為手刃仇人嗎?
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早過了委屈就找家人告狀的年紀。
不過,雲家會發生的事,會一五一十告訴爹。
輕聲道:“多安排人去打聽四年前那個雪夜的事,不管花多銀子,不管花多時間,都……”
“娘親!”
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雲初就算不抬頭,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循聲去,看到穿著雪白錦服的楚泓瑜蹬蹬蹬朝跑來,一頭紮進了的懷中。
“娘親!娘親!”小家夥雙眼亮晶晶,“我們太有緣分啦,這都能遇見!”
雲初了他的頭,開口道:“瑜哥兒,我不是你的娘親,你以後別這麽我了。”
最開始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結果上回去殷家,殷家人聽到了,平西王也聽到了,現在,小家夥後一幹隨從也聽見了,當不再是,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接著,就會有無數流言飛語接踵而來。
沒必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楚泓瑜愣了一下,隨即乖乖站好,癟著說:“雲姨姨,你是還在為上回那件事生氣嗎?”
“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誣陷譚小姐,不該說謊,不該生氣就跑掉,更不該推故意雲姨姨。”小家夥小心翼翼手搖了搖雲初的袖子,“雲姨姨,父王說,隻要我好好讀書,你就會原諒我,這幾天我一直有好好學東西,我背百家姓給你聽,趙錢孫李,周……”
他一口氣背完,得意的道,“因為我學得快,父王特意允許我出來玩呢,還說隻要我繼續保持這樣,以後每個月都可以有三天出府的機會,再也不用溜出王府啦。”
雲初看到他後跟著不是隻有阿一個人,就知道他定是得了許可才出府的。
也有陣子沒見到小家夥了,正是心沉之時,這孩子就像一盞燈照進了的膛。
讓能暫時忘記那些傷心難過的事,能有片刻的歡愉。
牽起小家夥的手,問道:“長笙呢,最近怎麽樣?”
“父王給長笙捉了一隻貓兒回來。”小家夥小叭叭叭說個沒完,“長笙最喜歡的就是小貓了,可是一到貓,上就長好多小疹子,隻好遠遠看著,不過能看到小貓也很開心了,長笙以前喜歡窩在屋子裏不出去,有了貓兒後,會常常去院子裏看貓兒……”
雲初的眉眼不由染上了笑意。
牽著小家夥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箱子的小玩意兒:“這一半是給長笙,這一半是給你,這幾樣是送給貓兒。”
“謝謝娘……謝謝雲姨姨!”楚泓瑜笑得眉眼彎彎,“我們約定七天後再見麵好不好,我帶長笙一起出來。”
他出手指頭,要和雲初拉鉤。
雲初彎下腰,出小指頭,和他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
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隻聽到街上一陣喧鬧,人群躁起來,還有馬匹的嘶鳴聲。
抬頭看去,原來是接近十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走進了鬧市,騎馬的人速度很快,不攤子被撞翻了,還有人被踢的在地上打滾,街上一下子就了起來。
“保護小世子!”護衛阿突然一聲高喝,楚泓瑜的隨從呼啦啦圍了上來。
跟著雲初一同出來的秋桐和於科,二人都有功夫,立即站在了雲初前,一群人簇擁著雲初和楚泓瑜避到了街邊的鋪子牆邊。
原以為他們避開了馬隊就沒事了,誰知,速度很快的高頭大馬,忽然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馬背上的人猛的出腰間的長刀,唰唰揮舞下去,隨著楚泓瑜出府的兩個護衛濺當場,倒在了地上。
接著,兩個黑人從馬上一躍而下,直朝楚泓瑜而來。
雲初意識到,這夥人是衝著小家夥來的。
彎腰將孩子抱起來,奪步就逃。
秋桐和於科護著他們逃走。
阿領著平西王府的隨從抵擋那些黑人。
聽霜不會武,怕自己為累贅,轉就朝平西王府跑去,得趕去報信。
雲初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對京城十分悉,知道,再往前不久,轉個彎,就是京城大理寺。
大理寺是辦案之,有許多衙役,到了那裏就安全了。
誰料,還沒跑到轉彎的地方,後就響起了疾行的馬蹄聲。
“夫人,快跑!”
秋桐一聲大喝,轉就和馬上的人纏鬥起來。
於科本想繼續保護雲初和小世子,但一轉頭,就見秋桐的肩膀被劃了一刀。
對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而且還人多,秋桐一個子本就不是對手,他起一躍,一刀刺向馬背上的男子,那黑男慘一聲,從馬上摔落。
二人聯手,和那群黑人勉強打了個平手。
雲初抱著孩子沒命的朝前跑,剛到拐彎之,就聽到了馬蹄聲。
暗道不好,前方竟然也有那夥人。
剛轉,後也出現了一個黑人,被前後夾擊了。
雖然跟著秋桐學了一陣子的武功,但還是個半吊子,本就打不過,更別說還抱著個孩子。
“小世子,要怪就怪你父王心狠手辣,我們也是被到了絕境!”黑人冷聲開口,“抓起來!”
本就不容雲初反抗,也不容拖延時間等救兵,黑人拿起刀柄砍在的後脖子,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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