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巖拽著蘇憶然,氣衝衝的走了許久,到了隨意居門口才停下來。
“阿墨,你怎麽了?”
蘇憶然覺得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說變臉就變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然然,一直以來,你做任何事我都是支持你的,從來不問緣由,是不是?”
“是!”
可這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阿墨……”蘇憶然覺得這樣失態的夜墨巖有點陌生。
“你聽我說,涼薄的家人,如此值得你留嗎?讓你這樣傷害自己,委屈自己?”
蘇憶然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值得!”
父親涼薄,繼母狠毒,叔叔們冷漠,妹妹時刻想毀了自己,就連唯一對自己有些好臉的蘇老太,也隻是存了相互利用的心思。
可是那又怎樣,這些前世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是為了什麽?”夜墨巖看著這個神清冷的孩,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
“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有搞明白。”
以前留在這裏就隻是為了報仇,現在羽翼漸,有一萬種辦法可以一鍋端了他們,一了百了,可是卻讓發現了一些事關母親的。
必須查出來。
夜墨巖看蘇憶然那堅定地樣子,也明白還是不會告訴自己原因。
一失落和無力湧上心頭。
“讓我幫你!”即使將自己拒之門外,他也還是想靠近。
見蘇憶然隻是怔怔的看著他,夜墨巖心裏不有些忐忑,“你不願意嗎?”
蘇憶然歎了口氣,無奈道,“阿墨,你今天來跟蘇家人吃飯,這般高調,不就是想在我上打上你的標簽嗎?如今人人都認為,我是你夜墨巖罩著著的人,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夜墨巖聽了,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意。“我以為你會生氣,會……。”
“生氣的不是你嗎?是誰氣勢洶洶的把我拉過來的?”
夜墨巖明白了蘇憶然的意思,答應了。
雖然不願意敞開心扉,卻接了自己的心意。
“阿墨,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蘇憶然難得的放了姿態,“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因為現在不知道怎麽跟他說,自己的孽債,不想要夜墨巖跟一起承擔。
“好!”夜墨巖哪裏能拒絕這樣的蘇憶然,隻要跟他說些和的話,他就會繳械投降,被吃的死死的……
蘇憶然見夜墨巖又恢複了那個清冷貴氣的樣子,才說道,“今天,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那枚蝶針是我母親的,確實是我無法拒絕的禮。”
“你喜歡就好。”那枚蝶針在他手裏許久,他也是見到那幅畫以後才知道,那枚蝶針的意義。
他猜測那是他們婚約的信。
“為了回報你,這個給你!”蘇憶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
夜墨巖一愣,沒想到蘇憶然還準備了回禮。“這是什麽?”
“柱形龍玉。”蘇憶然打開蓋子,示意夜墨巖取走。“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這個東西,它對你一定有特殊的作用,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本來就隻是紀念,現在給你也無妨,拿去!”
“可是它對你也很重要。”夜墨巖皺眉,不是一直很張這枚玉石嗎?
“你若是不要,我也隻能將蝶針還給你了。”蘇憶然態度堅定,“可我不想還給你,所以這個你不收也得收!”
說著蘇憶然就將裝著龍玉的盒子往夜墨巖上塞。
可是他那襯口袋,本就放不下這個盒子。
蘇憶然一著急,想也不想的拽著夜魔巖的子口袋,就往前拉。
夜墨巖一個踉蹌,兩人來了個麵麵。
蘇憶然嚇了一跳,趕後退,卻因為張,不知道絆到了什麽,險些摔倒。
夜墨巖眼疾手快,一把摟住蘇憶然的腰,往前一帶,兩人的抱在了一起。
咚咚咚。
心如擂鼓,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了節奏。
蘇憶然想掙開來,卻被夜墨巖抱得更。
“別!讓我抱一會。”夜墨巖低沉的嗓音,又魅。
蘇憶然小臉微紅,腦袋一片空白。
這還是夜墨巖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雖然隻是一個擁抱,蘇憶然卻覺得比上次那個意外的吻,更讓迷醉。
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
“不要臉!”
兩人正濃意,一個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糯糯的聲音,卻飽含惡意,打破了那一瞬間的曖昧之。
蘇憶然雖背對著那人,可一聽就知道是誰,不就是那個蘇家的不速之客——薄允!
夜墨巖看著空的手心,狠狠蹙眉。
他的手似乎還能覺到剛剛的那一旖旎,可現在卻什麽也沒有了。
他微瞇雙目,看著麵前的年,淩冽的殺氣迸而出,幾將人吞噬。
薄允被眼前這個男人攝人的氣魄,嚇得臉發白。
他慣會看人臉,這個男人赤的殺意,傻子都看得出來。
他好像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然然,這是誰?”夜墨巖輕聲問道,又是家哪個該殺千刀的“親戚”?
“你不知道?”蘇憶然冷哼一聲,歸結底,這個麻煩還是夜墨巖整出來的。
要不是他“心善”救了這個小家夥一命,還“好心”地派人送去醫院,也不會有這些事。
至他應該不會這麽早遇見蘇若蘭,給自己堵心。
“怎麽還與我有關,我並不認識他。”夜墨巖覺得蘇憶然話語裏有些許怨氣,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無辜。
“他不就是你救的那個小鬼,沒想到你也有這樣心善的時候。”
“我救的?我沒……”夜墨巖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了一件事,把接下來的話給憋了回去。
還真是他救的……
“他怎麽在你家?”
“你就是夜大哥的老板?”薄允打斷了蘇憶然的話。
他也算聽明白了,這人隻怕是夜魑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老大。
若是自己能攀上這樣的人,那他以後就不用愁了。
隻是他眼怎麽這麽差,看上了這個蛇蠍心腸的蘇憶然。
“夜大哥?”夜墨巖覺得很鬧心,他的姓氏從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裏,這麽親昵的出來,惡心的很。
“您把夜大哥派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他,擔心極了。”
蘇憶然在一邊嘖嘖稱讚,不愧是薄允,這麽小就能熬出這麽濃的綠茶。
看他那變臉的速度,真是讓人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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