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自信是最主要的原因,所以他每次畫畫的時候,蘇莞都不厭其煩的陪在他邊,夸贊他,和他流,兩兄妹總是有說有笑的。
蘇奕看的眼神,也越發溫起來。
蘇莞想著,這次上縣里結了款,給大哥買點筆墨,給五哥也買上一些畫軸料,專門用來畫畫。
洗頭皂也已經晾曬的差不多了,得要試試好不好用,一大早,幾個哥哥們就被村里的人去幫忙去了,村里的養羊大戶要宰羊賣了,去幫忙能得點下水回來,可以煮個羊雜湯喝。
這天兒也越來越冷,喝點湯暖和,蘇昀和那放羊的小孩,每年宰羊都會蘇昀和蘇奕去幫忙。
蘇宸有陣子沒去師父那里了,今兒得閑去了一趟,家里就余下蘇莞和江遇。
蘇莞要找人試下皂,看下起泡效果,還有香味,自己洗看見的結果不太直觀,于是便把目投向了江遇。
他那一頭秀發,很適合當小白鼠啊,其實功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江遇在房里看書,蘇莞敲門進來找他,笑瞇瞇的。
一抬頭,江遇就看見蘇莞那明如風的笑容,他不晃了晃神。
世間難見這般明的笑容,更難得的是那子清澈真誠,又如何能無于衷?
“怎麼,有事求我?”江遇放下書本,用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
兩人互相被對方的笑容打,蘇莞都覺臉有點熱了。
拜托,大哥你別對著我這麼笑好嗎?我容易想太多的。
“是有事,就想問你一句,沐發嗎?我可以幫你!”
蘇莞把手背在后,笑的十分真誠。
江遇輕笑一聲,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
“行,那我就勉為其難當蘇莞姑娘的試用之人了!”
他一下就猜到,蘇莞找他試皂呢。
“您也不虧啊,可是這普天之下,第一個用我沐發皂的人呢!”蘇莞還跟他捧哏。
“那我豈非榮幸之至?”江遇笑聲越發爽朗。
“那是自然!”蘇莞得了點,就燦爛上了。
讓江遇坐在靠背椅上頭往后仰,把他頭發放開用梳子梳順,然后打熱水澆了,開始用皂給他洗。
放手心撮開以后全是細膩的白泡沫,香料發揮了作用,味道清淡好聞,一點也不刺鼻。
學著理發店給人洗頭那樣,用指腹慢慢的打圈按,讓泡沫沾滿頭發,連著洗兩遍,江遇很舒服的閉著眼睛。
頭一次覺得沐發這麼舒適,江遇睜開眼睛看,這個角度逆著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他此刻心跳的有些快。
“怎麼樣,手藝還行吧?”
用干帕子給他干頭發上的水分,江遇整個暖洋洋的,角掛著淺淺笑意。
“嗯,還不錯!”
他現在特別滿足,心很好,特別想要舞一劍。
要不是現在還沒好全,不敢隨便用力氣息,他非得痛痛快快舞劍不可。
他心極好的時候喜歡舞劍,心特別不好的時候,也喜歡舞劍。
蘇昀和蘇奕兩兄弟端著一盆羊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院子里這麼一幕。
蘇莞給江遇頭發,作是那麼的輕,江遇眉眼帶笑,一派歲月靜好。
蘇奕的笑都變了質了,有些些不得勁,蘇昀是直接變臉。
把盆往那檐下一放,砸的砰砰響,蘇莞想不注意都難。
“四哥你輕點,那是木盆,等下了咋整?”
“了就再打一個唄,倒是家里的白菜要被豬拱了,怪鬧的!”蘇昀又開始大師了。
蘇莞忍不住噗嗤一笑:
“想啥呢四哥,我江遇幫我試皂呢,你過來幫我聞聞味道怎麼樣!”
蘇昀撇了江遇一眼,不太樂意,江遇一手撐著下在扶手上,慵懶的模樣在他看來十分欠打。
蘇奕很給面子的過來聞了一下,稍微低了一下頭就趕回去了。
“的確好聞,比皂角好聞多了,香香的!”
“那就好,咱們等干了看看效果,如果好的話,我們自己留幾塊用!”
蘇莞得了結果,高高興興的回去包裝那些還沒來得及包裝的沐發皂去了。
等一走,蘇奕變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微笑變冷笑。
“江遇哥,我們家莞莞才十三歲!”
“我曉得啊!”江遇很平靜的回了一句。
“你曉得還勾引?”蘇昀憤怒的了一句,還特意著聲,怕被蘇莞聽見。
“四哥說的真有意思,我怎麼就勾引了?”江遇聽見這話樂了,還淘氣上了。
“誰是你四哥,嘿你這個人,套什麼近乎?你大我三歲,大莞莞整五歲!”
蘇昀比著一個五的手勢,那架勢,咬牙切齒的。
“我不懂四哥在說什麼!”
江遇起拍了拍服上的灰塵回了房間,他越是這云淡風輕的樣子,蘇昀就越氣。
蘇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過來安他:
“行了四哥,他長這樣,哪個小姑娘見了不臉紅?莞莞也不例外,他這種人非富即貴,不一定瞧得上咱家這條件,你放心吧!”
古人都講究門當戶對,他一個清貴公子,家纏萬貫的,莞莞現在就是普通的鄉下姑娘,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比不得那些真正有錢有勢的名媛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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