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延選中蘇家,一方麵是因為蘇家是百年族,就算是在京都也是有些口碑的。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蘇家是那些百年族裏,難得的財勢雄厚的。
他見了太多沒錢沒勢裝大尾狼的假族。
“蘇董也不用急著拒絕我。臨水山莊的開發前景,不止是對蘇氏,對我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蘇總得了這樣的機緣,總不能什麽都不付出吧!”
蘇炳然聽了心中不滿,就連臉麵上的客套都維持不住了。
“趙博延,項目的事!我們是早就談好了條件的。蘇氏投資10%,作為先期開發啟資金,你們趙氏集團扶持蘇氏全程參與項目開發,助我蘇氏立足京都,本就是雙贏的局麵,而你現在單方麵要聯姻,跟坐地起價有什麽不同!”
“此一時彼一時。”趙博延挑起了蘇炳然的怒火,反而淡定了下來,他不疾不徐,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才說道,“這不是合約還沒有簽嗎!凡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退出項目嘛?據我所知,若是我蘇家不參與,你趙博延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拿到這個項目。”
蘇炳然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試圖威脅趙博延。
可是趙博延哪裏會這樣簡單的被他拿?
比迫切,蘇炳然跟他半斤八兩,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辦這件事!
隻聽他冷笑一聲,“蘇董說的是,沒有蘇家出力,這個項目單靠我的實力,確實很難,但也不是絕對不行。倒是你蘇氏集團,若是沒有這個項目,我敢打包票,明年你們的集資產就會水至一半!”
趙博延的話,說到了蘇炳然的心坎裏,他扶著書案的手指,扣住,幾乎要扣出一個來。
最近幾年蘇氏連連失利,又被神勢力盯上,資產轉移數額龐大。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匹躲在暗的狼,到底是誰,憋屈的很。
況且這是他蘇氏集團再京都的絕佳契機,為了心中多年願,他不能放棄。
趙博延看蘇炳然的表略微鬆,知道自己押對了寶,便乘機而。
“你我都是破釜沉舟,一條船上的人,何不將關係再進一步呢!你好我好,大家好呀!”
蘇炳然徹底沉默了下來,隻是仍舊一言不發,趙博延也不催促,在他看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果然,蘇炳然再開口時,明顯已經轉變了態度,“趙總突然提這件事,應該不是臨時起意吧,是想娶我哪個兒呢?”
趙博延笑了笑,一點也不含糊,“蘇憶然!”
蘇炳然心頭猛的一,站在個人立場,他慶幸趙博延選的不是若蘭和錦蘭。
可站在蘇家的立場上,蘇憶然能產生的價值遠勝於拿來聯姻。
蘇炳然猶豫不決,到底是父重要,還是家族利益重要?
“憶然從小在農場長大,不懂禮數,怕是不適合趙家那樣的門第,嫁過去也是鬧笑話,我家……若蘭,蕙質蘭心,倒是與你相配……”
隻是不等蘇炳然講話說完,趙博延就打斷了他的話。
“蘇董,你也別糊弄我了,你家二千金謀害堂妹,陷害自己姐姐的行徑已經傳的滿城皆知了。我可不敢娶這樣有心機的人!”
蘇炳然蹙眉,趙博延怎麽會知曉這件事,這件事應該早就被他封鎖了才對。
所有知人都被他收買警告了,就連當時辦案的那個小刑警,也被他趕出了曆城,不知所蹤。
蘇家能在曆城能隻手遮天,這樣的說法可不是空來風。
那麽,還有誰敢大肆宣揚這件事?
不知怎的!蘇炳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蘇憶然,除了,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人。
莫非是心懷怨恨,才如此咄咄人,不給自己的妹妹留後路,蘇炳然想到這裏,背脊發寒。
不由得開始責怪蘇憶然狠心絕,完全忘了這本就是蘇若蘭咎由自取。
既然是自己造的,他也沒必要替推諉。
“趙總如此詆毀我的兒,怕是也不妥當吧!”
趙博延低聲輕笑,“是我唐突了!道聽途說罷了,蘇董不用放在心上。是我心慕蘇家大小姐,我知道蘇憶然年齡還小,我想先訂婚,等達到法定婚齡,再結婚也不遲。”
蘇炳然咬咬牙,最後還是答應了這門婚事。
兩人約定三天後舉行訂婚宴,趙博延提議訂婚宴在曆城舉行。
在京都他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而在曆城他是百年豪門世家的乘龍快婿。
如此對比,顯而易見,對他來說在曆城辦,絕對比在京都辦麵。
兩人又說了一些合約的細節,才散場。
“那我就恭候嶽父大人的好消息了。”
趙博延心滿意足的走了,本來他屬意的確實是蘇若蘭,可最近的風言風語,讓蘇若蘭的口碑急轉直下,雖然他急需聯姻,卻也不是撿破爛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聽說蘇憶然是夜墨巖在意的人。
男之事無外乎一個字,隻要得到了蘇家大小姐的心,夜墨巖又如何,還不是被他踩在腳下。
趙博延隻要想想都覺得熱沸騰。
蘇炳然獨自坐在書房裏,冷靜下來後,又有點後悔如此衝的同意這門婚事。
他有些頭疼,夜墨巖那裏該如何待?
而此時的蘇憶然,並不知道自己又被他那個好父親給賣了。
隻是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意料之中而已。
從趙博延出現,就知道上輩子訂婚的橋段要提前了。
不過這一次蘇若蘭聲名狼藉,又被毀容,有點好奇,還能不能為趙博延心中的蚊子。
思索間,一品軒到了。
怎麽會如此冷清?
蘇憶然訝異,這裏雖然平日裏也不熱鬧,但是也還算溫馨,有種江南人家的味道。
今日這是怎麽了?不會有什麽事吧?
蘇憶然心頭一,大步流星,徑直往小樓裏衝。
嘎吱~
剛進院子,後麵的木門就被關了起來,蘇憶然停下腳步,俯首傾聽。
院子裏十幾個人,都是匿的高手,藏在四麵八方。
能覺到他們沒有惡意,“阿墨搞什麽,神神的,也不知道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蘇憶然清了清嗓子,“阿墨,你再不出來,我就……”
話音未落,以蘇憶然為中心,四周亮起暖白的瑩燈,溫和如點點星,忽閃忽爍,極了!
夜墨巖的影在閃爍的瑩燈裏,走了出來,英俊偉岸,氣質卓然。
即使清冷如蘇憶然這樣的孩,也會忍不住讚歎──帥!
還是帥得讓人合不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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